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胶着。
沈归灵事不关已转身往内院走去。
周宴珩原以为白密和沈归灵有什么关联,但看沈归灵这态度立马打消了疑虑。
他淡淡开口,“走吧,这里是沈园,都是客人,闹开了不好看。”
原来这蠢货以为他是沈家的客人,白密眸光微动,小心翼翼把头发包好,故意撞了撞关鹤的肩膀,“听见没,我可是你们沈家的客人。”
说完,直接越过关鹤说什么,拔腿朝沈归灵的方向追了上去。
“你们沈家?”关鹤一脸难以置信,瞠目看着白密的背影,“这傻子是真没认出我们?”
周宴珩并不感兴趣,转身往主厅方向走去。
“沈归灵!”白密锲而不舍,大步追上沈归灵,“不是,你怎么油盐不进,沈家的看门狗都能对你大呼小叫的,你留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沈归灵置若罔闻,依旧不冷不热,“你要再不走,我就让沈家暗卫请你出去。”
白密摆摆手,“你少吓唬我了,刚刚那两个不就是你们沈家暗卫吗?你要是真想轰我怎么刚刚不轰?”
“……”沈归灵脚步微顿,沉默了片刻,回过头打量白密,“你怎么知道刚刚那两个是沈家暗卫?”
按理说脸盲的人看谁都一样,但白密却斩钉截铁给周宴珩和关鹤安上了身份,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白密,“我刚刚溜进院子的时候,亲眼看见他们三个一块合计什么,后来有个人就被抓了,那些保镖都听他们的,难道不是沈家人?”
“三个?”
周宴珩和关鹤只有两个人,哪来的第三个人?
沈归灵皱眉,“你怎么认出刚刚那两个人的?”
白密冷嗤了一声,“看衣服啊。”
他只是眼神不好使又不是智障。
沈归灵,“另外一个穿了什么衣服?”
白密想了想,脱口而出,“灰色长衫,一个四五十左右的中年老头儿。”
沈执?
周宴珩怎么会和沈执联系在一起?冷不丁,沈归灵又联想起了刚刚路过秋园时保镖的说辞。
忽然,他灵机一动,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线索,“你跟我来。”
白密顿时来了精神,屁颠屁颠跟在沈归灵身后。
沈归灵带着白密去了后山的养生院,因着入秋天气凉,养生馆的池水都被放干净了,平时这里只有两个负责打扫的阿姨看管。
沈归灵轻车熟路,直接去了之前秘密训练的房间。
白密四处打量,见他掩上门,立马开口,“沈归灵,其实你……”
沈归灵直接打断他,“你看见他们抓了什么人吗?”
白密有些不悦,摇头,“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我跟你说……”
“那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多大年纪?男的女的?”
白密木着脸,虽然对沈归灵这种一再打断的行为很是不满,但还是有问必答,“粉色衬衣、30到35岁之间,长的很黑很丑,男的。”
沈归灵眉头微蹙,“姚淄磊?”
姚淄磊今天穿了一件嫩得能掐出水的粉色衬衣,他原本皮肤就很黑,被粉色一衬简直黑成了煤炭。
至于年纪,沈归灵莫名有了一种优越感,姓姚的本来就长得老成,白密看走眼也很正常。
念此,他面露沉思慢慢落座。
沈执、周宴珩、关鹤三个人合谋抓了姚淄磊?
这话听着就有些不靠谱,尤其还是从有脸盲症的病人口里说出,简直匪夷所思。
沈归灵指尖轻叩,思索片刻又打量起白密,“他们没有发现你?你还知道什么?”
白密到底是皇室家族成员,心机和城府一样不缺,沈归灵连番追问他很快就意识到事情不对,斟酌回道:
“我偷偷溜进来的,没有人发现我。那个老男人就不一样了,人蠢得厉害,一边偷听一边发抖,逃跑的时候还被抓了个现行。”
若是平时,白密就算知道什么也必然不会老实交代,以他的恶劣巴不得看A国人狗咬狗才开心。
但眼下他已经认定沈归灵就是白家失散的血脉,出于手足之情,他几乎本能地选择了站沈归灵这一边。
于是他又认真回想了一遍。
“哦!对了,虽然离得远,但我隐约听见他们反复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看了沈归灵一眼,也不卖关子,直接脱口而出,“他们一直在说……姜花衫。”
沈归灵指尖微顿,眼睑微挑。
白密偷偷落座,小心翼翼观察沈归灵。
之前沈归灵就是因为这个姜花衫差点杀了他,由此看来他哥挺看重这个姜花衫。
有了!白密灵机一动,站起身,“行了,这件事我替你搞定。”
沈归灵转眸,面无表情看着他。
“管他们密谋什么,通通杀掉,这样姜花衫就不会有麻烦了。”
暴力杀戮,这是白家人惯用的解决问题的手。
白密喜滋滋,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掏出收藏好的白丝巾,“这下你总可以放心接受我的礼物了吧?你拿着它,去医……”
“我不需要。”沈归灵再次冷声打断。
“嘬嘬嘬!”白密伸出食指左右摇摆,“年轻人话可别说的太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它能让你至少少奋斗十年。”
沈归灵没有接话。
白密将丝巾郑重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认真道,“沈归灵,你拿着它去医院做个检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这话已经说的够明显了吧?
以沈归灵的智商应该能猜到他的用意了吧?
白密站起身,故作深沉,“我等你消息。”说罢便不做纠缠,转身推门出了房间。
待门眼神,沈归灵缓缓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鸦青色的阴影。
片刻后,他拿起桌上的丝巾转手扔进了垃圾桶。
他从不瞻前顾后,从白朱拉利用姜花衫牵制他那一刻,他便已经做了选择。
他要姜花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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