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死在他的人手里,只站在那里看戏就太便宜凌家了。
凌风知道凤昭月让自己来的目的了,无非就是为了澄清自己在赣阳的清白,看来这位长公主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的。
这么想着,凌风眼里闪过精光。
有在意的东西才更好拿捏,毕竟过几天凤昭月还是会离开,而自己一直在沧州,凤昭月想要永远保持好名声,就要和自己交好。
那自己做的那些事就不用再怕被凤昭月发现了。
互相拿捏才能相互制衡。
“殿下莫急,这些百姓对殿下有误会,让老夫替殿下说两句话。”凌风一句话就把许文杀了褚公公代过,直接卖了凤昭月一个人情。
凤昭月眼神闪了闪。
“诸位,听老夫一言。”
凌风一抬手,群情激昂的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凌风。
就听凌风淡淡道:“长公主方才所言八成是真的,许是这一切都是那姓褚的阉人为之,长公主并不知情。”
“可是我们的钱都给了长公主府,姓褚的也是她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情?”有人大着胆子提出疑惑。
正是之前被褚公公抢了花的花贩。
凌风歪头看向凤昭月,“长公主大概也是被蒙蔽了。”
人群里,几道身影互相对视了几眼,张口喊道:“我们不信!”
“这都是你们的说辞,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就是啊,我们交了那么多钱,没有长公主的允许,一个太监怎么敢擅作主张?”
开口说话的都是影阁的暗卫,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一点点引导着将问题又抛回来。
这么多年征收了那么多的银子,可不是靠着几句话就能澄清的。
凤昭月清楚,凌风同样也清楚。
他觉得凤昭月是在做无用功,与其这般和百姓解释,还不如好好讨好一下他来的更有用一些。
到底只是年轻人,想的简单了。
凌风无奈的看向凤昭月,“殿下,老夫尽力了。”
凤昭月微微一笑,转向百姓,运起内力让自己的声音穿的更远,“你们说的对,一个太监确实不敢擅作主张。
其实本宫已经到了沧州有几天了,初到沧州,本宫就听到了一个言论,长公主增加赋税,让百姓处境艰难,是凌家家主慷慨解囊,一直替百姓交多余的税,凌家主可有此事?”
凌风点了点头,“却有此事,不过钱都给了褚公公。”
死无对证,谁知道钱真的到了谁的手里。
凤昭月心里冷笑,慢悠悠道:“所以本宫亲自查了此事,这多余的税钱究竟到了哪里呢,褚公公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本宫也没办法让一个死人开口,但是本宫查到了褚公公幕后之人。”
“谁啊?”
“谁这么厉害还敢瞒着长公主?”
“在沧州除了凌家主还有这么厉害的人,让长公主背锅?我们不信!”
“就是啊,还能利用到长公主身边的太监?怎么可能,你在忽悠我们!”
人群里一唱一和的,看似不相信凤昭月的话,却句句都是在暗示着幕后之人定然在沧州有着不菲的势力。
而沧州最厉害的人是谁?
凌家啊。
凌风眼眸微变,他朝着身后做了个手势,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混入人群中,试图把捣乱的人揪出来。
凤昭月勾了勾唇,“是啊,谁在沧州这么厉害还能动本宫的人,你说对不对啊,凌家主?”
“殿下说笑了。”
凌风很是淡定,仿佛凤昭月暗示的人不是他一般,眼露精光,“这事和老夫可没有关系。”
“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手底下的人呢?”凤昭月微微一笑,下一秒傲月抓着许文一脚揣在他膝盖上,将人踹跪到凤昭月面前。
“本宫记得你叫许文吧。”
许文膝盖疼的龇牙咧嘴的,他哪里敢说话,连忙点点头。
“凌家主,这是你的人吧?”凤昭月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凌风。
凌风不知道凤昭月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显而易见是他的人吗?
许文作为他身边最信任的人,掌管凌家好几处产业,大小也是个老板,所以赣阳百姓几乎都认识他。
此时看到这一幕也不知什么意思,眼里露出疑惑来。
“是。”凌风点头。
“那就对了。”
凤昭月让人把褚公公的尸体抬出来摆在许文身边,凤昭月冷冷道:“本宫查到褚公公的幕后之人就是许文!”
“这不可能!”凌风果断开口。
凤昭月冷声质问:“那为何要杀死褚公公,难道不是杀人灭口?”
许文连忙道:“殿下,草民刚才不是说了是因为看不过这太监的所作所为才动手的吗?您不是也相信了吗?”
“可是本宫有了新的证据。”
凤昭月拍手,秦风眠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了一沓子信纸还有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好几张房契地契。
“这些房契地契可不便宜,你们凌家这么有钱,连一个掌柜的都有这么大产业?”凤昭月挑眉问。
许文看到房契地契时慌了一下,那确实是他的东西,怎么会在凤昭月这里?
“这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这么说你承认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凤昭月勾了勾唇。
许文脸色一变,他瞬间明白过来凤昭月是在诈他,他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些信被散落到人群里。
人群里有认字的,当然还有傲月安排的人。
他们立马将信纸的内容读了出来。
大致意思就是每天褚公公跟许文汇报今日得了多少钱,税钱拿了多少,给了他多少云云。
数额庞大,来源十分清楚,都是每年从百姓手里扣出来的。
许文脸色大变。
“那不是我的,跟我没有关系!!!”
“冤枉,我冤枉啊,家主,我没做过,真冤枉啊。”许文都要哭了,不明白怎么这事都冤到他头上了。
凌风皱眉,“殿下,这绝对不可能,许文不会做这样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