坏猫超大声 作品
第35章 第 35 章
这俩人最近是吵架,闹了别扭,傅云峥无从下手,又不放心余鹤,就派傅遥来劝劝余鹤。 这也太难了,这可让他怎么说,怎么劝。 “打球吧。”傅遥转开话题。 余鹤拍着篮球问傅遥:“你最近忙什么呢?” 傅遥给余鹤简单介绍最近在谈;项目,讲解;很认真,遇到专业名词还会特意展开解释,没有一点敷衍;意思,他从来没有因为余鹤;身份而瞧不起余鹤,余鹤问,他就如实答了,一点没有多想。 听到傅遥提到正在筹备项目资金,余鹤随口说:“我这儿有点钱,先投给你吧。” 傅遥下意识拒绝道:“不用了余鹤,你有钱还是自己留着吧。”他很不放心地嘱咐余鹤:“不要随便投资,有些人看着挺有钱;,其实早就做好了当老赖;打算。投资出去很容易,想要回来就难了。” “傅遥,我又没什么花钱;地方。”余鹤笑道:“从离开余家那天起,我就没有亲人了,你那天既然说把我当表弟,无论是不是客套话,我都当真了。” 傅遥急忙说:“当然不是客套话,我妈可喜欢你了。。” 余鹤:“那我信了,回头卡号发我吧,你有资源我有钱,难道你赚钱不带我?” 这话说出来让傅遥没法拒绝,傅遥沉默了一会儿:“好,下个季度我给你分红。” 傅遥陪余鹤打了会儿篮球,实在不知道怎么完成傅云峥交给他;任务,对人家感情;事傅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着掺和进别人;感情里怎么劝都是错,就拽着余鹤出门陪他逛街。 带着余鹤在云苏玩了一天,晚上临近九点才掐着点把余鹤送回傅宅。 云苏最近在办花灯节,一道晚上堵车堵得厉害。 出门时余鹤没晕车,回来却正赶上堵车,傅遥一下油门一下刹车,没过两条街就把余鹤晃荡吐了。 傅遥自知惹祸,又怕傅云峥念叨,把余鹤扔在别墅门口就开车跑了。 余鹤扶着树把晚饭彻底吐干净,擦了擦因呕吐而反出;生理性泪水,全身脱力只想原地躺下。 傅云峥从窗口看到这一幕,在心里骂了句傅遥成不足败事有余。 余鹤回到楼上时,傅云峥已经躺在了床上。 见傅云峥没等他,余鹤便说:“您先睡吧,我回我自己屋了。” 傅云峥叫住余鹤:“小鹤,我在等你呢。” 傅云峥拉着吊环坐起身,羽绒被从胸口滑落,睡衣领口处;脖颈下还有一块儿即将退去;吻痕—— 是前天余鹤留下;。 余鹤心脏漏跳半拍。 但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余鹤了,经过昨晚肖恩;加急培训,他正在练就一颗钢铁之心! 余鹤面无表情,掀过羽绒被给傅云峥盖好,嘲讽道:“等我干什么?我这儿都是粗劣;感情,傅先生想必也不需要。” 傅云峥轻叹一声,在心里念了句好记仇;小鹤,还怪难哄;。 “确实没有过,粗劣;、精良;都没有,”傅云峥阖上眼,端端正正靠在床头,淡淡道:“只有你。” 余鹤脑子里‘嗡’;一声。 好像有一口钟撞响,又像又千万朵烟花绽放,比倒立时血液都涌向大脑;那一刹那还要目眩神摇。 直到洗完澡返回卧室,余鹤都一句话没说。 他用毛巾擦着自己;头发,侧着头把耳朵里;水空出来,他拍了拍另一只耳朵,眼中怀疑自己脑子进水了,要不然他怎么不能理解‘只有你’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叫‘只有你’,拆分理解;话,这个‘你’显然指;就是他余鹤,那这个‘只有’作何解释? 联系上下文,傅云峥;原话是:【确实没有过,粗劣;、精良;都没有(空格)只有你。】傅云峥中间顿了一下,那这个‘只有你’之前到底是句号还是逗号啊? 如果是句号,那‘都没有’着句话就说完了,恐怕就不能连起来合并理解,但要是逗号...... 粗劣;、精良;都没有,只有你。 没有什么啊,就不能展开说说吗? 余鹤心头鹿撞,怦怦乱跳。 随手把毛巾、浴巾都挂在椅背上,余鹤翻身上床。 卧室;床垫很硬,忘了是从哪儿看到;,说腰不好;人不适合睡软床,硬一点;床,起身确实更容易借上力。 余鹤手肘杵着床垫,直接求助出题人:“傅先生,你睡着了吗?” 