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看。
傅玄坐在轮椅里,怀里抱着一大捧鲜花,耐心地等在门口。
他的头发和肩膀上都让露水给打湿了,一块块的。
佣人:“姑爷?您昨晚上一直都在这里?”
要不然也不会被露水打湿成这样啊。
傅玄说不是。
他是实在实在睡不着了,才让司机把他送过来的。心里想着这样就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沈千帆了。
佣人笑着把傅玄放了进来。
“姑爷对我们千帆小姐真好,一大早的就来给她送花了。”
佣人帮忙把花接过来,就要进去喊沈千帆。
但是被傅玄阻止了。
这个点,沈千帆应该还在睡梦中。
“不用,让她再睡会儿,我自己可以先在花园里待会儿。”
佣人的笑容更浓了。
“好的。”
这姑爷属实是不错,知道心疼自己的媳妇儿。
佣人转头就把傅玄过来的事情,说给了最早起来准备锻炼身体的沈氏夫妇听。
沈父沈母彼此看了一眼。
傅玄这么早就过来了?
两人调取外面的监控一看。
原来傅玄凌晨三点的时候就过来了。
这小子。
沈千帆睡眼惺忪的起床,这时候已经是上午七点半,太阳正好也斜照进卧室,明媚的光线晕出暖暖的氛围,格外的让人心情好。
她伸了个懒腰。
佣人看到她过来饭厅,“千帆小姐早啊,姑爷一大早就过来了,还带了一束花给您。”
佣人把花拿了过来。
沈千帆愣住。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佣人口中的姑爷,指的是傅玄。
傅玄这么早就过来了?
沈千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佣人说:“姑爷不让,他说是他过来得太早了,不想打扰你睡觉。”
沈千帆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这么的为她着想过,这么的在乎过。
一大家子吃早饭,傅玄也加入其中。
可能是因为之前已经在一起吃过饭的缘故,这时候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不融洽。
吃过早餐,大家就陆陆续续出门,上班的上班,做事的做事。
沈千帆也打算带傅玄一起去看医生。
之前傅玄还是植物人的时候,她就到处打探哪里有厉害的医生。
后来去了京城,找了道医陈道长,果然让傅玄醒来。
现在陈道长在非洲那边的医院有事,去了那边,可能好几个月无法脱身回国。
所以就给沈千帆推荐了别的医生。
正好其中一个医生人在源城。
两人刚要出门,门铃响了。
一大束花遮住一个人,结结实实挡住了沈千帆的去路。
谁啊?
沈千帆交代佣人,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来。这人一看就不是快递小哥,她没打算理睬,准备绕道而行。
“别啊,是我!我——”
捧着花的江壑赶紧露出脑袋来。
再不表明身份,沈家养的大型犬就要扑过来把他撵出去了。
后面的傅玄眼神凛了凛。
江壑这行头,显然是专业造型团队打理过的,将他帅气的特点衬托得更上一层楼。
而自己却坐在轮椅里,矮人一大截不说,形象上也没有往昔帅气。又不能像从前那样去做健身、塑形,沈千帆不让,说人得首先健康,再来谈其他。
江壑一出场,傅玄那股火气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沈千帆也觉得今天江壑好像格外的帅。
不过和她也没关系。
“麻烦让一让。以后没事不要来这里了。”
江壑把花往她怀里送。
“送你的,喜欢吗?我听说女孩子都喜欢玫瑰。”
江壑故意挤开了后面的傅玄,嘴里叭叭个不停。
但是沈千帆不喜欢他,还觉得他聒噪。
可惜好好一个帅哥,偏偏长嘴了。
她一个侧身后撤,花就掉在了地上。
拐到后面去接傅玄去了。
留给江壑一个无情的背影。
江壑完全是懵的。
他给女人送花送其他礼物,女人们向来都会围着他转悠。
到沈千帆这里,她居然无视,还嫌弃。
是花不够新鲜吗?还是太艳俗了没能入她眼?
江壑等傅玄轮椅过来。
上脚踹了一下轮椅。
这个傅玄还真没法避开。
“砰!”的一声。
沈千帆皱眉,冷冷的瞥了一眼江壑。
扭头吩咐沈家的保镖。
“把他给我扔出去。”
江壑惊呆。
“沈千帆!你敢扔我?”
江少爷在帝都横行霸道,就连死对头傅家,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
可今天,却栽在了沈千帆手里。
也是新鲜。
江壑带来的人个个目瞪口呆,没有江壑的吩咐,谁也不许帮他。
看到江壑在沈千帆这里碰了钉子,傅玄一肚子气全没了。
心中只有暗爽。
感觉自己被老婆保护了。
老婆虽然嘴巴硬,但行动上从不拉胯,他好爱。
沈千帆却没有什么心理活动和情绪。
吩咐完沈家的保镖后,就挥手叫过来傅玄的人,帮忙把傅玄弄上车。
天大地大,去看医生,让傅玄早点康复才是正事。
江壑不可置信:“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得罪我,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沈家的保镖摇摇头。
“不知道。抱歉了这位先生,我们也是打工人,您别为难我们。”
自从沈知书搞出灵堂的事情,沈家的人被绑架,沈家的保镖团队就被大清洗了一次。
现在的沈家保镖,只有更厉害,没有拖后腿的了。
江壑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你们……别碰我,我自己走还不行?”
沈家的保镖见他老实了,确保他不会再像狗皮膏药似的去骚扰沈家人,尤其是千帆小姐,才撤了。
上车之后,傅玄就马上依偎到了沈千帆身上。
“谢谢帆帆,为我出气。”
他也算摸到了一点沈千帆的脾气,知道她不排斥自己稍微的抱一抱,就开始各种找机会,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
沈千帆果然没有推开他。
“不用谢,主要是我也有点烦那个人。”
又不是朋友,也不怎么认识,莫名其妙黏上来骚扰她,要不是忙着出门,她都想报警了。
傅玄心里酸酸涩涩的,中间又裹着糖。
“那个人?你不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