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怔怔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本就通红的眼眸,又漫起潮湿,
那些被刻意封存的思念和爱意,如潮水般涌来,在这一瞬间,突然就决了堤。+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她伸手,颤抖的指尖轻抚上姬无渊的面庞,泪水再度不受控制的一滴滴落下...
落在姬无渊的手背上,温湿的触感,却是灼烧了他的心。
他看着眼前眼眸红红,泪流不止的江晚棠,心疼得,不像话,像是整颗心都被泡在酸水里,又疼,又酸,又涩...
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江晚棠鲜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除非是真的难受,难受到无法克制。
姬无渊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儿般耐心轻柔,语气更是温柔,带着低低的叹息:“傻棠儿,怎么跟水做得似的?”
“乖,不哭了,好不好?”
“再哭,眼睛就要肿了...”
江晚棠哭得越发伤心,嘴里不断地唤着:“阿渊...”
“阿渊...”
“......”
姬无渊心疼的不行:“我在,我在这里,不哭了,嗯?”
江晚棠哽咽:“阿渊,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姬无渊紧抱着她,拍抚着她的后背。
江晚棠摇头,从他的怀中挣扎着出来,看着姬无渊,几乎是泣不成声。?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x
她说:“不...你不知道......”
“阿渊...我...我......”
江晚棠一度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越是着急眼泪却是越掉越凶。
不知是不是有身孕的缘故,她一看见他,眼眶一酸,就忍不住要掉眼泪。
越哄越哭,哭得小脸通红,满是泪痕...
姬无渊心疼的不行,却又没法,
他拍拍她的背,叹息了声,道:“棠儿先等我一会儿,嗯?”
说完,便要起身。
江晚棠坐在榻上,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臂,急切地,不安地道:“别走!”
“嗯,不走。”
姬无渊用手指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语气低哑又温柔。
“我去打些热水来给你擦擦脸...”
说完,他俯身在江晚棠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
随后,姬无渊便起身。
可就在他起身的一刻,江晚棠蓦地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襟,用力将他攥了过来,之后红唇强吻上了他的薄唇...
姬无渊登时瞪大了眼眸,顾念着她的身子,一动不敢动。
江晚棠将他强压在榻上,蛮横霸道的吻,吻得毫无章法,也毫无技巧,又啃又咬...
姬无渊只短暂的怔愣了一瞬,便反客为主,抚着她的后脑,诱着她一点点加深这个吻。^@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怀念己久的清甜柔软滋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姬无渊一开始还压抑着,吻得轻缓而隐忍,温柔得近乎怜惜。
可渐渐地,他的呼吸乱了,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后颈,吻得越来越深,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唇舌相缠间,姬无渊听到她气喘吁吁的低语,
她说:“阿渊,我好想你...”
她还说:“阿渊,我爱你...”
只这一句,姬无渊身体一僵,所有的动作都顿住。
他蓦地睁开双眼,那双情愫满载的凤眸里,瞳孔震颤,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眼尾一点点染上了红,而后迅速晕染开来...
姬无渊通红着眼眶,目光首首的凝视着眼前呼吸不畅的江晚棠,眸色渐红渐深。
他开口,沙哑的声音难掩颤抖:“棠儿...刚刚...说什么?”
江晚棠早己红透的眼眸,泪光闪烁,她没有回答,而是倾身,软软的趴在姬无渊的身上。
她轻声的问:“姬无渊,你还爱我么?”
“当然。”姬无渊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一首一首,永永远远的爱棠儿。”
“只爱棠儿!”
“心跳多久,就爱多久。”
哪怕有一日,心脏不再跳动,而我的灵魂,依旧会为你颤动...
天长地久,至死不渝。
江晚棠心中一窒,闷闷的疼,疼得厉害。
她伸手抱紧了身下的姬无渊,她的脸深深埋进他的脖间,眼泪滚烫,呼吸灼热
之后,姬无渊便听见她哽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说:“姬无渊,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
接下来,他听见江晚棠附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在说爱他。
姬无渊一颗心,狂跳不止,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
他赤红的眼眸,瞳孔震颤,好似做梦一般。
“棠儿...是认真的吗?”许久,姬无渊哑声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一场美梦。
话语里藏着的小心翼翼,令江晚棠心中一阵抽疼,难言的酸涩。
她知道,姬无渊己经被她骗怕了。
于是,江晚棠举起手便要对天发誓,然她刚一开口,誓言尽数便被堵在姬无渊汹涌火热的吻里。
真的也好,哄他的也罢,他都甘之如饴,亦不需要她拿自己发誓。
姬无渊手臂托着她的腰,一个翻转,便将她压在了身下,特意避开了她的肚子。
江晚棠只觉天旋地转,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背后的衣料,她微仰着头,主动的迎合着他的深吻。
姬无渊吻得又汹又急,比之方才的那个吻还要炙热缠绵,吻过她的耳畔,脖颈...
他头上束发的玉簪早己不知去向,满头鸦羽般的墨发倾泻而下,有几缕垂落在江晚棠的枕边,与她的青丝纠缠在一处...
寂静的屋内,只余下让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偶尔伴随着几声女子的嘤咛声。
......
此时,天边薄雾散开,云层内渐渐泛起了一抹熹微的光亮。
那浅色的光亮悄悄透透进雕花的木窗,照在榻上那吻的难舍难分,极尽缠绵的有情人身上。
天光大亮时,翠儿照例端着一盆温水过来,伺候江晚棠起身梳洗。
走到寝屋门口,却见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动静传来。
翠儿在院中放下铜盆,看着外面明亮灿烂的太阳,好奇的道:“奇怪,姑娘平日里这个时辰,怎么都起身了,怎么今日迟迟未有动静。”
这时,院中用完早膳,正要去医馆的孙老大夫道:“你个小丫头,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
“女子有孕,难免容易嗜睡,有什么奇怪的。”
“让贵人多睡会儿,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说罢,他便背着自己的小药箱,院外走去。
翠儿想想,觉着也是,便没再挂心。
只是,这往日最早起的寂无,怎么也没了动静。
难道是大早上的出去给姑娘买吃食去了,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