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从雪呆愣的向后倒退了两步,只觉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老旧的黄纸上字字珠心,上面列举了林夏诸多的罪行。
甚至还有照片!
是林夏在陈锋办公室告密的照片
一行行的字无不在揭露着林夏的滔天罪行。
“林夏”
“拐卖幼女,窃取情报倒卖黑市,流通军火。”
“甚至甚至上次亚美公司的地址泄露也都是林夏搞的鬼。”
“也就是说是我当初保下林夏的决定害了所有人对吗”
想到这里的林夏两行清泪落了下来,身子忍不住颤抖着,半空中乌云大震。
几道雷电交杂,韩从雪站在楼顶上捏着黄纸悲痛到了极点。
黄纸情报:【切记叛徒不止一个,我的处境很危险,得到了一份高秘情报,希望能够明天在南郊枫树林完成交接。】
【切记,不要相信人。】
【民生,民权,民国】
韩从雪从简短的文字中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悲痛。
对方在文字中所展现的仿佛是重伤垂危的状态,有一份最高级的情报正在等待着传播。
最后自写到的三民主义似想以死明志来迎接最后的黎明。
即便是再高级的谍战也很难从这份情报看出任何的端倪,甚至还有关于林夏告密的照片?
若是旁人看到那张林夏在办公室内正同陈锋交谈的照片一定看不出来什么,但配上如此精密的文字,这无疑就是最顶级的心理暗示。
韩从雪借着墙壁从楼顶上下来,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
天空是灰暗的,乌云仿佛就要压下来,时而雷声大震,时而电光闪掣似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她进了家门,在等待着林夏的回家
有没有可能这是一份假的情报,有没有可能是特务局内的间谍所伪造的?用来诬告林夏的?
自然是有,韩从雪早就将无数种情况都想了个遍。
可万一是真的呢?
韩从雪纠结着
她坐在沙发上足足坐了一晚上,直到凌晨的时候林夏才打过来电话。
“老婆,今天我在特务局加班,就不能陪你了。”
“好,知道了,那我做好早餐明天等你。”
“好。”
与此同时,白鸽同时针也同样在研究着下一步的计划。
夜间,二人宴请时针的姐夫牛震。
三人在金水楼内点了十二道菜,喝着店内最好的女儿红。
牛震,今年三十三岁,留着一副络腮胡,满是粗狂的模样,警署二处副处长,手下领着三十名警卫。
白鸽和时针想借助他的力量来逮捕韩从雪。
“哈哈哈!”
“来!”
“喝!喝!牛哥。”
“你是不知道啊,我早就听老时说他有一位了不得的姐夫,早就想拜访了。”
“这不是如今才找到机会。”
“我敬你一杯。”
“哈哈哈,好,好。”
“不过”
“白处长,咱们这个客气话先少说两句。”
“你这也没个手令,到时候上级不会怪罪你们吧?”牛震略带着几分严肃的说道。
白鸽笑了笑,“老哥您想多了。”
“怪罪?谁能怪罪?”
“到时候只要将事办妥了,自然会有嘉奖。”
“也绝对少不了你牛哥的!”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牛哥你应该明白的。”
牛震琢磨了一番后,最后猛的一拍桌子,“好!”
“干了!”
“这次听你们,你们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哈哈哈!好,牛哥爽快!”
次日一早,疲惫的林夏回了家。
足足一晚上,又反贪了好几个,查贪了两百根金条。
赚二百是二百,不嫌少。
推门进去后老婆早就做好了饭菜等着。
油条,豆浆,还有炒鸡蛋,面条。
林夏将手中的炖排骨放在了桌面上,“嘿嘿,给你买的炖排骨老婆。”
“回来的路上碰巧遇见了王记正开着门。”
韩从雪:“哦哦。”
“好了,快吃吧。”
饭桌上,二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林夏总觉得老婆心里在压着什么事。
“老婆那个”
“你没事吧?”
林夏看了韩从雪一眼,只见她叼着一根油条啃了许久,三五分钟也没有一次吞咽的动作。
眼中无神的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老婆”
这时,韩从雪忽然开口道:“林夏”
“你是叛徒吗?”
“亚美公司的事是不是你告发的”
她似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双手捏着裙边。
久久不敢扭头看林夏。
林夏被老婆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愣住了
“老婆”
“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我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还是说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老婆?”
林夏似乎惊恐不安的和韩从雪解释着,生怕老婆误会什么。
韩从雪摇了摇头,“没没”
“昨天没睡好,有些胡思乱想了,抱歉。”
听到这话的林夏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老婆你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需要相信我,好吗?”
林夏扶着韩从雪的肩膀,对方似有些机械的点了点头。
每每韩从雪想要多说点什么的时候,她都想起了那张纸上所说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吃过饭后林夏便准备离开家门,韩从雪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去哪?”
林夏开口道:“桃子小姐就要离开南城了,按上边的要求我需要去送一下。”
韩从雪轻嗯了一声后便眼见着林夏出了门。
可实际上心中却在呢喃着,“按上边的要求?陈锋都走了,哪还有上边?”
“看你是自己想去!”
实际上林夏的确没有说实话,这也并不是什么上边安排的任务,而是那日就同苍井桃子约好的。
他也不能想到就是因为这一句不经心的谎言险些误了大事
家中,韩从雪坐在沙发上捏着字条,看着上面的地址也似乎下定了决心。
于是转身进了地下室内,安装着枪械,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