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痛苦万分的时候,她之前录制的那档综艺却在昨晚开播了。
她和温瑾言的cp粉磕cp磕到上头,纷纷祝福破晓夫妇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看着综艺里那满眼幸福娇羞的自己,时苒的内心充满了悲凉。
不过短短几日,竟彻底地变了样。
好一个破晓夫妇。
原来不仅是剧里的女主见不到破晓时分,她和温瑾言的爱情也再无天日。
那段如梦似幻般的美好过往就此画上句号。
粉丝们所期待的破晓夫妇在悄无声息中be了。
之后几天,除非是拍戏,要不然时苒遇到温瑾言都会绕着走。
她的态度很坚决,她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为了让他彻底断了念想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跟他单独接触。
看到他痛苦,她也会跟着痛苦。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
她是放不下他,可也同样放不下那些不堪的记忆。
中午时分,时苒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结果刚进去,她就闻到了香气四溢的饭菜香。
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时苒带着无奈的情绪淡淡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司墨珩转过身子看向她,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游离了几圈。
不过几天时间,她居然消瘦了这么多。
“前几天在我家没能让你好好地吃上一顿饭,所以今天就特地给你送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时苒挑了张沙发坐下,看着他直叹气,“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什么饭值得这位大少爷亲自来送。
给她送吃的不过就是个借口。
想见她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阅人无数的时苒怎么会看不穿他的把戏。
司墨珩轻启薄唇,拒绝地毫不犹豫,“不能。”
“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我喜欢你。”
看着他这炙热的眼神,时苒很是无奈,“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
“那你就不能不喜欢温瑾言?”
“他是无可替代的。”
“你也是无可替代的。”
时苒被他怼的没话说了,她双手环胸,表情带着微微愠怒。
司墨珩软了软语调,主动放低姿态,“该吃饭了大小姐,过来。”
这个称呼一出,瞬间就把时苒的思绪拉回到了自己刚跟他在一起的那个时候。
她和他之间其实也不全然都是不美好的记忆,总还是有一些值得让人怀念的片段。
只是因为结局太苦,才让她封存了最初的那些记忆。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她就这么有能耐,遇到一段感情就搞砸一段。
没有一段能够善终。
“既然你都知道我喜欢温瑾言,那你干嘛还要在我的身上白费力气?”
“因为我忽然发现,你跟他好像已经没可能了。”
时苒的心一惊,她气急败坏地说道,“乱说什么,我们很快就会订婚了。”
“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在你看到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转身走了。而不是坐在这,唉声叹气地跟我聊好几个来回。”
她要是真的满心满眼都是温瑾言,她的眼里是看不到他的。
可是现在,她能看见他了。
来之前他还不太确定,可是看到她的反应,他就什么都懂了。
他上位的机会来了。
时苒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窜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
但却被他叫住了,“来都来了,吃完饭再走吧,都是你爱吃的。而且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也是浪费。”
“你!”
“你失恋了,我也失恋了,既然这样,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两杯?”
“我……”
瞥一眼餐桌,放在最中央的帝王蟹散发出被黄油炙烤后的香气,一大块牛排被煎的恰到好处,漂亮的纹理和半红的色泽展现出诱人的光彩。
以他的嘴刁属性,光是食材的原滋原味就有够美妙的,再加上厨师的精湛手艺,那滋味绝对不同凡响。
见时苒站在原地故作镇定地默默咽着口水,司墨珩勾唇笑了笑。
她还真是可爱,明明是演技精湛的演员,可是在不需要拍戏的时候她的脸上就藏不住事。
还是他熟悉的那只小馋猫。
司墨珩主动给她倒了半杯红酒,然后顺势拉开自己旁边的位置,“坐。”
时苒绕到他的斜对面坐下,“我先说好,我不喜欢你,我就是单纯嘴馋。”
“我知道。”
说完,他起身把那杯倒好的红酒放在了她的手边。
低头看着杯子里的酒红色液体,时苒有一瞬间的迟疑。
他们两个今天之所以能够坐在同一张餐桌前吃饭,可不就是因为她上次喝了酒的缘故吗。
像是察觉到了时苒的担忧,司墨珩主动开口说道,“放心,稍微喝几口醉不了,你的酒量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时苒轻哼了一声。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她的酒量确实还没有差到这种地步。
结果刚喝第一口,时苒就差点没招架住。
这也太好喝了吧。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红酒瓶的瓶身,暗自盘算价格。
好家伙,这比那种百万级别的还要好喝。
大少爷他到底带了什么价位的红酒过来?
就在时苒计算价格的时候,司墨珩已经把拆出来的蟹腿和蟹肉端到了她的面前,“尝尝看,应该是你喜欢的味道。”
“你不用管我,我会自己吃。”
“嗯。”
司墨珩应了一声,但并没有当回事,他继续给她处理那些难剥的硬壳。
看着他的动作,时苒再次强调,“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吃不了东西。”
“菜不合胃口?”
“不是。身体原因。”
听到这番话,时苒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他身上倾斜。
他还真是瘦了不少。
甚至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刚认识时候的盛气凌人,有的只是平静到让人觉得诧异的沉寂。
“你生病了?”
“嗯。”
“什么病?”
司墨珩的回答很是言简意赅,“心病。”
时苒浑身哆嗦了一下,很是嫌弃地说道,“你好肉麻。”
司墨珩疑惑地抬头看向了她,“?”
看着他的眼神,时苒不屑地冷哼一声,“这种情话早就已经过时了,你这么说不仅不会让人觉得浪漫,还会让人觉得你是真的有病。”
司墨珩:“……”
她以为他这是在故意说情话哄她玩?
还真是他都已经把绳子缠在脖子上了,她却以为他在荡秋千。
司墨珩气急攻心,差点把卡在喉咙里的鲜血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