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上来的这几百人一千人是没办法单独完成任务,只能继续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周围以及附近的巷子都站满了人,估计已有三四千人。
戢仓只得下令行动:“按计划行事,分散行动,务必不要惊动巡逻士兵,按之前指定位置潜伏,听到信号再行动。”
他倒是想等人都上齐了再行动,只是这处窄小放不下那么多人。
再者这里虽然偏僻,但谁也保不准瑾阳军什么时候会有巡逻士兵到这边。
这处是巷子,并无其他遮挡物,一旦被发现,他们密密麻麻的人施展不开不说,还是活脱脱的靶子。
既然如此,还不如按计划把人员先分散到城中,到达目的地后潜伏起来。
戢军各将领忙应下,正要行动就见几百支火光亮起,射向他们所站的位置。
不过瞬间就把他们照的无所遁形。
几乎同时,无数箭矢射出,惨叫响起。
褚青手持弓箭,不是他不想用龙翎弩,而是他还不熟悉,就目前而言还不如他用习惯的弓箭。
作为西北军的小将军,他的武艺是极其不错的,弓箭亦然,几乎百发百中。
应该说几乎不用瞄准,因为此时巷中密密麻麻的全是戢军士兵。
他第一次发现,杀敌竟是如此简单的事。
瑾阳军虽然才出动一个营的兵力,但这里距离北门不远,北门的城楼和城墙之上同样布有一个营的兵力,不停往这边巷子射箭。
这么好的位置是姜瑾特地为戢军选的葬身之地,让人清理了一个多时辰。
她把城中地道的几个出口都封了,只留了这一处。
是的,地道的出口其实有几处,不然当初瑾阳军不会那么快几千人就出来了,并迅速分散出去。
瑾阳军的侦察兵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个下午,看着戢军不太敢走远的各种‘探查’,就如看戏。
天黑之时,南文和褚青带着人,潜伏到附近的院中,等着戢军‘入瓮’。
眼看戢军就要行动,瑾阳军才跳上院子的城墙,对着不远处的巷子猛射。
当火光亮起的那刻,戢仓就知道大事不好,又惊又怒,大吼一声:“退!”
他迅猛的退回院中,而身边已经倒下一片。
再看外面,巷子的两边以及周围都已经被瑾阳军合围,他们除了退回院中已无路可退。
不对,随着瑾阳军的步步逼近,院中也已不安全,只能退回地道。
“弓箭手给我射,盾手保护。”戢仓大声下令。
可惜他的嘶吼被惨叫声覆盖,虽有戢军士兵想拉弓放箭,只可惜他们人员站的太密集,根本施展不开。
何况夜晚漆黑,除了他们这边有火光,他们根本不知瑾阳军的方位,只能通过射来的箭矢判断大概的方向。
偏偏箭矢就如从四面八方来,他们基本被单方面碾杀。
戢仓转头对着小将下令:“我们被发现了,快让地道的人退回去,快!”
地道的人每次只能几个几个上,一旦这个院子被瑾阳军拿下,那他们就是送人头的。
今晚的计划既然已经失败,再留下来就没了意义。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伤亡,尽量保全士兵。
只要下了地道,他们就安全了,毕竟地道窄小,就算瑾阳军追下来他们也不怕,几人当关就能拦下瑾阳军的追击。
小将忙应下,带人往屋中走去,大声下令:“下面的听着,计划失败,退!别乱!”
士兵反应很快,上到一半的立刻退下,并大喊:“计划失败,退,别乱!”
地道里的士兵立刻转身喊:“计划失败,退,别乱!”
声音一传一个,士兵虽有一丝慌乱,却也还算稳的住,纷纷转身往回跑。
只是,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地道窄小,不说站满人,但也站的半满。
不乱还好,按顺序退就行。
一旦慌乱,必会造成通道堵塞,谁也退不了。
特别是后面的人还未得到通知,正源源不断的往前而来。
地道十几里长度,想把消息传到后面,这时间长度可想而知要多久了。
所以地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堵。
看着巷中士兵一批一批倒下,戢仓急的满头大汗,却又无可奈何。
瑾阳军占据有利地形,一千兵对上他们几千人毫无压力,平均每人放几箭的事,还是连弩,扣动扳机即可。
不过十几息的时间就把巷中的戢军全灭了。
南文和褚青几人分两边往小院合围而来,同时留下部分人补刀,以防有戢军士兵诈死。
眼看瑾阳军越逼越近,副将忍不住喊:“将军,你先撤,这里有我们拦着。”
戢仓咬牙,转身进了屋子,副将自然也不会真的留下,紧跟在戢仓的后面。
很快院中只剩下几十名士兵,不停往外射箭。
砰!
一声巨响,本就不牢固的木门被踹开,几乎同时院墙上忽地出现十几名瑾阳军弩手。
士兵大骇,不等他们拉弓放箭对准瑾阳军,就被对方的连弩射杀殆尽。
南文大跨步进了院子,越过一地尸体往屋中走去。
他这次非常温柔,轻轻推开门,毕竟这门坏了还得修,他现在学会‘持家’了。
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向他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