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说……”
许清悦把手抽离回来,板着脸说:“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想说,你把我看得比命重要,对吧?”
男人眼眸一亮:“正解!还是悦悦厉害。”
“行了,现在你就好好在医院养病,你再胡思乱想,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许清悦这么说,纯属想着先安抚他的情绪。
她上辈子简直像欠了傅昱一样!
这人坐轮椅的时候,也是她碰到了。
现在胃溃疡,她也碰到了。
傅昱成功被哄住了,眼睛很亮,“好,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你别嫌弃我。”
她的意思就是,只要他不胡思乱想,她就不会抛弃他。
傅昱心下高兴。
就她这句话就足够了。
许清悦实在搞不懂这人,突然像个小孩儿得到了糖果一样开心,还真是让她看不懂。
……
一周后。
傅昱出院了,许清悦听说他要回京市,特地去给他抓了一周的中药。
“你拿回去喝,慢慢调理身体,你肝火很旺哦,记得按时吃药。”
“悦悦,这些中药我不会煎。”
“那你就拿回去让你家保姆煎水,然后你按时喝就行了。”许清悦说完,准备转身走。
傅昱显然不肯,在她要走时,抓握住她的小手。
“悦悦,我不能没有你。”
许清悦古怪地望着他,“你总不能让我跟你去京市给你煎药吧?想都别想,我不是你的保姆。”
傅昱哭笑不得。
“我没有那个意思。”
怎么明明在说情话,她总能歪曲掉事实?
明明他是在认真地表白。
许清悦当即想拽回自己的手,但是没拽动,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傅昱说:“我是想说,在我回去之前,你能亲我一下吗?就一下。”
他目光近乎痴迷地望着她的脸。
如果他的视线有实质性的话,那简直能把她看得脸通红。
许清悦到底还是淡定了许多,镇定自若地抬头与他对视,“亲哪里?”
“你要是嫌弃亲嘴,就亲我的脸,一下好吗?”
他卑微地求她。
而此时已经开了卡宴过来接傅昱的金秘书望着车外卑微的老板,并没有半点震惊,倒是在心里暗想。
这世上果然只有老板娘能治理老板。
最重要的是,老板也只有对着老板娘才会这么卑微。
他心里甚至有点阴暗的想,老板娘多折磨几次老板,让老板知道世道险恶。
许清悦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暂且算是满足他一下。
她踮脚,在他下巴上很快很轻地蹭了下。
她的红唇柔软,只是这么轻快地蹭过去后,便有一种电流钻过全身。
傅昱很想搂住她的腰,把她揉进胸膛里。
可,他克制了。
经过装失忆被丢弃的事情后,他突然意识到,那些不择手段的办法是追不回她的。
唯一的办法只有真诚。
许清悦亲完他下巴,往后退了两步,“你快走吧,药记得吃,吃完后看看病情有没有好转。”
傅昱依依不舍望着她,只得点头。
等傅昱上了车,金秘书才小心翼翼问:“老板,您和太太和好了嘛?”
都亲下巴了,亲嘴还远吗?
傅昱哼了声:“你看我们的样子像和好了嘛?”
金秘书摇头。
“废什么话,赶紧回去吧!”
金秘书低低的哦了声,发动车子的时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傅总,您不怕太太又跑……”
傅昱很生气。
“你嘴是不是该上锁?”
金秘书当即捂嘴。
不过一个星期没见老板,他这嘴都不会说话了,险些又要被老板扣工资。
傅昱走了三天后,沈星瞳生病了。
工作室里的人都感染了重感冒。
沈星瞳有些严重,发烧,只能在家办公。
而且她家一楼还在装修,她只能住在二楼卧室里,听着下面吱哇吱哇的装修声,闹心得很。
小蓝莓从幼儿园回来,想进门看沈星瞳,就被许清悦拉走了。
“小蓝莓,你麻麻重感冒,你不能进去,会传染给你的。”
“阔系,窝想康康麻麻。”
“那不行。”
“窝戴口罩也不行喵?”她眨巴眨巴乌黑的大眼睛,看着许清悦,视线萌萌哒。
许清悦只能退一步,柔和地说:“你戴着口罩站在门口跟你妈妈说话,不许进去,明白吗?”
小蓝莓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她表示明白!
小蓝莓可是个很乖的小朋友,转身啪嗒啪嗒地去拿了一只口罩,戴上。
“麻麻,泥还好嘛?”
房间里只余下沈星瞳咳嗽声:“咳咳咳,我,我很好……”
声音虚弱无力。
实在是可怜。
小蓝莓问许清悦:“窝麻麻什么时候能好呀?”
“你妈妈身体一直都挺好,肯定能很快好起来的,别怕。”
小蓝莓这才放心。
她跟沈星瞳说:“麻麻,窝晚一点再来看泥嗷。”
“好……咳咳。”
许清悦趁着小蓝莓转身,便站在门口跟沈星瞳说:“瞳瞳,明天咱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这么扛着也不是办法呀!”
“重感冒也会死人的。”
小蓝莓听得心里狠狠咯噔了下。
死人?
那不行哇!
她不能让麻麻死。
呜呜呜呜,她要让麻麻活得好好的才行。
小蓝莓立刻飞奔回卧室,然后给傅珩发了一道语音消息。
【粑粑,粑粑,不好鸟,窝麻麻她生了很重很重的病。】
傅珩看见后很快就问:“怎么了?是什么病?”
“不知道哇,干妈让麻麻明天去医院检查嗷。”
“干妈还说,窝麻麻会死,呜呜呜,二爸,窝麻麻不会真的会死吧?”
“哇呜呜,那窝以后就是个没麻麻的可怜蛋。”
傅珩电话里轻声安慰:“小蓝莓,没事的,我会过去。”
“哇呜呜呜……”小蓝莓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哭得更凶了。
另一边京市,傅氏集团。
傅珩听着女儿的哭声很揪心。
而此时,正在开会。
整个会议室里的高管齐刷刷望着他的手机。
为首的一位股东更是看着傅珩长大的叔叔辈,此时听见电话里的情况,叹了声。
“傅总,毕竟你们都离婚了,你这三天两头往春城跑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