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怔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五皇子的投诚。
按照五皇子的说法,谢敬昀或许被藏在了陆家密室中。
“陆家老宅那边有消息了?”
虞凌夜:“我派去的人汇报,陆家的确有人看守,守卫森严,那些守卫武功极高,他们想要靠近非常困难。”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闯进密室。”
“但,在荒废的宅子里布下如此严密的守卫,本身就有问题,我更倾向于小五说的是真话。”
谢莺眠想了想。
她缓冲的能量大部分用给了柳夫人。
目前所能支配的能量寥寥无几,不是去见谢敬昀的好时机。
她将目光对准虞凌夜,露出森森的白牙:“暂时先不去,等时机到了再说,我给你开点补肾的药。”
虞凌夜:……
他觉得他不需要补。
过后。
他觉得补补肾也挺好的。
……
闻觉夏兴冲冲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分。
“眠眠姐,我回来了。”闻觉夏一脸兴奋进屋来。
看到桌子上有点心,顺手拿起一枚点心。
点心入口即化。
她瞪大眼睛:“好吃好吃。”
谢莺眠刚刚午睡结束,尚在神游中。
听到闻觉夏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了:“柳夫人那边情况如何?”
闻觉夏塞满了嘴巴,声音含含糊糊的。
她喝了一杯茶,将嘴里的食物送下去。
“特别热闹,特别好玩,给我看爽了,哈哈哈。”闻觉夏道,“眠眠姐,你没去亲眼看看真的太遗憾了。”
谢莺眠坐直,眼睛晶亮:“来,说说。”
玉藻和珠月也放下手中的活。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藏月也竖起了耳朵。
闻觉夏:“第一天的时候,柳夫人就单纯地回府了,什么都没干,只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些食物。”
“她脑袋里的血块散开后,没了睡眠障碍,那一夜睡得不错。”
“到了第二天,她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起来,就带着瑞姑姑去了杜家,柳夫人的哥哥不在家,只有嫂子在,她那嫂子不待见她,对她冷嘲热讽了一顿。”
“柳夫人没理她,去拿自己的东西。”
“她嫂子一直念念叨叨,阴阳怪气。”
“柳夫人听烦了,直接给了她嫂子一个大耳刮子。”
闻觉夏哈哈一笑。
她眉头挑的高高的:“你们没在现场,没听到那耳光有多响亮。”
“我也是才知道,柳夫人看着文文弱弱的一个人,身体还没恢复,力气竟然那么大,那一耳光将她嫂子都打蒙了。”
“她嫂子也有意思,被打了之后还想还手。”
“柳夫人只用了一句话,一句话就制住了她,你们猜猜,柳夫人说了什么?”
玉藻和珠月纷纷摇头。
闻觉夏也不卖关子。
她学柳夫人的样子和语气,带着三分不屑六分高冷一分嘲讽:“我记忆恢复了。”
“就这么一句,柳夫人她嫂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鸡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个脸色跟调色盘一样,一会儿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黑的,反正不敢再说什么,气呼呼甩着袖子走了。”
“柳夫人用特殊暗号带走了杜家的一半暗卫,回到了柳家。”
闻觉夏说到这里的时候,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
她站起来,连比划带表演:“柳夫人一进柳家的门,管家就上前来,话里话外指责柳夫人夜不归宿不合规矩之类的。”
“那老登翻着白眼,话是尊敬的,但语气没有任何尊敬的意思。”
“看那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柳夫人当即让人将管家的卖身契找来,找人把管家低价发卖出去,管家的脸当时就白了,也吓傻了。”
“他跪地求饶,不断磕头求饶,脑袋都磕破了,柳夫人愣是没看他一眼,后来管家就被人拽下去,听说卖去煤窑当苦力了。”
“有这次的杀鸡儆猴,其他人老实了很多。”
“柳夫人回到柳家后,直奔假柳骞所在的书房。”
“你们猜不到柳骞在干什么。”
谢莺眠觉得这不难猜。
柳三夫人曾说过,柳骞一般会将她召唤到书房,在书房里做那些事。
闻觉夏:“假柳骞正在书房里跟柳大夫人这样那样,柳夫人一脚将书房门踢开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没穿衣裳,甚至两个人还是接在一起的。”
“柳夫人这一脚惊吓到了这对鸳鸯,假柳骞当场就萎了,我特意看了一眼,特别小,也不知道那么小怎么生出三个孩子来的,不过也正因为特别小,才避免了马上风,也算是他因祸得福。”
闻觉夏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哈哈,我跟你们说个秘密,假柳骞的臀部特别白,那个大白腚,是我见过最白的了,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真想去问问他是怎么保养的。”
“还有那柳大夫人,看起来严肃端庄,实际上,特别那个什么,言语之间那个荡,跟花楼的姐儿们有的一比了。”
“我怀疑她是装的,毕竟假柳骞那么小,不至于叫成那样……”
闻觉夏行走江湖,向来荤素不忌。
荤段子之类的也是张口就来。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玉藻和珠月脸红得如滴血一般,头紧紧地低着,又想听又羞赧。
藏月也听得一脸通红。
谢莺眠轻轻咳嗽了两声:“夏夏,注意分寸。”
闻觉夏拍了拍嘴巴:“呸呸呸。”
“忘了这不是在飞雪山。”
“我继续说哈。”
“假柳骞被打断了好事,又被众人围观,气得不行,他还想训斥柳夫人呢,柳夫人直接冲上去,一个耳光将假柳骞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假柳骞很生气,想对柳夫人动手,柳夫人召唤了两个暗卫抓住他,啪啪啪的,又给了他十几个耳光。”
闻觉夏感慨。
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柳夫人简直帅炸了。
谢莺眠对柳夫人的行为并不意外。
单看柳夫人的长相,就是那种明媚大气敢爱敢恨的类型。
闻觉夏:“柳夫人直接问假柳骞,是他直接坦白,还是被打一顿后再坦白。”
“假柳骞还不知道柳夫人恢复记忆的事,说了一些令人作呕的情话。”
“为了唤起柳夫人的旧情,他还特意提了柳夫人抱着牌位嫁进柳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