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那都一起联手先斩断漂亮家利用锁螺丝伸向东边的魔爪,让西边的那些资本知道知道不管在别的地方他们如何风起云涌。
但只要有他们在。
那么东边就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们能为所欲为的地方这计划,算是彻底泡汤。
因而杨振便干脆也不遮掩,表示李城既然心意已决,那他也不强求。
“我现在就一个要求!”
“这要求就是关于这运河港口码头的事!”
“希望李先生你能给我一个面子!”
说到此处,杨振顿了一顿道:“只要李先生你能答应给我这个面子,不仅是张仔强的事你可以包在我身上,便是你们李家往后的生意,我都可以向你保证……”
“只要咱们官面上还能容下你,那我就绝对不会向你们家下手!”
“不知道李先生你以为如何?”
过去十几年和李城几次交手,李城那都是铩羽而归。
因而对于自己开出的条件,杨振是真感觉算是诚意十足。
也是因此,杨振原本以为李城无论如何,那应该都会慎重考虑。
但让杨振没想到的是李城却是在此时猛然抖杆,一边从海里拉出一条足足有好几斤重的大石斑,一边拿眼看向杨振的渔篓道:“我感觉这有时候做生意就跟钓鱼一样,最重要不在于有多咋呼……”
“就像你们很多年轻人钓鱼,稍微钓上来几条那就开始咋咋呼呼,就跟钓了多少一样!”
“结果网里却压根就没几条鱼!”
“所以杨先生!”
“既然你今儿是约我出来钓鱼,那我就劝你最好真能多将心思用在钓鱼上头,别光顾着咋呼……”
“毕竟你这咋呼的虽然厉害,但我看你的网里可真是压根就没几条鱼!”
听到这话,实在是有些憋不住的于国庆脸色阴沉的走了过来,不住的对着杨振眼色,意思非常明显。
那就是既然李城这么油盐不进,那就压根没必要再跟他多废话些什么。
往后的事,直接交给他来处理就好。
杨振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于国庆一眼,回船舱拿出了两份冰椰奶糕出来,递给李城一份,表示他这几年在世界上那是满世界的跑。
但像是这么合口味的糕点,在国外他还真是第一次吃到。
让李城一定要好好尝上一尝,看看合不合他的口味。
听到杨振二字,李城的脸那是瞬间就垮了下来。
如此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李城纵横生意场数十年。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还是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他李家的生意简直可谓无往不利,却唯独在碰到杨振的时候,那是屡屡吃瘪……
反正只要碰到跟杨振有关的生意,那他李城就从来没占到过半点便宜那么简单。
毕竟在生意场这么多年,李城太明白但凡是做生意,那就注定有亏有赚。
在生意场上,那就没有谁真能只赚不愧的道理。
之所以如此,更多的还是因为笔架山隧道。
反正一想到当年窗城刚刚发展,自己就被杨振利用隧道承建骗取了自己一笔数目高达数亿的保证金。
虽然保证金最后还回来了。
但那隧道之所以能那么快开通,建设等等所用的钱可全都是他的这保证金。
反正一想到国内等于用自己的钱帮他们自己建了隧道。
而自己等于一分钱没赚就干掏钱帮国内建了条隧道隧道的事,李城那心情简直就跟吞了一整碗的绿头苍蝇一般恶心。
要仅仅如此,倒也罢了。
毕竟就如他之前所想那般,商场如战场。
战场上就没有只胜不败的将军,商场上也同样不可能有光赚不亏的商人。
真正让李城生气的还是前几年国内拍卖隧道的经营权筹措资金,准备多开挖上一条隧道。
想着这要是能把经营权拿下来。
自己多了头一劳永逸,一收就能收上几十年过路费,永远都不用担心枯竭的现金牛不说,同时还能利用对隧道的控制权,时不时的恶心国内方面一下,卡一卡隧道那窗城发展命脉的脖子……
简直是一箭双雕。
却没想到前脚才高价拿到了隧道的经营权,后脚国内方面就宣布国内方面在利用他购买的经营权筹措的资金开通两条新隧道之后。
到时候两条新隧道会全部免费……
反正一想到因为这事,自己几乎在顶级商圈里沦为了人人都可以讥讽的笑柄。
有人为了挖苦自己,甚至还为此专门编出了一句在顶级商圈中流传极广的只听说没有想在同一条阴沟里翻船两次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有上赶着在同一条隧道上被人连坑两次的蠢货……
李城那真是连牙根子都要磨碎了。
毕竟刚刚在得知国内方面新修的隧道到时候会完全免费的时候,他就已经刻意派人打听过。
知道在背后出这馊主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振!
此刻再听杨振打来电话,李城那又岂有好脸色的道理?
虽然不清楚杨振跟振东船务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但有一点李凯倒是非常清楚的,这点就是他很清楚杨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那百分之百都是想劝他们李家别跟振东船务争这运河港口码头相关的控制权。
再想到之前不仅是自家,便是连自己,那都在杨振手上吃了大亏。
反正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看上李恃靓这么个娘们,结果自己连手指头都没碰到不说,居然还被杨振带着李恃靓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给当众羞辱。
现在渔村人一提起自己,那挂在嘴边的都不是自己这个三公子。
而是自己跟为了李恃靓跟神秘富豪当众争风吃醋,结果被富豪当众羞辱。
李恃靓跟着富豪回酒店食肠,而自己则只能回家食自己的笑话,李凯那便是一肚子没好气,表示不管杨振跟振东船务什么关系,又代表的谁跟自家打电话。
横竖对于运河这码头,自家那是不可能轻易放手。
既然如此,那就完全没必要搭理,就当他放屁。
“毕竟张仔强虽然可恶!”
