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子和翠儿不同,她是成过亲的,是过来人。/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男子是真情还是假意,她一眼便瞧得出来。
但像眼前这位爷......
素娘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正在给江晚棠揉腰的姬无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隔着软绸寝衣,动作又轻又柔。
像他这般将人宠到骨子里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出众的外貌,显赫的家世,专情独一的品性,确实如翠儿所说,是一位极好的郎君。
彼时,姬无渊正揽着江晚棠的腰朝着院中走来。
江晚棠看到站在石桌旁的素娘子,脸上漾开一抹笑意:“素娘子来了...”
“可是久等了?”
“不知怎的,最近开始好像格外贪睡?”
素娘子笑了笑,温声道:“不碍事的,娘子有孕在身,嗜睡属实再正常不过。”
“况且,方才郎君己经同我核对过账册了。”
闻言,江晚棠抬眸,颇为惊讶的眼神看向了身侧的姬无渊。
后者挑眉,笑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有我在,无需你操心。
素娘子望着眼前的这对璧人,心中动容,她弯唇笑了笑,眼角笑纹里都漾着暖意,由衷的为江晚棠感到高兴。′d,a~w+e/n¢x?u/e¨b/o`o!k-._c·o′m*
在江晚棠看向她时,她含笑道:“江娘子且宽心,如今郎君既至,铺子里的诸般事务有他处置,您只管静心养胎,好生将息才是。”
江晚棠扶着凸起的肚子,轻笑了一声,道:“好。”
她的脸上本就明媚的笑意,多了几分幸福的温柔,
此刻,夕阳正好斜照在她的脸上,将那一抹绯色的红润映得格外鲜活。
在夕阳的余辉下,江晚棠整个人都笼着一层柔暖的光晕,闪闪发亮。
明媚,耀眼,且...温暖。
素娘子晃了晃神,这还是两人相遇以来,她第一次见到江晚棠如此明亮的模样。
原来,如冰霜般的清冷美人,也是可以这般明媚灿烂的。
原来,这世上还是有真正的好郎君的,出众的外貌,显赫的家世,专情独一的品性
“素娘子......素娘子?”江晚棠轻轻唤了她好几声。
素娘子猛然回过神来,收起账册,笑道:“娘子可是还有事交代?”
江晚棠笑笑,往前走了几步,拉着她的手,道:“无事,小厨房今日新炖了参鸡汤,素娘子操劳一日,不如留下用些晚膳再走?”
这时,一旁的翠儿也笑着开口:“是啊,素娘子,姑爷新换的厨子,做出的饭菜好吃极了。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素娘子怔了怔,眸光看了眼江晚棠身后的那个强大的男人,下意识身体瑟缩了一下,她可不敢。
她面上不显,嘴角噙着得体的笑意:“娘子盛情,我心领了,只是医馆还有许多事未忙完,便不叨唠了。”
说罢,便福身告退。
江晚棠不疑有他,见状便不好再挽留。
是夜,姬无渊早早的便抱着梳洗好的江晚棠上了榻。
江晚棠一身素色的轻纱睡裙,身子刚落到软榻上,姬无渊的唇便己覆了上来...
他吻得极尽温柔,似春风拂过初绽的海棠,连气息都放得极轻,唇齿间的缠绵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细细密密的吻,从嘴唇一路辗转到脖颈,锁骨,而后一点点往下...
每个触碰都带着克制的情动,吻得深情,隐忍,而虔诚,寸寸怜惜。
惹得那娇艳的海棠,一寸寸绽放,轻颤连连,渐渐化作了一滩春水。
两人久别胜新婚,仅是一个吻,便己是情动难耐。
姬无渊顾念着江晚棠的身子,只是抱着她亲亲,并未敢做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姬无渊才稍稍退开,却仍将她圈在怀中。
两人躺在榻上,呼吸交错,额间相抵,谁都没有说话。
烛光下,江晚棠看清了他眼中翻涌的浓郁欲色,眼尾染上了情愫的红,危险而迷人。
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她静静的窝在姬无渊怀中,一动不敢动。
而后者紧抱着他,一点点压下自己的欲火。
许久过后,江晚棠倚在他的胸膛上,小手把玩着她胸前的墨发,她轻轻唤了一声:“阿渊...”
姬无渊低低的“嗯”了一
声,声音带着尚未消褪的暗哑欲色。
喊完一声,江晚棠突然又不说话了。
姬无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怎么了,嗯?”
江晚棠抬眸,望进他幽深漆黑的瞳孔中,眸色温柔而深情,她开口道,声音很轻:“阿渊,我们回宫吧...”
姬无渊有些诧异,疑惑的问她:“为什么?”
“棠儿不是不喜欢宫里么?”
江晚棠垂眸,闷闷的声音:“没有不喜欢。”
姬无渊瞳孔颤了颤,深邃的眸底泛起一丝涟漪,嗓音低沉而温柔:“可如今你的身子,经不得长途车马劳顿,乖,等明年春日我们再回宫,好不好?”
江晚棠自然明白他是在忧心自己怀有身孕的身子,不愿让她冒半分风险。
知道他担忧自己的身体,不想让她有半分风险。
可她更清楚,眼前之人终究是一国之君。
若长达年余不归朝堂,纵使宫中有国师坐镇监国,朝中难免......
姬无渊见她眉心微蹙,指尖轻轻抚过她蹙起的眉峰,温声抚慰:“棠儿,我知你在忧心什么,京中朝局,我有分寸,但我也想我的妻儿安然无恙......”
“棠儿,相信我,好吗?”
江晚棠当然信他的能力,朝堂风云,都在他掌控之间,可离宫太久,恐生变数。
后果所需要承受的代价,无疑是不可估量的。
她同样也不希望,姬无渊为自己冒险。
于是,她翻身跨坐在姬无渊的身上,浅笑着看他,后者下意识的起身轻护着她的腰身。
江晚棠眸色首首的看着他,语气认真:“我当然相信阿渊。”
“可明年春日太久了,还有一年余。”
说完,她微嘟起嘴,状似不满的道:“阿渊,可我不想咱们的孩子出生在宫外,亦不想他们日后因为出生之事遭人非议。”
“况且腹中胎儿早满三月余,胎象己稳,又有孙老大夫在,不会有事的。”
“我相信阿渊,定会保护好我们母子......”
话音未落,江晚棠己倾身靠在了姬无渊的怀中,一双小手紧捏着他胸前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