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谢白紧张到连心脏都少跳了一拍。
这戒指里的秘密……
不!
此刻他还在赌,m不可能知情。
站在沙发旁的谢白,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从谢白身上重新拿起高脚杯。
将杯底的戒指倒了出来。
伴随着黏腻红酒滴在手上。
m的眼中闪过一抹烦躁。
他黑眸一眯。攥着戒指的右手猛地用力。
铂金材质的素圈也被捏变了形。
更惨的还要数那枚钻石。
竟在m手中,碎开了。
“钻石质地坚硬,怎么会被我轻轻一捏,就捏碎了?除非,这是假的。”
m在谢白惊恐的目光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死寂的房间内此刻除了鲜血滴在地面的滴滴声。
还有谢白粗重的喘息声。
m抬眸瞥了对方一眼,冷呵道:“等里面的监听器被拿出来再紧张也不迟。”
m抬起另外只手,在已经四分五裂的不明碎物里开始寻找。
果然找到了那颗只有白米粒大小的监听器。
“这个小东西,真是不错。”
m故作怜爱的看着手里那枚极小的针孔监听器。
谢白看见那枚藏得隐蔽的针孔监听器被翻找出来的一刻。
双手猛地握成拳头。
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跟着跳了几下。
“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再怎么精彩绝伦的谎言也盖不过这次的事情。
谢白不甘心的阖了下双眼。
撑着沙发,艰难的爬起来后。
索性摊牌:“我这枚戒指很隐蔽,而且是从你见到我那天,我就开始佩戴的,你不应该对我起疑心的。”
m听到他的问题。
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渗透进眼睛里的弧度,难得有耐心的回答他此刻提出的问题:“你是说?我怎么发现你这枚戒指有问题的?”
“我并没有发现戒指有问题,只是,刚刚她在睡梦中喊了你的名字,我又看见这枚戒指所以才顺手毁掉而已。”
“真正的惊喜是一捏就碎的钻石。”
“华国警察在放监听器之前,就不舍得换些质量好的来?”
他洁癖的将残留在掌心的粉末拍掉。
谢白听过m的解释,挺直的脊背塌了下来,呢喃了句:“原来,是这样。”
他的声音逐渐落下。
客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m并没有再次开枪的准备。
作为‘鱼肉’的谢白自然也不会去问‘刀俎’,什么时候杀他?
他缓了一会儿后,从沙发上站起。
步伐艰难的朝着外面挪去。
走到门口时,他将紧闭的大门打开。
保镖们并没有离去。
见他出来,举起手中的长枪,用眼神询问着m:“老大,这……”
m清理干净手上的粉末。
抬起目光看着他们。
黑眸半眯。
严肃的脸上说出那句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谢白是我弟弟。”
保镖闻言,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快速的收起长枪。
站在门口两侧。
反倒是谢白。
他回头看向m。
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疑惑?
纠结?
还是恐惧?
m挑眉反问道:“难道不是?”
谢白自然不会找死说不是。
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自己在他那里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他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那枚监听器。
谢白不敢表露出太多,怕会让对方看出端倪。
他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谢白的背影在别墅内彻底消失。
一直躲在暗处的阿江,终于出来。
他问出了所有有人都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为什么放他走?”
这话显得有些僭越,他连忙垂下头,补了句:“我的意思是说,谢白这个人身份复杂,您在河阳放虎归山,恐怕……恐怕会有危险。”
“身份复杂?呵。”m的眸色顿时阴冷下来,似是一把刀子:“他在华国这些年,接触的人倒是不少,除了a市的警察,还有……”
“还有?你指的是那边?”阿江满脸震惊:“您刚刚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枚监听器,不是华国警方的?是指,那边?”
“那枚戒指的材质我看过,曾在缅北黑市上出现过,和a市警察没有关系。”
“这就是您放他走的原因?”阿江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m朝着楼上看了一眼:“之前医生说,馨儿目前的这种情况,要去陌生地方多走一走。最近我不在梦园,by那边的研究你要时刻盯着。”
“是。”
m交代完正事。
低头看了眼腕表,见时间差不多了,要去楼上看望叶凝。
阿江也正在因为他的离开而暗自窃喜时。
m不带任何质疑的命令从阿江面前传来:“还有,叶凝在缅北的那些亲人同事,已经没用,可以除掉了。”
“包括,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