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又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一想到程书砚因为她出事,她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捏住一样酸疼。
【宿主,放心,程书砚没出事,在你隔壁的病房,现在还没醒。】
系统知道云枝的心魔是什么,主动解释了一句。
云枝听后,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果程书砚再因为她出事,她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系统再不会给她和程书砚第二次复活的机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云枝喃喃自语,她两手攥紧,死死咬着唇,眼泪就得更汹涌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刚在外面接电话的云韫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地上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云枝,他脸色一变,连忙冲过去将云枝扶起来,“枝枝,你醒来了!”
云枝泪眼朦胧,看着云韫吸了吸鼻子,“哥。”
她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目光挪到云韫的左胳膊上,虽然云韫穿着衣服,将胳膊上的伤口遮掩的严严实实,可云枝还是从他白色的衬衣里,隐约看到了绷带,她下意识抚上他的胳膊。
云韫倒吸一口凉气,笑容一僵?
云枝慌乱收回手,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哥,对不起,我……”
“没事。”云韫挤出一抹笑容,把云枝扶到床上后,想到已经出发的父母,笑容就有些牵强,昨天晚上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直到刚刚,父亲才给他打电话,告知他母亲没事,他们已经在机场,马上就回国。
即使云韫说云枝已经没事了,他们二老还是坚持的非要回来。
“枝枝,你怎么样了?我让医生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给我说。”云韫抬手摁铃。
不到一分钟,两个医生和三个护士走了进来。
医生为云枝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后,“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最近几个月,安心静养,不要情绪波动过大。”
医生说了一些叮嘱事项。
云韫在一旁点了点头,听得格外认真。
这时,医生突然将矛头对准了云韫,“比起云小姐,云先生你的伤更重要,您的伤已经伤到骨头了,要是不注意……”
云韫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示意医生别说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赶紧出去。”
云韫直接给医生下了逐客令。
医生看了看云枝,又看了看云韫,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医生离开后,云韫干笑一声看向身后又快哭了的云枝,手忙脚乱的哄,“我没事,枝枝我真的没事,幸亏你这次没出什么事,不然……”
云韫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云枝拉着云韫的手,“哥,谢谢你。”
她流着眼泪,扬起一抹笑容,心里对云韫万分感激,她知道,如果不是云韫不怕死的救他们,她和程书砚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
至于夜承宴,云枝并不意外夜承宴的选择,那么多年的相处,云枝早就知道夜承宴是什么人,他能装作深情,可一旦涉及利益,他就会翻脸不认人。
“谢什么,你是我的妹妹,我还能见死不救不成?”云韫宠溺的揉了揉云枝的头发。
“哥,书砚呢,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我,我能不能去见见他?”云枝小心翼翼的看着云韫,她无法解释她一醒来就知道程书砚就在隔壁病房这件事,只能这么说。
云韫笑容一僵,想到程书砚,心里窝火的同时,也没有那么排斥,危险发生的时候,程书砚的做法也算是到达了及格线。
虽然他依旧对程书砚偷家的行为不满。
在云韫这个妹控眼里,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妹妹。
“在隔壁病房,这次幸亏有他护着你,不然你的伤起码要重两三倍,他比起你就严重的多了,现在还没有醒来,医生说他醒来后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比如说脑震荡。”云韫这样,已经算是避重就轻了。
云枝做好了程书砚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好的准备,可只要程书砚没事就行,可她没想到程书砚的情况这么严重,她身子晃了晃。
“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云韫看着妹妹的样子,终究不忍,“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就带你去看看他。”
“现在不可以吗?哥,我觉得我身体已经好多了,我……”云枝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程书砚。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云韫皱着眉看她,云枝识趣的闭嘴,悻悻然的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到自己眼睛底下,眨巴眨巴这眼睛看着云韫。
云韫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有一瞬间想说算了,只要妹妹高兴,去看程书砚就看程书砚,可想到妹妹刚醒来,甚至因为没站稳差点坐在地上,他便闭嘴了。
反正程书砚又不会跑,什么时候去看都行。
云枝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思绪早就已经跑到了隔壁,因此也没有听到云韫说,云父云母马上要回来这句话。
另一边,程老爷子听到程书砚和云枝一起出车祸的事情,脸色一变,他刷的一下站起身,猛地拍了一下手,“我就知道大师说的没错!云枝就是克程书砚,程书砚还非要和云枝在一起!现在出事了吧。”
程老爷子急得来回转圈圈。
程褚玉眼睛转了转,听到程书砚出事,眼底闪过一抹欣喜,可听到程书砚没有生命危险后,欣喜又变成了失望,她主动走过去,挽住程老爷子的胳膊,“爷爷,大哥也真是的,您为了他着想,结果呢,他不听您的就算了,还要因为一个女人和您决裂,真是太过分了。”
自从程书砚离开后,程褚玉和程淮佑使劲浑身解数讨好程老爷子,就是为了从程老爷子手缝里多扣一些东西,尤其是程淮佑,盯上了程家继承人的身份。
偏偏程淮佑是一个纨绔,程老爷子就算是不把程家交到程书砚手里,也不会自掘坟墓的把程家给程淮佑。
“爷爷,大哥性子执拗的很,怕是也不会轻易认错。”程淮佑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