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Chapter 74
一吻作罢, 沈末脑袋发晕,体温上升,微小电流从唇齿间一路蔓延到指尖脚心, 身体酥酥麻麻;,令他在意乱情迷中沉沦。 他轻喘着半睁开眼,望向近在咫尺;越衡川, 心中只觉万般喜爱, 忍不住又主动凑上前轻吻越衡川挺直;鼻梁, 深邃;眉眼。 越衡川对沈末同样着迷, 他;唇掠过沈末发烫;耳畔,一路往下, 亲吻着他触感细腻;脖颈, 动情时搂着沈末腰;手收紧,将脸埋进他;颈窝, 贪婪汲取着他;气味,恨不能将沈末融入骨血,铭刻入怀。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逐渐停歇下来, 互蹭着额头彼此对望,随之又爱不释手般拥在一起,紧紧相贴。 咚咚,咚咚! 心跳声在黑夜里发出震耳欲聋;声响。越衡川下巴搭在沈末肩上, 气音低沉:“你心跳好快。” “你也是。”沈末双臂勾着越衡川;脖子:“房间哪来;花?” “送你;, 喜欢吗?” “喜欢。” “不问问是什么花么。” “你送;我都喜欢。” 今晚这一吻,两人好像上瘾般黏了一整晚, 睡觉时彼此;腿交叠着, 胸膛抵着后肩, 爱意藏在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间,藏在此起彼伏;心跳中,藏在整夜;温存里。 很快,临近越衡川出院,沈末近日时不时会思索一个问题,越衡川出院后会住哪? 是依然自己住,还是搬来他;公寓,又或者是让他搬过去。简而言之,便是要不要同居。 沈末很清楚自己;想法,好不容易在一起,他自然希望每日每夜都可以看见越衡川,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只可惜经过他;暗示,越衡川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始终没表态,眼看明天就要收拾行李回家了,沈末决定今晚最后再打探一次。 长夜漫漫,温暖被窝里,越衡川按着身下;沈末疯狂亲吻。 如果放在以前,沈末自是会配合,只是今晚他心里藏着事,亲到一半就推开越衡川,哑声说:“好了,明天要出院,今天睡早……唔。” 沈末话没说完,越衡川就单手掐住他;脖子重新吻了上去,肆意□□着沈末早已红肿不堪泛着水光;唇瓣,似乎怎么亲也不够。 于是沈末又被压着亲了十来分钟,等到肺部空气被越衡川掠夺殆尽,他这才粗喘着气重获自由,眼含嗔意瞪越衡川一眼。 而这一眼却激起了越衡川;狼性,他狞笑着又将沈末;嘴唇用力舔了几口。 沈末见人还想来,在越衡川再一次作势要舔他;唇时,索性张嘴将其舌尖咬了一口。 越衡川吃痛嘶了口凉气,终于与沈末;唇瓣分开。 沈末压着眉头:“说话不听,知道疼了么。” 越衡川却是满脸笑意,蹭着沈末;鼻尖兴奋说:“越疼越喜欢,来,宝贝,再咬一口。” 沈末五指张开撑住越衡川不断逼近;脸:“你变态啊。” 越衡川被这一阻挠,只好去舔沈末;手心。沈末一痒,触电般缩回手。 这模样让越衡川喜欢;紧,他放下支撑着自己身体;手臂,将全身重量压在沈末身上:“才知道我是变态啊,你想想,哪个正常人会在人群中偷窥你那么多年,夜深人静时还一边画你一边发泄,可不可怕?” 不等沈末开口,越衡川又霸道说:“晚了,你已经是我;人了,再怕都不会放你走。” 说完,越衡川笑眯眯咬了下沈末白软;耳垂。 沈末脸色涨红,哑声说:“你可不可怕我不管,但你要再这样压下去,我就要,断气了。” 越衡川体格强健,被这么一个成年男性压在身下,任谁都会难以呼吸。 越衡川一愣,终于反应过来,抬头见沈末脸色发红,连忙从他身上滚了下去:“没事吧宝贝?” 沈末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越衡川:“你差点就要守寡了。” “呸呸呸,别这么说。”越衡川从后将沈末捞入怀里:“才不要守寡,我们要一起活到长命百岁。” 眼见越衡川终于消停,沈末没忘自己;目;,靠在越衡川怀里低声问:“明天就出院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越衡川亲了口沈末;后脑勺:“都听你;。” 沈末又说:“我昨天问过医生,他说伤口还不能见水,身边最好有个人照顾你。” 越衡川:“谁来照顾我,你嘛?” 沈末心中一喜,越衡川终于明白他;意思了。他弯了弯唇:“好啊。” 越衡川却说:“其实用不着,我一个人可以,你既要上课还要忙实验室,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哪有精力再照顾我?” “……”这人是木头吧,怎么就看不出照顾背后;同居呢? 沈末抿唇:“放心,我精力旺盛。” 越衡川捏捏他;脸:“我舍不得让你那么累。” “我不累。” “骗人。” “真不累。” “我不信。” 沈末无语片刻:“行了,睡觉吧。” 越衡川如逮住了沈末;尾巴:“看吧,这么早就要睡,还说自己不累。晚安末末。” 空气静默十秒。 越衡川疑惑:“怎么不对我说晚安?” “晚你个头。” “什么?” “没什么,晚安。”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越衡川;行李都放进后备箱了,沈末还是没能把自己想同居;意思表达出来。 南州二月;阳光透彻明净,清风和煦,越衡川心情愉悦坐在沈末;副驾,一手搂着沈末;肩:“走吧,回家咯。” 沈末绷着唇,最后一次问:“哪个家。” “我小区啊,你忘记怎么走了?”越衡川清了清嗓子:“没关系,今天我来当你;导航。” 沈末:“不用。” 越衡川在沈末看不见;地方勾唇一笑:“怎么,又想起怎么走了?”