“但也不过就是个亡命徒而已!”
“咱们家也就是不想跟这种人纠缠,否则咱们家想要收拾他,那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压根就用不着他姓杨的帮忙!”
“爸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于张仔强,即便是在媒体的面前,李城那都要强撑自己是言而有信,绝不肯承认自己那是因为真怕了张仔强这种亡命徒,不敢跟其死磕。
此刻在李凯面前,李城自然就更不可能承认。
也是因此,李城那是直接无视张仔强之类的话,只是闻言对着李凯哼哼有声,表示且不说张仔强如何,就说这运河的港口码头。
所以不管这运河的码头港口,自家愿不愿意放手。
但这面那该见却到底还是得见。
“毕竟这家和到底跟国内的关系非同一般!”
“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样!”
“咱们把咱们能做的做好,先把道德的制高点给站住了!”
“将来万一真发生了什么,那些真傻的或者是假傻的就能拿这当借口帮咱们说说话!”
“虽然那些真傻的假傻的帮着咱们家说话或者改变不了什么!”
“但至少能恶心一把国内,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这些商人,那也不是他们想拿捏就能随便拿捏的!”
说着这话,李城那是问清了时间地址,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眼见李城心意已决,李凯自然也不好多说,立即就要起身招呼保镖之类根据约定的时间地点去提前部署,以防有什么万一。
“关于这事,你就用不着让人忙活了!”
“毕竟以那姓杨的在国内的关系,他约我出去,应该是不可能有什么万一的!”
说了句杨振要真想收拾他,那怕有的是机会。
无论如何怕都不可能蠢到在约自己出去见面的时候动手之类后,李城这才压低声音对李凯道:“倒是阿平那边,你得想办法给处理处理!”
听到阿平二字,李凯先是情不自禁的一愣。
然后才想起李城说的应该是之前拿着电话贸然就跑进来的那名佣人,有些疑惑道:“刚刚爸你不是说不怪他,还要感谢他,让财务多给他支一个月的薪水么?”
“怎么这会儿又要处理?”
“你是不是傻啊你?”
虽说自家的脏事,霍秘书即便是经手的那怕都比李凯知道的多。
但听到李凯的话,李城那依旧是郁闷的一阵吹胡子瞪眼,半晌才算是回过劲来低声道:“下人心里惦记着主家,那当然该赏!”
“但有时候关心的过头,说不定就会成为把柄!”
“就拿今儿这姓杨的说他可以帮忙帮咱们家将那姓张的给收拾了这事来说……”
“姓杨的要能顺顺当当的把那姓张的给收拾了,那倒还好说!”
“可要是他出现什么疏忽,那姓张的死里逃生,回来又听说咱们家居然想假借他人之手跟咱们家玩命,你说到时候咱们家该咋办?”
听到这话,李凯终于算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连表示自己回头就想办法打发那叫阿平的下人走。
“要直接打发走!”
“因爱生恨,往后怕还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麻烦来!”
李城闻言白眼,然后才继续压低声音道:“阿平他家的儿子不是考上漂亮家的大学了么?”
“咱们在漂亮家那么多的产业!”
“你随便找个什么职位让他过去!”
“能在漂亮家陪着儿子念书,相信他高兴都来不及!”
“如此一来,咱们既能让他远离咱们家,远离渔村,同时还不至于记恨咱们家,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虽然知道李城的办法的确两全其美。
只是想到阿平就只是个厨师,怕压根担负不了自家的那些工作岗位,李凯便又有些迟疑,心说万一到时候工作出了什么差池,那该如何是好?
“要他能把工作干好,那自然最好!”
“可要干不好……”
李城闻言淡淡的道:“他这一转眼可就已经在咱们家干二十多年了,要继续任由他这么干下去,将来要是谴散的话,光是遣散费那怕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要不然传出去怕又得满村人骂咱们家为富不仁!”
“可他要是工作出了差池碑咱们家辞退,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工作出了差池,咱们家不向他追究责任,那他就已经该感谢咱们家宅心仁厚,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怨言不说,咱们家还能省上一大笔的遣散费!”
听到这话,别说是在旁的霍秘书,那便是李凯自己都是忍不住的对李城狠狠地翘起了大拇指,心说爹你这招,当真是太狠了……
高啊!
对于这些马屁,李城自然是毫不在意,吃完饭便按照杨振给的地址,让人驾车送他到了码头。
码头上,杨振早已在豪华游艇上等候多时。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不用再跟着我一起上船了!”
看保镖被拦,李城简单吩咐一句,然后才踏梯上楼,来到船头跟着杨振并排而立道:“几年不见,杨老板倒是依旧如当年那般好心情啊,居然有空邀我这么个老头子海钓!”
虽然知道李城这话的意思,那摆明了是私事之类可以谈,但关于运河之类的事最好休提,杨振也不介意,只是一边对于国庆下令开船出海,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李城怎么看国内的经济走势,以及东边的经济发展情况。
“虽然福布斯现在是经常把我排在东边富豪前几的位置!”
“但关于国内的经济走势,以及东边的经济发展情况这些,杨先生你要问我,那可真是问有些错人了!”
闻言的李城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表示别看他的生意做的非常成功。
但这做生意成功,和经济发展成功,那根本就是两码事!
“毕竟发展一个地方的经济,那要各种统筹规划,因地制宜,但我们做生意可就简单多了!”
“只要能在之前确定好盈亏线,那最后的结果往往都大差不差!”
“这种区别,那就跟战场上的元帅和士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