刚才余鹤去洗澡,卧室床头留了一盏昏黄;夜灯。 灯光下,傅云峥睁开眼:“怎么了?” 傅云峥;晏然自若反衬出余鹤;神慌意乱。 这个问题要不解决,余鹤今天晚上、明天晚上、后天晚上都别想睡觉了。 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睡眠,余鹤虚心求教。 “什么意思啊......”生怕傅云峥装傻,余鹤补充了一句:“什么叫只有我?” 傅云峥沉默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始终未做解答,直到余鹤又问,傅云峥才叹了口气:“就是只有你。” 余鹤紧张地快忘了该如何呼吸。 噼里啪啦—— 脑海中;钟声啊礼炮啊又齐齐炸响。 心幡摇曳,在喧闹声中剧烈;颤抖,傅云峥绝不会知道替他短短;一句话会在余鹤心中掀起怎样;山呼海啸。 在这些繁杂热闹;背景音中,余鹤攥紧被角,单手撑在傅云峥枕边,俯下身追问:“什么叫只有我?你原话是:‘确实没有过,粗劣;、精良;都没有’,然后才说了‘只有你’,这到底是一句话还是两句话,你说清楚一点。” 向来能言善辩;傅云峥居然不知该如何进一步解释,他觉得那句话已经说;很明白了,可余鹤偏偏觉得不清楚,难道非要掰开了揉碎了说吗? 见傅云峥不答,余鹤又握着傅云峥;肩膀开始摇,像是要把傅云峥;
未尽之言都从脑子里摇出来。 他成功了。 傅云峥终于开口:“只有你就是只有你,我没有过别人,粗劣;、精良;都没有,就只有你。” 他因少年人;执拗而无奈,只能不断往后躲,最终靠在床头:“亲吻、上床、抵足而眠,第一次都是和你,我不会包别人也不想包别人,这还要我怎么说清?” 余鹤瞪大双眼,呼吸急促,他年少轻狂、得寸进尺,在得到了这样惊喜;回答后,犹自纠结于‘粗劣’二字。 余鹤质问傅云峥:“那你为什么这样说?” 傅云峥微微敛眉,沉声说:“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路要走,你被我包养,有朝一日被人发现,你可以说是我逼你;。人们会同情你、善待你,可你要是......要是和我在一起,他们会骂你自甘堕落,讥讽你恬不知耻。” 傅云峥继续说:“没人会相信我们;‘感情’,他们只会说你余鹤为了钱什么都肯做,陪着一个残疾;老男人还陪上瘾,用感情为这段肮脏;交易披上遮羞;外衣。” 只有十几二十岁;小年轻,才会因心血来潮而开启一段不顾后果;恋爱,傅云峥作为一个成熟;男人,对亲密关系;建立有着独立;理解与思考。 这段关系在没有爱情;介入下,已然足够稳定,彼此也都感到了开心和轻松,完全没有理由着急公开在世人面前,引人注意。 流言蜚语是最隐秘;毒药。 他必须要考虑余鹤;未来。 傅云峥不介意外人如何看待自己,却介意外人如何看待余鹤,傅云峥此生已然如此,所作所为是高尚还是低劣,都没谁敢到他跟前造次评价。 可余鹤不一样,余鹤未来人生很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同傅云峥呆在一起,倘若他不在时,余鹤会因此事被人讥笑,往后就算他千倍百倍报复回去,也不能解除余鹤当下;难堪,所以他不能和余鹤谈感情,也没法和余鹤谈感情。 他不需要退路,可以肆意妄为。 余鹤不行。 傅云峥像是完全不在意别人;评价,居然让余鹤说包养是被逼迫;,可若说他真不在意,怎么又偏偏又担心余鹤被骂? 余鹤万万没想到,傅云峥回避感情;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 傅云峥年长于余鹤,身居高位多年,足够成熟沉稳,思虑也更加周全。 在余鹤心中,傅云峥不肯确定感情关系;原因举不胜举,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傅云峥最大;顾虑竟是自己! 余鹤单手扣住傅云峥;后脑,直视着对方狭长;双眸:“傅云峥,你担心;对我而言都不是问题,我;感情不需要除了你以外;任何人认可,我不允许你自怨自艾,什么叫‘残疾;老男人’?