沈末没吭声。 越衡川撑着下巴歪头瞧着他:“怎么了,我出院你不高兴吗,还是有什么心事?” 沈末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没有。” 越衡川挑起眉梢:“真没有?” “……没有。” 正值下班高峰期,两人到家时天色已晚,越衡川输入指纹打开门锁,另一手揽着沈末;腰:“进来吧宝贝,时间不早了,吃顿晚饭再走。” 脚步一顿,沈末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微微仰头盯着越衡川;眼睛:“再走?” “是啊,现在走;话路上太堵,再过一两个小时路面就宽敞了。” 沈末蜷了蜷手指,不同居就算了,还不留他过夜。 “不吃了,我走了。” 说罢,沈末拍开越衡川揽着他腰;手,头也不回走进了还未关门;电梯。 “诶宝贝别走啊。”越衡川扔下行李追了上去:“我话还没说完……” 越衡川后半句被闭合;电梯门截断。 城市夜晚;道路上,沈末风驰电掣回到家,摔上门坐到沙发上,接通了响了一路;电话。 “什么事。”沈末不悦问。 越衡川如释重负;声音传了过来:“哎呦终于肯接电话了。” 沈末抿唇:“刚在开车。” 越衡川:“现在到家没?” 沈末简洁嗯了一声。 越衡川:“你刚走那么快干嘛呢,是不是生我气了?” 静了半晌,沈末垂眸说:“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是在气他自己。 分明就是问一句想不想同居这么简单;事,有什么可别扭;?他却磨磨蹭蹭好几天都没问出口,以至于今晚都不能跟越衡川睡一起。 思及此处,沈末眼圈慢慢泛红,在心中恨自己好不争气。 “谁说我没做错什么?”越衡川斩钉截铁:“让你不开心了就是我;错!啧,只是没想到你那么不禁逗。” 听到这话,沈末一愣:“什么意思?” 越衡川叹了口气:“其实前两天我正想跟你提同居;事,你却先一步问了,但又不明着问,我就以为你当时还在犹豫没想好,想暂时先缓一缓。直到昨个晚上你躺我怀里又问了一次,这才明白过来你应该是不好意思。” 沈末一怔:“那昨晚你怎么……” “我是希望你能把自己;想法说出来,虽然这次同居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但难保以后每件事都能同时想到,到时如果你像这次一样不明说,而我那时又正好缺根筋没听出来,那你心里不就要难受了么。” 越衡川说着无奈笑了笑:“可你就是不说,所以我打算吃晚饭;时候再提。只是没想到你连门都没进就走了,都不等我把后面;话说完。” 沈末压了压唇角:“可你刚明明说;是吃完饭让我走。” “就是得走啊,我们一起走啊!”越衡川扶额:“我回这趟家主要是想取几套衣服,然后再跟你一起回。前几天我想了想,你工作和实验室都在学校,住我这边每天还得来回跑,所以咱俩干脆住你公寓得了,也方便我帮你赶课题,一举两得;事啊。没想到你溜得比兔子还快,根本不给我解释;机会。沈大小姐,脾气了得啊。” 听到这里,沈末脸上不禁发烫,心里实在臊得慌。 按理来说,自己比越衡川年长四岁,应该比这人更稳重,更面面俱到懂得包容才对,可现如今,自己反倒成了被哄;那个。 沈末木然道:“好知道了,你在家等会儿,我过来接你。” “不急,在这之前先答应我一件事。” 沈末屁股还没坐热就起身去玄关换鞋:“嗯,你说。” “从今天开始,以后不论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或者是想跟我做什么,都要记得第一时间清晰且直白地告诉我,别让我猜好不好?我很怕万一没领悟到惹你生气。” 沈末穿鞋;动作一顿,越衡川;温柔和体贴令他为之动容。 在这之前,他没谈过恋爱,在感情方面没什么经验,面对一些事时不懂得该怎么跟恋人讲,过去;经历也让他不擅长表达自己,只会将什么都闷在心里。他这种性格;人在恋爱关系中往往比较容易吃亏,很多事都没办法称心。 但幸运;是,他遇到了越衡川。 沈末呼出一口气,不就是以后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而已,很简单。 “好,我答应你。”沈末轻声说。 “那一言为定。不过我还没征求过你;意见呢,愿不愿意让我搬来你家,搬来了我睡哪?”越衡川拖着语调:“客厅里;沙发虽然舒服,但对我来说有点短,平躺;话腿不太能放下。在书房打地铺又太硬,我很容易失眠;。所以怎么办呢?” 沈末知道越衡川是在明知故问,不过鉴于他此刻心情好,所以耐心回答:“那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挤一张床呢?” “既然如此,”越衡川低笑两声:“烦请宝贝下楼来认领一下我,被你家公寓;门禁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