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给孙振个暗示,孙振心领神会,在人群后面顿足,回头看向恶心男人。
目光中充满了凌厉的警告意味。
恶心男人心中“咯噔”一下,毫无征兆的对那些正在交口称赞易倾城与齐王之间相互爱恋的人群怒骂道:“放屁!”
“你们这群蠢货知道什么?倾城才不愿意做齐王妃,她的男人是我,你们若再敢编造倾城的不是,我撕烂你们的嘴!”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大笑。
“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哦,不对,就你恐怕连癞蛤蟆腿都比不上。”
“说的不错!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也敢惦记齐王妃,我看你就是个做白日的臭垃圾!”
“你说谁是垃圾?”
恶心男人扯着嗓子与众人互喷:“倾城爱的人就是我,我才是他的男人!”
“那易倾城即便是不易国公亲生,那也是从小生活在国公府,眼界何等之高,岂能看上你这种下三滥?”
众人对恶心男人毫不留情的鄙夷。
而一旁的花姑是越听越心惊。
莫非……事情与她所猜想的一样?
这该死的经验,实在是让她心惊胆战!
这话,也同样传如了装模作样准备离去的齐王耳中,他转过身子,将自身戏精属性拉满:“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倾城的男人?”
恶心男人有些慌乱,不过在看到孙振那威胁的目光以后,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齐王继续演这出大戏。
“齐王殿下,倾城与我两情相悦,早就是我的人了。”
“还请齐王殿下开恩,放过倾城,成全我们。”
说着,他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吃瓜群众看到这一幕,皆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更是兴奋到双眼冒光。
看来……这恶心玩应不是吹牛皮啊!
难道这里面,还真有什么惊天大瓜可吃不成?
听到恶心男人如此说,齐王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身子一阵摇晃,险些没站稳。
孙振连忙搀扶他:“殿下还请息怒。”
齐王脸色阴沉:“倾城呢?她是不是在这里?快让她出来见本王!”
众人明悟了。
齐王来迎春楼找易倾城,那肯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而这恶心男人刚刚正式从天字号雅间出来的,且屋内之前还有女人的尖叫,再加上他还亲口说里面有小美人。
莫非……那小美人就是易倾城?
众人伸长了脖子,恨不能立刻看到屋内景象。
花姑眉头紧蹙,心中暗骂了齐王与这恶心男人千百遍。
作为一个过来人,花姑经验何其丰富,这种拙劣的手段,早都是她玩剩下的。
而堂堂齐王,竟然会用这种手段去算计一个女人,真特娘的恶心,比那恶心男人还恶心!
“齐王殿下,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倾城姑娘还太皇太后钦点的未来齐王妃,又怎么可能与这等人厮混在一起?”
为了迎春楼的声誉,花姑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算你要表演捉奸的戏码,好歹你换个地方啊,为何非要坑我!
“我迎春楼上来不过问客人隐私,所以无论今日这房内的人是不是齐王殿下口中所说的倾城姑娘,都与我迎春楼无关。”
“殿下圣明,还请莫要牵连我等,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
“若我当真被无辜牵连,那我等也只能求官府给主持公道了。”
花姑先软后硬,话说的相当有学问。
如此一来,她既撇清了迎春楼与这件事的关系,又警告了齐王,就算你想搞出点什么事情来,那也是你个人问题,与我们场地没什么关系。
要真是连累到他们,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被花姑这么一个老鸨子夹枪带棒说了一通,齐王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此来本就不是为了特意生事。
考虑到解决易倾城要紧,齐王冷哼一声:“倘若你等当真与此事无关,本王自不会牵连你等。”
花姑不屑冷哼。
我们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你齐王海不清楚吗?
解决了花姑,齐王再度对恶心男人问道:“告诉本王!与你厮混的,当真是易倾城?易国公府的四小姐易倾城?”
“是!是!”
恶心男人很是恐惧,但却也表现出了一番强硬:“齐王殿下,我等两情相悦,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还请殿下开恩成全我们。”
“您是尊贵的齐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我只有倾城,我……”
“给本王闭嘴!”
齐王已经被气到发抖。
这恶心玩应,只是让你演戏,没让你真恶心到本王。
若不是易倾城还没露面,齐王都恨不能让孙振将这恶心东西拖下去直接剁碎了喂狗。
强忍着心中不满,齐王沉声道:“孙振,立刻进去看看,倾城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遵命!”
孙振看出了齐王的怒火,对着那恶心男人就是一脚。
恶心男人哎呦一声,跌倒在地。
他哆哆嗦嗦的看着孙振走入屋内,心中忐忑不已。
一旁的花姑冷笑,她知道,真正好戏要上演了。
齐王演的这出戏,比她们迎春楼戏班子排练出来的还精彩。
只是可惜,齐王身份太尊贵,不可能来他们这当戏子,不过就凭这影帝级别的演技,想不火都难。
而楼上楼下的吃瓜群众也全部就位,只等着孙振将房间内的女人揪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易倾城。
片刻后。
孙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抻长了脖子,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只眼睛。
不过紧接着,他们就发出了一阵惊疑声。
只因为……
孙振竟然是独子一人走出来的!
要知道,他们当时可是有许多人都听到,这天字雅间内确实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而且那个恶心男人也亲口承认,说屋内有他的小美人。
可为何……孙振是一个人呢?
还有他的脸色……也是如此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