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有别的用途。”
王小北点了点头道,“你看,这厂子地理位置很好,紧邻海边主干道,周边居民区密集,我认为它还可以用来作别的。”
诚然,正如邹德宇说的一样,尽管纺织业利润比较低,但港岛还能有这么多的纺织厂,足以见得它在港岛的稳定性,甚至可称得上是经济支柱之一。
然而,王小北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打理。
他不过是有一些钱以及未来的见识,但真要做起生意来,他不一定能做的过现在那些人。
在这个年头,人脉和资源才是重头戏。
所以,王小北现在只想先把地买下来,再想想怎么去赚钱。
这样一来,哪怕将来自己嘎了,也能为子孙留下一份遗产。
“这……”
邹德宇犹豫了片刻,不知道王小北到底想做什么,但还是果断说,“王先生,如果你不打算做纺织业,我可能不能把厂子卖给你。”
王小北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邹先生,你不是急需用钱吗?”
“谈不上急需。”
邹德宇的回答让王小北更为诧异,“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卖工厂呢?”
王小北察觉到其中有说法。
“不是很缺”,这四个字大有文章。
轩伯在一旁焦急万分,低声道:“少爷……”
邹德宇却是摆摆手,看着王小北说:“王先生,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要不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王小北看着他,心里琢磨
这人真是有意思!
莫非是在担心工人失业、生活没有着落?
但看他的态度,似乎并非如此。
既然对方不愿多说,王小北也便不再追问,转而问道:“那么,你怎么不继续开下去呢,这个原因是不是也不能说?”
邹德宇想了想,摇头道:“倒不是不能说,主要是因为厂子已经无法正常运营,而且我个人打算转向其他行业。”
就在此时,屋内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轩伯听到动静立刻前去接听。
王小北趁此机会,在心中揣摩起来。
他并没有追问纺织厂到底为什么经营不下去,毕竟他也只是问问,对方不想卖就不卖吧,他还可以买别的厂子。
之所以看中这个厂子,也是因为它邻近居民区的位置,若要建厂,买空地岂不更好?
还省的自己把原来的厂子拆了。
只不过,这样的地块往往地处偏远,交通不便。
轩伯带着气愤的表情,匆匆来到邹德宇身边,压低嗓音道:“少爷,东稷那头又来电催钱了,大少爷这次做得实在过分,他……”
邹德宇面如止水,轻轻摆了摆手,淡然说:“没事,大哥不过是想借机膈应我罢了,这事稍后再说。”
轩伯听到这话,长叹一口气,无奈地退到一旁。
王小北虽距离他们稍远,但耳力好,将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中暗自思量。
少爷、大少爷,一听就是豪门家族子弟,怕又是为了争家产闹得鸡飞狗跳。
港岛这地方,封建遗风很重,什么一夫多妻的旧习依旧保存。
对于这类纷扰,王小北并无太大兴趣。
片刻后,王小北起身,语气平和地说:“既然邹先生不打算转让,那这件事就算了。”
他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而来,并不一定非要买。
邹德宇见状,也站起身,面带歉意地微笑道:“真是抱歉,今天不仅没能达成合作,还撞坏了你的车。”
“这样吧,今晚我设宴款待王先生,权当赔罪,否则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王小北听完,爽朗一笑,毫不在意地说:“小事一桩,不必在意。”
他向来凭感觉处世,对邹德宇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无论他的修养事源于家境优渥的熏陶,还是自身高情商的展现。
至少此刻,邹德宇给他留下的印象颇为良好。
正思忖间,门外忽传来一声急切的声音:“哥……”
紧接着,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位少女风风火火地闯入,手中提着一只沉甸甸的箱子。
王小北目光一扫,只见她身材匀称,面容却并非惊艳,尤其是一头短发,令他有点懵。
得,又一个假小子。
邹德宇望着突然出现的少女,略显惊讶,关切地问:“夏璇,你怎么来了?”
少女听到这话并没有答话,反而怒目圆睁,直指王小北,大声问:“你是不是打算买我哥的工厂?!”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王小北一愣,心中暗忖:“这是哪跟哪?怎么冲我发火?”
尽管满腹疑惑,他仍礼貌地点点头,回道:“嗯,过来看看。”
“我哥的厂子,是绝对不会卖的!”
邹夏璇斩钉截铁,目光看向邹德宇,“哥,我已经筹集到一部分的钱了。哼,我就不信那个邹德仓能奈何得了我们。”
“就算赚不到钱,也不能让他在背后嘲笑咱们!”
邹德宇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歉然道:“王先生,这是我妹子,性子直率但有些冲动,还请你多多包涵。”
王小北扫视全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说着,他往外走去。
邹德宇也跟着出来,将王小北送到门口,随后转身走入办公室。
王小北离开纺织厂,想着也没什么事,要不去把看中的那个别墅买了算了?
开着车来到何文田这边,将车子停靠在门口的车位上。
刚下来,门口的保安就满脸堆笑,弯着腰恭敬道:“老板,欢迎您的光临!”
王小北瞥一眼,认出正是昨天阻拦自己的保安,想必此刻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他微微点头,淡然的走入其中。
“魏妙颜?”
王小北走入大厅,一眼就看到正在接待区坐着的魏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