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洱癸癸 作品

第295章 子嗣艰难

吃饭喝足,再和阿花来一个姿势复杂的前后空翻360度,累得气喘吁吁的后,将一个试纸塞到她的手里。

“等明儿个早上起来,测试一下这个。”

她扒开有些湿嗒嗒的流海,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个纸条,上面的字,不是很看得懂。

“这是啥?测什么的?”

“测尿啊,你把尿窝到一个竹筒里,然后把这个包装袋撕开,将这个纸丢里面泡着一会儿,拿给我看结果就行。”

我有些期待的看着她的肚子。

那里此时还是扁扁的。

没日没夜的辛勤耕耘,好歹也得发个芽啥的吧。

正好这几天,阿花比往常都要赖床,月信也晚来了三五天,我就有了些许怀疑。

可惜,她还什么都不懂,只当是我想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游戏,还有些娇颠的白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爬起来去干活了。

这身体累了一路了,回来也没有消停,此时竟然还觉得精力充沛。

这一点也不符合我从前的人设。

从前,我可是个被病秧鬼啊,一只脚踏进阴阳的活死人,随时一口气上不来,就会嘎了。

好多时候,都是用那先进的医疗技术,把这条命从阎王爷的手里面抢回来的。

就我这条件,我是啥也不敢想,哪里还敢说如此生龙活虎。

但事实就是,自打和阿花补上洞房后,每一天都像是加了机器一般,动力十足,都不知道疲倦的忙碌着。

这应该算是好事吧,身体好,爱人在身边,孩子乖巧,狗子也在成长……

我抢碰上锄头,在日头下,辛苦的刨着地。

这个地方的泥土有些贫瘠,原本长的都是荒草。

眼下,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荒草除掉,然后,再进行深耕,将里面的石头和杂草根,全都清理出来。

做完了这些,还需要把河边有淤泥的地方,把那些烂泥都想办法挖来,铺在这个地里面,进行肥田。

我在刨地,阿花把孩子放在阴凉的地方坐着,让小黑仔陪着他玩。

她则负责将草和石头捡出去。

太阳有些大,此时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基本上干个半小时,就得回来休息一下。

此时,我的头上戴着一个大草帽,身上早已经被晒得黝黑,早已经没有了过去苍白如纸的白面模样。

忙完了这一小块的工作后,又把孩子和狗带到河边去玩水。

此时,河里面的水是温热的,阿花去泡澡的时候,我在岸上看着孩子。

看到这个地方,我总是在想,冬天的时候,洗澡会有些难,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弄个澡堂子。

说干就要干,拿出一根树枝,把这周围的地方画了下来,最后,将其选在后院的花院里。

那个地方,离着一条小溪很近。

那溪水可以引到水堂里,但是没有热水是不行的,还要买个锅炉来,这样一个冬天都能不缺热水用。

这需要买很多的水管,是个很大的工程量。

但日子慢慢悠悠的过呗,此时离着冬天还有好几个月,我就一天天的慢慢干,然后慢慢地攒钱就好。

心里面有了新的期盼,等到阿花洗好的时候,我也下水了。

在水里面狗刨一阵,可惜,只摸到一块漂亮的石头,却没有抓到鱼。

嗯,我还要想办法,弄个网兜来,尽可能的网到更多的鱼,才能攒到钱。

这块石头,是黄色带着黑色的,有些温润如玉的质感,我很喜欢。

晚上没有事干的时候,弄了一套雕刻工具,对其进行打磨起来。

原本只是想雕刻一个平安如意扣的,但最后雕刻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上面,又加了一点符纹,

不光是在人间要平安,就算哪一日,去到阴槽地府时,也要保平安呐!

这一干就停不下来,不知不觉就已经是深夜时分。

窗外一阵清风吹过,抬头就能看到一轮明月挂在树稍头。

有那么一刹那,我忘记了自己是谁,人又在什么地方。

直到一具温暖的身体靠到后背上,这才惊醒过来。

“阿花,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睡不着,你不是想让我测那个纸嘛,想到这个,我就有些不安。”

我摇了摇头,好笑的道:“那只是测孩子怀上没有,你以为是要干嘛,紧张什么。”

“啊?测孩子的吗我要当娘了吗?”

她有些小激动的摸着肚子,眼里都是期盼的光芒。

看得出来,她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血脉亲人。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在这个世间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如果能有下一代的羁绊,这才会对这个世界更加眷念呐!

我伸出手,抚住那毫无弧度的小肚,捏了捏上面的肉肉,最后又把耳朵贴了上去。

我真想听到一个孩子在里面心跳的声音啊!

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期望着。

天亮时分,那份试纸终于被泡好了。

我有些紧张的将其从竹筒里面取出来。

当看清楚上面的一条杠时,我有些失落的暗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误会了,阿花没有怀孕。

阿花看到我的样子,就已经猜测出来了三分,有些郁闷的道:“唉……怎么会没有怀上呢?我看村子里面的很多小姐姐,嫁了人后一个多月就能怀上了,我……唉……”

我安慰她道:“没事,我们还年轻,有的时间慢慢生,急什么呢!”

“而且,就算真的怀上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咱们如果要生孩子,肯定会忽略掉安安的,他还那么小,也太可怜了吧。”

安安,是我给孩子取的名子,我叫陆离,孩子叫陆承安。

不求他大富大贵,将来能不能出人投地也无所谓,只求他平安健康长大。

这是为人父母的,最大的希望吧!

提到安安,阿花倒也很快就把这个不愉快丢掉,转去带孩子吃饭去了。

我则看着那个试纸发起了呆。

“子嗣艰难”四字,如魔音贯脑一般的,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惜给自己掐算了一卦。

卦师一般是不能给自己卜算的,就像医者不自医一样。

但我今儿个却是要强行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