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平跟吴灿对望了一眼。
第一个问题他们也答不上来。
江小将军的私事,他们哪敢管?
不过帮洛丫头潜进江景年营帐,倒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几人进入了张福的营帐,叽哩咕噜密谋了起来。
密谋好了之后,肚子也饿了。
何洛洛便支开吴灿和宋时平,打随身空间拿了一桌子好菜出来。
军营辛苦,虽说粮草充足,但一天也只有一顿硬饭,肉什么的更是难得。
张福跪完两个时辰,被宋时平和吴灿搀回来时,看到这满桌子大鱼大肉,激动得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洛丫头,你来了可真好!可算能吃顿好的了!”
当兵苦啊,当初逃荒的时候,躲进深山老林的时候,那都没过过这么苦的日子。
都是隔不多久,就能抓到野鸡,猎到野味的。
进了军营,想吃顿肉太难了!
宋时平和吴灿不知道何洛洛的‘本事’,这厢望着这一桌子肉菜,也是一脸震惊。
桌上都摆了什么啊?
白切鸡,扣肉,烤鸭,清蒸鱼……正儿八经的十大碗啊,全是硬菜!
“哪来的呀?”宋时平跟吴灿根本不敢靠近。
这么一大桌子菜,就是荣王爷和江小将军,都是很难吃到的。
“咳咳,江小将军送的。”张小花忙清咳了两声,帮着打圆场。
“对对对,江景年叫他的小厨房送的。”张福揉揉跪麻的膝盖,也帮着这样说。
宋时平跟吴灿还能不信?
这可是军营,除了江景年,谁还能有本事叫厨子整这么一桌硬菜来?
看来那小混账,还算有点良心!
“别愣着了,快过来坐。”何洛洛笑嘻嘻地招呼大家。
于是宋时平,吴灿,还有张福,三人便快速在桌旁坐了。
不止是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了,而是这一桌子菜,实在太香了,勾得人口水直流。
“小花,酒呢?拿来呀。”何洛洛对张小花使了个眼色。
“哦哦,我这就拿去。”张小花马上意会,很快就抱来一坛酒来。
这么好的菜,怎么能不喝两杯?
江景年不是罚张福不能吃饭吗?哈,他想吃多少吃多少,反正又没经过食堂,谁还能阻止他了?
几人吃了个痛快,喝了个痛快!
何洛洛跟张小花,年纪小,也不可能喝酒,俩人吃饱饭,便拿出镜子,对着脸捣鼓了起来。
等到那三兄弟喝完酒,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
这个时间,就是寻常乡下,人们都早已经进入梦乡了,军营里,自然更不用说了。
江景年的营帐里头,也已经熄灭了灯火,外头几名看守也昏昏欲睡。
“喂,别睡了,起来吧,换班了。”
四名士兵过来,踢了踢那几个打瞌睡的士兵。
那几名士兵被踢醒,打着哈欠便把地盘,让给了其它几人。
等到那几名士兵走远后,何洛洛揭开了头上的士兵帽,交给张福,然后镊手镊脚,钻进了营帐之中。
营帐里,一片漆黑。
钻入鼻子的,是醉人的香气,令人有些心旌神摇。
虽然看不清楚,但何洛洛白天进来过,凭记忆,大致能知道,营帐的左边,是一张长桌,右边是书桌,床摆在正前方的位置。
此刻正前方的床上,传来床的吱嘎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何洛洛到底是熟女,前世也不是没谈过男朋友,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连忙打随身空间掏出一对耳塞,塞住了耳朵。
原本打算戴上夜视镜的,但一想到床上有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赶紧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现场……她可没这个嗜好。
况且江景年那身材……那肌肉……还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不行不行,她没法看他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她会嫉妒的!
思及此,何洛洛便打消了戴夜视镜的念头,借着微弱的外头透进来的光,小心地往床边摸去。
行进中,她摸到了一件衣裳,很宽大,像是男人的里衣。
何洛洛停滞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摸去。
又是一件……这一件,是亵裤。
何洛洛脸色再次难看了一下。
若她此刻有胆戴上夜视镜,不知会看到什么……
可到底还是没胆,选择了继续往前摸。
双手往前一探,摸到一双鞋。
正摸来摸去,打算放到鼻子底下嗅嗅香不香,是不是女子的绣鞋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
“别嗅了,那是我的鞋!”
何洛洛耳朵被堵着呢,哪里听得到?
把鞋子凑到鼻子底下一嗅,然后差点yue出声,江景年的脚可真臭!
正暗骂,一只大手猛地把她捞了起来,拖上了床。
“别叫。”不等她哼上一声,嘴巴就被一只大掌捂住。
双手也被一只大手扣在身后,整个人被摁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这个男人身形极为修长,肩膀宽厚如山,坚实如铁,何洛洛被扣在他身上,完全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她甚至震惊地发现,她的脸所触之处,是炙热的,摞露的肌肤。
何洛洛吓坏了,正想利用意念操控匕首反抗,一股热气喷向她耳朵,然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听话,别动。”
“我,是江景年……”
虽然塞了耳塞,但这么近距离下,这两句话何洛洛还是听了个清楚。
江景年,是江景年!
该死的江景年,他不是正跟那女子……怎么把她捞上来了?
江景年,你个大色魔!
何洛洛想骂,可嘴巴被捂住,根本骂不出来,唔唔了几声,想拿膝盖顶他,却被对方修长有力的双腿夹住。
然后对方一个翻身,把被惹毛的小猫一样的何洛洛,压在了身下。
“何洛洛,老实点……”
“我,中了药……”
“你再动来动去,我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控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