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下 作品
第102章 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那道士说是在大年初六这天结婚,以后定能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虽然任飞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这些有的没得是全然不相信的。
但听到结婚的日子就在几天以后,任飞刚想吐槽的话,已经冒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别的他不管,只要能尽早把媳妇娶到手就行。
李道兰本身看中的是一套复古款式的婚纱,大红袍子,看着喜庆。
最终,任飞跟她掰扯了好久才换成现在的西装,洁白婚纱。
新娘的那套婚纱,在他发现自己爱上女孩的时候,就着手准备了。
小的时候说过要娶她,长大了自然也不能食言。
给严测和周行发完消息后,任飞就又偷偷溜进阿沁屋里了。
都说结婚前几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但碍于阿沁的双亲都不不在了,隔壁村老房子那儿也没人住。
尽管女孩说自己一个人没问题,任飞还是不放心。
不管怎么样,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自然还是要遵守的。
这几天,除了三十号吃了一顿团年饭,李道兰都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生怕他不守规矩,想方设法地想去和女方见面。
是以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连着好几天,任飞连心心念念的女孩的面都没见到。
心里早就开始发痒了。
以前倒还没发觉,现在只要一天不亲一亲、抱一抱,就他娘的跟毒瘾犯了一样难受。
这天,趁着李道兰去别人家搓麻将,任飞贼眉鼠眼地往屋外看了看,便踱步到阿沁房间门口了。
“沁沁。他敲了敲房门,下意识地将声音压低。
等了片刻,房间里的脚步声渐渐向门口靠近。
那声音在门口便停住了,像是在犹豫是否要开门。
任飞猜到了女孩心中的顾虑,“放心吧,我妈出去打麻将了。”
“她这个人我最清楚了,只要坐上了牌桌,连吊机都不能把她挪动。”
许是听到他这个比喻实在太过荒唐,阿沁靠在门后面,轻笑了一声。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老妈的。”
任飞不以为然道:“我说的是事实。”
“沁沁,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可是......可是婶子说了咱们不能见面的。”
都说热恋期的小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沁又何尝不想任飞呢。
可是她骨子里还是乖巧听话的,规矩就是规矩,哪能轻易打破。
于是,她狠了狠心,将已经放在门把上的小手收回,“不行,你、你再忍忍!”
她有些烦躁地跺了一下脚,像一只小兔子般,飞快跑回去,钻进被窝里,用被子把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盖住。
屋外的敲门声,像是魔力莉一般,不断引诱着。
她生怕自己抵制不来哦诱惑,就把门打开了。
那敲门声响了一会后,就停止了,阿沁怔了一下,只以为任飞已经走了。
她深呼吸一口,圆圆的杏眼望着门口出神。
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反正再坚持几天,就要见到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么多天,她心里都是一直这样安慰自己的。
还在神游间,后面窗户处传来一声巨响。
吓得阿沁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手上攥紧被子,一双大眼睛惶恐不安地盯着发出异样声响的地方看。
还没等她惊叫出声,任飞就直接从窗户外面跳进来了。
他拍了拍裤脚上不小心粘的灰尘,“媳妇儿,你直接开门不好吗,非要老子花这么大一番功夫。”
“我......”
她开口,就被人紧紧地抱住,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给老子抱会儿,都馋几天了。”
他呼吸声像是羽毛一样,扫过耳根,阿沁手放在他腰侧的地方,脸蛋埋在他怀里,闻着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洗衣液的幽香。https://
大脑中两个思想挣扎着。
片刻,她细瘦的胳膊环绕着任飞的腰肢,身子跟着往他怀里靠近了几分。
“我也想你。”
她声音软软的,听的任飞心都酥了。
“想我不给我开门,你蛮坏啊?”
心里被喜悦冲的昏昏涨涨,任飞强忍住笑意,抬起面前女孩的下巴,挑眉问道。
“我……”阿沁温吞地抬起眼,复又将目光移向别处,“婶子说了的,咱们不能见面。”
“嘿!”
任飞咬着牙,“我妈的话你就这么听,老子想见你一面,还非得把家里窗户废了才能见到!”
“你把防盗网拆了?”
她不敢置信道。
任飞揉了揉额角,不以为然地反问:“嗯,不然呢?”
“那防盗网都很多年了,早都松的不成样子,我还没用力就掉了。”
他低头,温软的唇堵了上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赶明儿我找人修好就成。”
阿沁唇被他吻的发疼,可却一点也不反感这种感觉。
隐隐的疼痛,昭示着他们对彼此强烈的爱意。
防盗网被破坏这事,自然是瞒不过李道兰的,当天晚上,任飞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几巴掌,没有吭一声。
小时候,李道兰一发脾气,他就躲老远,现在看着老妈头上的银丝越来越多。
他索性让她打到解气为止。
“你个臭小子,就这么几天,你都忍不了!”
李道兰恨铁不成钢道:“居然还把家里的窗户,都拆了,也不怕吓到未来媳妇,知道你什么德行,不愿意跟你了,怎么办哟!”
任飞没把这事放心上,嬉皮笑脸道:“妈,您就甭操心了,我是啥人,沁沁心里清楚的很。”
“你还有脸说!”许是骂自己不成器的儿子,骂的太累了,李道兰坐到凳子上喝了两口水,方才想起来,“对了,你不是说你严哥他们一会也来吗,妈一会趁早多做几个菜。”
她不是第一次从任飞嘴里听到严测的名字了,知道自己儿子刚去禾阳没多久,就跟着严测干活。
这些年能小有成就,全仰仗了那个男人,是以虽然没见过面,但李道兰对严测心里也是感激的。
这次知道他要来,不想又丝毫怠慢。
“应该快到了吧,我去村口等着。”任飞看了李道兰一眼,穿上外套,一边说道:“放心,严哥人很好,不会计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