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要是敢，老娘这次绝对杀了你，可不会再手软饶你一命。”
“你手软？”
听到乔羽说手软饶自己一命，墨里· 丹直接讽刺的笑出了声。
他坐在床边，一把将乔羽扯进怀里：“小羽，你那天真对我手软了吗？”
带那么多人，完全让他措手不及。
而她对他下手的时候，亦是没有半分手下留情，完全是照死里的标准上。
乔羽眸含凶光：“你说呢？”
“……”
“还是说你瞎了？一个人有情无情都看不清楚？不过，我曾经确实挺瞎的。”
她曾经，不就连一个人的真假感情都分不清楚吗？
她瞎的，连这个人一次次利用她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一次次的往他面前凑。
现在回想起来。
她乔羽是真的傻啊。
她到底是怎样，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任由他作践而不自知？
墨里·丹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眼神，隐忍着浓浓的冷意。
“你那天真想杀了我。”
他不瞎。
那天，他都看到了。
那股怒到要杀了他的杀意，是那么浓。
乔羽：“对，我就是。”
对此，乔羽没什么好遮掩的，承认的也非常大方。
听到她如此说，墨里·丹笑了，那笑声有些讽刺，也有些悲凉。
听到他笑声中的悲哀，乔羽薄唇紧抿。
完全不懂他到底在悲哀个什么劲？演戏呢？
曾经戏耍自己的是他，利用自己的是他，诈死脱离自己的是他。
现在他摆出这副样子，不是演戏是什么？
墨里·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抱她的时候凌乱了的袖口。
“可怎么办呢？小羽？”
乔羽：“……”什么怎么办？
墨里·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那双桃花眼，即便是在最压抑人的气氛下，依旧带给人一种深情感。
而乔羽不得不承认，曾经的她，就是沉沦在了他的这双眸光中。
他失踪的这些年。
乔羽每每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就会联想到他对自己的深情。
可从墨里·丹再次出现。
那份深情的镜子，在乔羽心里彻底破碎。
她也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桃花眼，看畜生都很情深！
墨里·丹一边打开床头的柜子。
一边说道：“你的爱，可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
乔羽：“！！！”
啥？
墨里·丹：“你自己说了不算。”
乔羽：“你有病吧？”
真当她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
可惜了，她乔羽不是。
就算是在最深爱的时候，一旦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家族不利，她也一定会粉碎了那所谓不值钱的：爱。
对她的话，墨里·丹就好似没听到般。
从柜子里将那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来，文件夹上还夹了一支笔。
此刻墨里·丹就这样递给乔羽。
乔羽冰冷的看着他，无情的睨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名称。
当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字的时候，乔羽轻笑：“咋的？想跟我玩儿那套婚前先签结婚的文件？”
上流社会对很多交易性的婚姻，都玩儿这一套。
婚还没结，就已经定下了离婚时间。
乔羽：“你算个什么东西？跟我玩儿这一招？”
她乔羽是缺吃还是少穿？和他玩儿这些交易？
墨里·丹：“是你和盛夜的离婚协议。”
乔羽：“！！！”
抬眸看向墨里·丹的这一刻，乔羽的眼底已经溢满暴风雨。
墨里·丹看着她眼底情绪的变化，在床边坐下，再将离婚协议往她面前推了推。
“先和他离婚，嗯？”
爱和不爱的，眼下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