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得出这种结论,吴言也不意外,只不过,奇特的死法,倒让他感到惊诧。
因为喷射水箭的行为,无疑就是远程攻击的模式。
换言之,目前整个基地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制衡它们的办法。
言谈之中忽然察觉,怎么就只有麻衣与幸子出现?
“对了,千代子小姐呢?它没受伤吧?”听闻了下水道的情况,吴言顿时担心起了它来。
“小哥,你这就不对啦,都站好几分钟了,现在才想起姐姐来,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啊?”
幸子目光皎洁,嘴角偷偷一笑,又故意捉弄一把吴言。
吴言神色顿时紧张,连忙摆摆手,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
“五妹它还好,正在里头休养,才暂时走动不了。”
麻衣瞪了它一眼,顿时吓得幸子不敢再胡说八道,然后沉吟道。
吴言松了口气,刚才听幸子的话,吓得他以为千代子受了伤。
这时,长谷也从车厢里头穿越出来,见到了吴言。
之前麻衣就听它说过,自己是通过吞噬灵魂来恢复灵气,就将利弊告诉了它。
长谷这才从正式的渠道得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以及还有其他的生存方式。
所以他决定要痛改前非,还恳求麻衣教它如何调息养气。
由于它做鬼的资历深厚,灵气的底蕴自然要比幽魂三姐妹深,虽然恢复的时间较长,但恢复的速度却比它们要快许多。
所以再过一阵子,它就能够行动自如了。
只要不进行剧烈的战斗,灵力足以够它维持想要的形态了。
这就印证了麻衣的猜测。
当时的洋子,就在变成恶灵之后,它的灵力恢复也变得迅速。
这对幽魂种类区别的研究,麻衣心中也有数了。
“刚才听世侄说,你们急着要恢复电力,这件事,我还真有办法。
相信你们也已经得出,要去南部探索那块矿井了吧?”
吴言听了顿时点点头,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内容。
“其实,那矿井只是浅层的露天煤被开采枯竭而已。
事实上,底层的煤气资源也很丰富,只不过种种的原因导致进展不畅……
不过算了,那个暂且不提了。”
它欲言又止,吴言也猜到了。
应该是当时的历史原因所致,所以也没打断他的话语。
接着,长谷继续说道:“总之,我们后来为了符合当时最新出台的环保标准,就调整了燃料的结构,以瓦斯天然气为主了。”
“那些术语太过专业,我就长话短说吧。
我现在去南部矿业的地址,就是要去核查管道的状况。
如果顺利的话,电厂就可以立刻恢复启动。”
与长谷的积极相反,吴言并不乐观。
他满脸疑容,想搞清楚状况,好等下回去修改方案,顿时就疑惑道:“那些管道,安全吗?”
“往好的方面想,如果锈蚀不严重的话,可以解决。
而且我听说这条管道好像一直都有在维护,所以我要亲自去看看。
结论最快可以在一小时内得出。
毕竟我现在能飞,还有绿光灯…”
长谷幽默道,并用发亮的眼睛看向了吴言。
听闻好消息后,吴言也被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其实,长谷的信心来源于千代子的家族。
刚才与它谈话,才知道它是麻仓正雄的后人。
就将他当年反对政府的一意孤行,让他们暂且搁置了电厂的规划,还打乱了东电集团的兼并。
当时的东电,虽然不算如日中天,但也是一家不得了的大型企业。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
最终在各方影响之下,麻仓正雄也做出了妥协与退让。
虽然保障了当地居民的工作岗位,却因此与东电集团产生了怨恨。
“啊,是了,是了!”吴言听闻进展神速,高兴起来就一掌拍在了拳头上!
这时,他想到应该让文太做好准备才是。
可他这人老是扯皮,斤斤计较,恐怕想让他连轴的工作,会引起不满。
所以,刚想说出口的话,就又咽下肚去了。
“怎么了,小哥?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这是干嘛呢?人大叔不是给你解决问题了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我在在想怎么跟死胖子说,让他准备将电厂的电引到这里,以及修车厂。”
长谷疑惑道:“到电厂拉电?”
见吴言点头,它哈哈一笑:“拉什么电呀?不必麻烦咯。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就计算了一下。
隔壁街就有两个变电箱,只要没坏就行。
所以,他只需要检查这段线路状况,如果没问题,就可以通过高压输送过来,大家就都能用上电了。”
吴言听闻,简直高兴坏了。
“真的吗,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如果有电,麻衣你们就不必那么辛苦,日夜守在这里为这批货物保鲜了。”
麻衣听了,也露出一些欣喜与期待。毕竟它也不希望自己被困在了原地,它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亲自去调查。
如果能够离开,它最想去的,当然就是江川区最大的图书馆了。
可惜路途遥远,还脱不开身来,这让它有些沮丧。
“小哥,那只死胖子就交由我来收拾!
想起昨晚被他指挥了整个晚上,起码也该向我道谢一下什么的,但他居然连句好听的话都不说,简直太气人!”
幸子一想起昨晚在车库,忙得飞起的场景,顿时咬牙切齿。
“好,好,不过,你要注意态度啊……”
吴言还没交待完毕,幸子就一溜烟的飘走,只留下“知道啦!”三个字,缓缓的飘了回来。
“这孩子…”见它这么的孩子气,长谷也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幸子消失在了雾霾后,笑道:“得,那我也该启程了,免得你老是心急如焚,念念不忘。”
“我哪有…”吴言挠了挠头。
“行了,也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知道事态紧急,走了。”
说完,长谷也消失在了南面的阴霾中。
现场顿时静默了下来,只剩吴言的呼吸与麻衣的忧虑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