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践笑了:“不是不进攻,而是攻了,没拿下,蛟军才放弃进攻转而困守,想困死他们,可你也看到了,两年了,他们依然活着,守着砚国的这座边城。”
当然了,这其中少不得他们南武国的帮助。
副将沉默下来,片刻才道:“温龙县什么都没了,只有一座空城,他们守着有何意义?为何不放弃?”
严践叹息:“有何意义?那是砚国的国土,即使他们守住的是座空城,那也是砚国的国土。”
“虽然我们不同阵营,但我挺佩服他们的,都是汉子。”
副将不解:“将军,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们粮食?让他们全都饿死,不是更好吗?”
严践看了他一眼:“你愿面对被打破的砚国,还是蛟军?”
副将毫不犹豫:“自然是砚国,砚国都快被打没了,早已没了当年实力,我们完全不惧。”
严践点头:“不错,温龙县在砚国手里,就是我们的缓冲地,不然我们就要跟蛟军做邻居,一个不好就跟蛟军对上。”
“现在正好,上官茂做我们的邻居,帮我们挡住蛟军的窥视,所以,让上官茂他们活着是最好的。”
副将恍然,心中又是不甘:“想当年,砚国跟我们多有摩擦,如今却要给他们雪中送炭,想想就憋屈。”
南武国还不到砚国一半大,以前是势弱的一方。
严践无奈:“能有什么办法,我们面对两大蛮族围攻,如今也只剩元州,如果再跟蛟军对上,我们就真的没活路了。”
说着他嘴角翘起:“上官茂倒是挺能忍的,如此羞辱于他,都能忍下来。”
副将看向远处挥洒汗水,如奴隶般给他们干活的砚国士兵,咧开一个笑:“属乌龟的呗。”
“哈哈。”严践爽朗大笑,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走,下山去看看我的美人。”
距离农田不远的一处农庄院子,这里正是严践的临时住处。
鱼月正在院中搓洗衣物,她身形纤细,虽身着布衣,长相却是清丽。
“哟,堂堂县令之女竟沦落到给我们将军洗衣清理污物,真是可怜。”一个长相妖娆的女子扭着身子,声音娇柔。
鱼月并不理会,低头继续干活。
妖娆女子眼里闪过嫉妒:“怎么不说话?是看不上我等?”
说着她又捂嘴笑:“说不定你以后就是我的姐妹了呢,咱可得好好相处,以免将军难做。”
见鱼月好似没听到她的话,女子脸上的笑维持不住,暗暗咬牙。
“你这是看不起我?呵呵,你砚国如今都没了,靠我们南武国扶持,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鱼月抬头看她,眼神茫然:“你刚刚在说话?”
女子气急:“你……”
不等她说完,鱼月又低头继续干活,嘴里还忍不住嘀咕:“我刚刚好像听到犬吠了,真是奇怪,这哪来的恶犬?”
女子被气的面色涨红,正要怒骂,就见严践背着手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她忙换上娇柔的笑容迎了上去:“将军,您回来了,累了吧,妾给您揉揉肩?”
说着她依偎上严践的怀里。
严践很享受女子的伏低做小,忍不住捏了捏女子的腰,引起女子一阵娇喘。
严践哈哈大笑,又在她的臀部抓了两下才开口:“下去吧。”
女子虽有不满,但她不敢违背,只柔柔应了声,就扭着身体走了。
严践这才看向鱼月:“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鱼月擦了擦额头的汗:“严将军,你的妾室刚刚跟我分享了一个秘密,但我有些不太明白,你要不帮我解惑一下?”
严践来了兴趣:“哦?说说。”
鱼月一本正经道:“她说,她跟了你那么久,你却不知她深浅,且你最慢也快的很,她只能啊啊两声,想叫多一声都做不到。”
她歪着头,满脸的疑惑:“严将军,她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践好一会才明白她话里意思,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自然,眼里闪过阴霾,上前一把掐住鱼月下巴:“你要不试试?”
看他面色,鱼月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没想到这个娶了一个又一个妾室的武将,竟真的是个不行的。
她也是前两天无意间听院内婢子悄悄说的。
不是她故意要惹怒他,实在这几天她受够了这个萎男和那一群莺莺燕燕的骚扰。
为了粮食和药材,她忍下所有羞辱,如奴仆般给他洗衣做饭,结果这群人却是越来越过分。
她拍开严践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请自重,衣物已洗好,今天的活我已做完,告辞。”
“两百斤粮食。”眼看鱼月就要越过他出院子,他伸手拦了下来:“只要你陪我一晚,我便给你两百斤粮食,如何?”
鱼月眼里闪过冷光:“不如何?”
说着她就想绕过他继续出去。
严践眼里闪过狠厉,忽地抱住鱼月:“惹了我就想走,真当我好脾气?”
鱼月一慌,很快又冷静下来,也不挣扎,语气平静:“你是想跟我们砚国开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