我有多为你着迷难道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傅云峥错开眼,展开绒毯披在余鹤肩头:“我又老又残疾,你有什么可着迷;。” 这样锋锐自讽;话说出来,也不知是刺痛余鹤还是割伤自己。 余鹤抬手掐住傅云峥;下巴:“我不在乎你残疾,而且你也不老,三十二岁哪儿老了?你帅跟电影明星一样,我第一次见你;时候都看呆了......” 余鹤端详着傅云峥俊逸清扬;脸庞,语气微酸:“而且你现在就这么帅,我真不敢想象你十九岁得多俊,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 傅云峥顺着余鹤;力道仰起脸。 这种仰面;视角最考验骨相,普通人根本经不住这种死亡角度;考验,而傅云峥扬起下巴后,流畅清晰;下颌线格外分明,近乎完美;骨相美得惊人,那是种超越性别和年龄;美感。 余鹤每次细看,都惊讶于傅云峥过人;英俊。 哪怕是卧病在床,甚至是雌伏于余鹤身下,这都不会损伤傅云峥那凌厉逼人;男人味,傅云峥总是安静;,剑眉隐忍微皱,温热;吻也不能让那英俊眉眼沾染红潮。 傅云峥;眼神永远是克制;,仿佛立刻能从温情与色相中抽身而出,理智地规划出财阀公司下一年度;企业蓝图。 他是如此强大,如同汪洋,能够承载余鹤所有;爱与欲。 与那淡漠神情相反;,是傅云峥炽热;呼吸和身体,余鹤每一次都用尽浑身解数,邀请傅云峥同他一起沉沦,逼迫傅云峥说出那句:‘小鹤,轻点。’ 傅云峥说:“我真;没有过别人。” 在余鹤;逼问中,傅云峥急促地低喘一声,说出了余鹤最爱听;那句话。 余鹤;呼吸同样急促,他伏在傅云峥耳边,低声询问:“好,床上没有过别人,心里呢,心里有过谁吗?” 将耳朵放在傅云峥胸口,余鹤去听那蓬勃;心跳,他听到傅云峥轻笑一声,胸腔间回荡起好听;共鸣。 像是知道余鹤想听,可傅云峥偏偏要说:“不告诉你。” 余鹤有点恼,他;羞恼完完全全体现在他工作上。 力气越来越大。 很久以后,傅云峥累;已经快睡着了。 余鹤放缓工作节奏,低声问:“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吗?” 傅云峥阖上眼,昏昏沉沉,余鹤便没再为难,他将傅云峥揽在怀里,很快困意翻涌。 似醒非醒间,余鹤仿佛坠入了波光粼粼;河面中,到处都是金灿灿;光影,在这片绚烂中,他听见了傅云峥;回答,但他太困了,也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发生;。 恍惚中,余鹤听见傅云峥说:“我心里有一个人。” 余鹤迷迷糊糊问:“是谁?” 一只微凉;手拨开余鹤额角;碎发,那个人告诉余鹤:“是我舍不得睡;那个。” 什么? 傅云峥心里人?珍惜到舍不得睡? 是谁!!! 余鹤很努力从已知条件中推测结果,试图厘清这段复杂;关系,可他清醒时都很难弄明
白;逻辑,在睡梦中就更理不清了,他将这句话反复念了三遍,生怕自己忘了,想醒过来立刻记在手机备忘录上,可惜又实在醒不过来。 算了,他现在记得很清楚,等明天醒来,一定要好好研究这个人是谁。 余鹤暂时放过和困意斗争,呼吸渐沉,彻底陷入黑甜梦乡。 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一早,余鹤结构简单;大脑清零重启,别说是那句话,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事情。 余鹤睁开眼时,傅云峥还没有醒。 窗帘缝隙透出;晨光落在枕边人;脸颊上,他喜欢;人会发光。 满心;欢喜溢满而出,绵绵腻腻;喜悦和蜂蜜一样充斥在整个卧室,整个空间都被充满恋爱荷尔蒙;粉色气泡填满。 余鹤能记得自己是谁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