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朝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墨香在空气中弥漫,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几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正当他专注地批阅奏折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楚偌儿和夜清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朝朝。”楚偌儿走进来,脸上洋溢着笑意,夜清盏则跟在她身后,神色温和。
楚容朝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母皇和爹爹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楚偌儿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夜清盏也跟着落座,两人对视一眼,楚偌儿率先开口:“母皇和你爹爹想要再去看看山河万里,这朝中就交给你了。”
楚容朝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夜清盏轻笑一声:“爹爹和你母皇年轻的时候就是在闯江湖时认识的,只是你母皇被迫继承了皇位,现在也算是圆了年轻时的梦吧!”
听到这话,楚容朝将挽留的话语咽下。
晨光初露,宫门前的青铜兽首还凝着夜露。
楚容朝与楚云筝并肩而立,看着楚偌儿和夜清盏跨上通体雪白的战马。
楚偌儿一身火红劲装,腰间的软剑泛着冷光,夜清盏则披着墨色大氅,发间玉冠衬得眉眼愈发凌厉,全然不见平日里批阅奏章时的温和模样。
楚云筝望着意气风发的父母,忍不住打趣道:“母皇、爹爹这模样,说是要去闯荡江湖,倒更像是要去征战四方,当真宝刀未老啊!”
话音刚落,夜清盏便挑眉射来一记冷冽的目光,手中马鞭轻轻一甩,精准地扫过楚云筝的衣角。
“臭小子,敢打趣你爹爹?”夜清盏佯怒道,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当年你爹爹在江湖上闯荡时,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楚偌儿也跟着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夜清盏的手背,转头对楚云筝道:“别听你爹爹吓唬人,不过,要是你敢折腾出个好歹,我们回来可饶不了你!”
说着,又看向楚容朝,目光里满是关切与不舍,“朝朝,万事多与你哥哥和其他人商量,莫要自己硬扛。”
楚容朝心头一暖,眼眶微微发烫,强笑着点头:“母皇、爹爹放心,我和哥哥定会守好这江山。你们在外也要多加小心,早些平安归来。”
楚云筝收起玩笑的神色,郑重道:“有我们在,定不负所托。只是你们二人在外,若遇危险,切莫逞强,及时传信回来。”
夜清盏不舍的看向楚容朝,仔细叮咛:“记住,朝堂险恶,人心难测,万事留个心眼。”
楚偌儿和夜清盏相视一笑,同时一拉缰绳,战马长嘶一声,扬起一阵尘土。
二人头也不回地朝着宫门之外奔去,火红与墨色的身影在朝阳下渐渐远去,只留下一路清脆的马蹄声。
楚容朝望着那消失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直到楚云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朝朝,我们该回去了。还有一堆政务等着你处理呢。”
回到宫中,楚容朝立刻投入到繁忙的事务中。
楚偌儿和夜清盏离开的快,但夜千阙却留了下来。
无他,夜千阙本以为南曜那帮老臣不会找事,谁知上一年他不在,竟也折腾出不少麻烦,现在他是来给宝贝孙女撑腰的。
恢复上朝当日,凤鸾殿内烛火摇曳,龙椅旁新设的檀木座椅上,夜千阙身着玄色锦袍,银发束于玉冠之下,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盯着阶下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