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撬开了她的牙关。
触碰到她那柔软的舌尖时,他的腿一软,险些支撑不住压在她的身上。
清心寡欲了那么久,忽然开了荤,这谁扛得住。
他动情地吻着她,从温柔的舔舐渐渐转变为强势的进攻。
那么长时间没有跟她接吻,他早就已经忘记了那种感觉,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生疏。
但是很快,他就深陷其中。
甜蜜的味道混合着酒香让他瞬间上头。
怀里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肆意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
这种极致的幸福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吻结束,时苒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的吻技怎么这么好。
居然能把她亲到意乱情迷。
他以前是亲过别的女人吗?
时苒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带着醋意质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吻过别的女人?”
看着时苒这气鼓鼓的神情,司墨珩很是疑惑,“没有啊,我只亲过你一个人。”
时苒皱着秀气的眉头,显然是不信他的说辞,“不可能!你的吻技那么好,不可能只亲过我一个人。”
司墨珩哭笑不得。
这又不是他跟她的初吻,他早就在她的身上练习了无数次。
要说他的技术好,那也都是她一手调教的功劳。
他牵起她的手,温柔地亲了亲她的手背,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我发誓,我真的只亲过你一个人。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都只会跟你接吻。除了你,我的心里没别人。”
时苒轻而易举地就被他哄好了,“好吧,我信你。”
说不定他这是天赋异禀呢,第一次接吻就能表现地这么好。
司墨珩低下头,细致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在她的脸上落下细碎而缠绵的吻。
他牵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
他说,“你不用问我能不能亲我,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能够得到她的亲吻,他求之不得。
又怎么会拒绝呢。
“好~”
司墨珩伸手箍着她的腰,一边紧紧地抱着她,一边急切地亲吻着她。
他轻轻地咬了咬她的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热情,明明你以前都对我爱搭不理的。”
时苒很是不解,“我什么时候对你爱搭不理了?”
“你有。很多很多次。”说着,司墨珩的心口忽然一酸,那些活在黑暗里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他低下头,无比委屈地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哽咽道,“我明明在你的面前出现了那么多次,可是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时苒伸手捧着他的脸,认真而又郑重地说道,“我的眼里怎么就没有你了,我的眼里全是你呀。我最最最喜欢你了。你感受不到吗?”
司墨珩落寞地摇了摇头,“我很想欺骗自己,想骗自己说你是爱我的,可是在你的眼里我看不到一点点爱意。甚至你的眼里都没有我的身影。我就像透明的人一样,明明就站在你的面前,但你的目光却会掠过我,看向另外一个人。”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司墨珩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和温瑾言亲昵地靠在一起的场景。
她抬头看着温瑾言,那么大那么明亮的双眼里却狭小地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带着酸楚的情绪无助地看着她望向她所爱的人。
时苒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她急促地解释着,“你看,我的心脏在为你而跳动。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的眼里一直都有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爱你。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
他怎么会说她不爱他呢。
她明明最爱他了。
她爱他爱到想跟他结婚、想为他生孩子。
这种程度的爱意还不够吗?
感受到掌心触碰到的那强有力的心跳,司墨珩顿时收起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酸涩情绪。
因为她的这番话,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过去的那几个月打过的针、吐过的血、吃过的药,受过的一次又一次的委屈与痛苦他都可以轻易地放下了。
只要她的心里有他就行。
他靠在她的肩上,满足又依赖地抱紧了她。
只是,明明她的心里有他,又为什么要无视他,又为什么要和温瑾言走得这么近。
她是在故意气他吗。
气他以前不肯对她好,气他对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
可是他已经知道错了。
他会改的。
所以她可不可以不要再生他的气了,跟他和好如初好不好?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放软了语调问道,“苒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不要我,你想做什么都行。好不好?”
一向高傲的他已经被这几个月的痛苦磨平了傲骨。
他低下了头,卑微地乞求她能够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时苒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你没有对我不好啊,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把我从地狱里拉了出来。你一直都在帮我、鼓励我、照顾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日子。一想到可以和你共度余生,我就觉得好幸福。”
饶是司墨珩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不对劲。
他总感觉她的这番话不是说给他听的。
在她最难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帮她,甚至还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不止一次说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他。
这样的她,怎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司墨珩那高涨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可是时苒的情绪却开始渐渐高涨,她的眼睛亮亮的,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她带着笑意说道,“我真的好期待我们的海边婚礼,等我们结婚了就出国度假好不好?只要是跟你一起,我去哪都行。”
司墨珩微微松开她,他低头注视着她,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哀伤。
他是想娶她没错,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她想要海边婚礼。
甚至和他结婚这件事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司墨珩抿紧了嘴唇,难过到说不出话。
时苒伸手捧着他的脸,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言,不可以吗?不是你说要带我出国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