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言却迟疑了一会,说道:“看来,情况可能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
千代子听闻后感到诧异,明明答案近在咫尺,怎么却说复杂呢?
见千代子不甚明白,吴言就把自己在上面的调查与真吾等人的关系一五一实的说明。
原来,真吾与高木在上班的地方里经常赌博,还利用作弊、串通等手段来把大雄的钱骗走。
但久输必疑,直到后来某次被大雄发现了猫腻,三人立马撕破了脸皮,还当场打了一架。
幸好吉良及时阻止,不然以大雄的暴脾气肯定要出人命,直到高木承诺说,要把钱偿还后,事情才暂且终止。
之后吴言在开司口中得知,其实大雄的赌资来源也不光彩。
他经常威逼利诱智也,找他借钱,每次都说,“一定还,一定还!”
可结果却是越借越多,如此日复一日、细水长流,欠的钱也变成了一笔巨款。
其实大雄经常赌博输钱,哪有钱还给智也?
智也早就对他怨恨极深,但又忌惮大雄的蛮横,所以一直隐忍。
要不是有一次,智也跟客人喝得酩酊大醉,开司照顾他时,问他为什么这么拼,才得知他家里急需用钱,而且亲朋好友都被他借怕了,之后没人敢再借给他。
当时开司其实也赚到了一些,听闻他的处境时,心里也十分纠结。
但犹豫了半天后,还是决定借他三十万应急。
智也十分感激,并保证有钱就会马上还他。
后来他居然时来运转,被一个富婆包养,他家里的事情也解决了,还将钱如数还给了开司,之后就没有交集了……
千代子得知他们几个的恩怨情仇后,一条杀人动机渐渐浮现在了眼前,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临时起意,而且这么复杂的的计划,智也是怎么办到的?
吴言顿了顿,说完几人的情况后,又将刚才的发现跟它说道:“刚才我在经理室里反复进行演绎,终于发现他们的行动轨迹……”
吴言就将当时的情形推演一遍:“开始的时候,大雄与吉良两人一组来到经理室。
当时开司交待他们前来搞卫生,估计两人想偷懒,加上对开司也有意见,所以偷偷潜入这里。
我看经理室有些贵重的东西被人挪动,特别是重物被人为毁坏,我推断他们当时是在发泄仇富的情绪。
但在翻弄物件时,阴差阳错却发现了密道。
当时有个脚印在机关处被我发现,所以才知道开关的所在。
但这时有个关键线索,据开司说,当时四人都不服从他的管理,所以只好自己打扫卫生。
可就在这时,他却看见真吾、智也两人神色有些慌张,以为他们又闯祸了。”
“大概那时就出了什么事?”千代子沉思道。
“我也是这么想,但我当时不在场,详细情况也不太清楚。
不过开司说,他们两人没说什么,反而又鬼鬼祟祟的开溜。”
“这么奇怪?”千代子疑道。
“所以根据这个顺序,果然发现地上有个轻浅的脚印,这大概是在后来才进入的经理室……”
“不该是两人吗?”千代子惊讶道。
“按正常情况下,是的。可是,你可能不知道,真吾是个小偷,而且他开锁的技巧十分高明……”
“你怎么知道的?”千代子眉头一皱,问道。
“我破解了石门的机关,他对机关表示出浓厚的兴趣,这引起了智也的反感。当时我以为,智也只是被环境吓坏,想尽快逃离这里,其实是想赶我走,因为担心石门打开后,事情会败露。”
“真吾就难道不怕?”
“真吾这个人,十分胆怯。不排除当时他想自首,内心却是心存侥幸吧。”
“这人真是矛盾啊。”千代子惊叹道。
吴言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整个事件基本水落石出。
智也的确是这单谋杀案的关键,我得让小泉过来做一次严谨的侦办,证据也得好好保存才行。
不过……”
吴言看向了下水道的深处,这次他前来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蜥蜴丧尸’与‘幽魂之卵’的事情。
千代子看出他的意图,从嘴里呼出一道清澈的寒息,水面上立刻凝结成冰,一条水晶般的浮桥渐渐向远处延伸。
待冰桥凝结坚固后,千代子飘到吴言的身旁,挽着手臂轻声道:“我们走吧,不搞清楚状况,我想你也不会轻易回去的吧。”
吴言走向水晶桥,心中顿感欣喜,一句“知我者,莫若卿”的话,瞬间涌上了心头。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电筒的光线在漆黑的下水道里四处照射,远处突然出现一道反光,吴言侧目避开了反射,就听千代子说道:“前面就是我与幸子合力,将蜥蜴冰封的地方了。”
吴言顿时提高警惕,生怕还有漏网之鱼潜伏在水里,伺机向他偷袭。
“不用太过担忧……”千代子安抚道。
虽然当时有不计其数的怪物向它姐妹发起进攻,但它们合力的寒息瞬间就把所有的怪物冰封,就算有漏网之鱼,也被顽皮的幸子追杀至死……
吴言点点头,放胆靠近了冰晶前,查看起怪物的形状,同时呼出了系统的图鉴,进行建档。
不久,图鉴建档成功。
吴言定眼查看图鉴上的数据,发现这些怪物竟然如同古籍所示的一样,它们并非亡灵一族,而是深海娜迦一族,名叫水蜥蜴。攻击力为2,防御力为1。它们群居于深海,遇到惊吓时,嘴里会射出一道有毒水箭……
“如果再往前走的话,就能看见幽魂之卵了。”千代子见他的目光从怪物身上移开,嘴里还喃喃的说道:“果然是与古籍的一样。”
继续往前走时,吴言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幽魂姐妹合力打出的寒息仍旧存在,还有碎裂的冰晶浮在了水面上,就可想而知,那个‘幽魂之卵’的威力到底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