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断臂的小毛孩,也敢教我做事?”,诸葛清风有些不满地将下唇贴在了玉笛上。
曲星河被触及了禁脔,登时火冒三丈,“我不是教你做事,而是在逼你做事!”
曲星河拖着合璧剑毫不犹豫地向着诸葛清风狂奔而去,白映雪却在此时发觉了不对,“小心他的笛子——”
话音未落,伴随着诡异而刺耳的曲调,数百根细到微不可查的银针从玉笛如天女散花散射而出,向三人袭来。
楚沐兰丝毫没有任何慌张,踏歌剑夺鞘而出,“星陨剑法,九霄惊神!”
扑面而来的银针如同遇上了铜墙铁壁,纷纷无力地坠落而下,诸葛清风一脸惊愕,“剑仙?”
“喂,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打架的时候不要到处乱看!”,曲星河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
诸葛清风慌忙从袖中甩出一道流光挡住曲星河力劈而下的重剑,而后接连后撤几步,这几个年轻人实在强得邪乎,还是要保持距离才好。
却不料曲星河脚尖在白映雪掷出的飞雪扇上轻轻一点,紧紧跟着诸葛清风的步伐,手中重剑与诸葛清风不断甩出的暗器叮叮当当地碰撞着。
“我看你袖子里能装多少东西!”,曲星河冷哼一声,论起袖子里装东西的极限,他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虽然用了点作弊的小手段,但是好用就行。
“能把御前侍卫逼到如此地步,看来曲家少主断臂而威风不减啊。”,城墙上,红衣女子欣赏着手中的曼珠沙华。
“你谁啊?没听说南越有这么一号人!”,曲星河暂缓攻势,望向城墙之上。
“你没听说过她,就像南越江湖中人普遍也不知道我一样。”,暗金色长袍无风自鼓,江心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女子身后,“曦霁,怎么总是派些无能的手下来搅局?你没胆见我没关系,这次——我亲自来了。”
“你知道吗,我彼岸花杀人之后,总是会在尸体上放下一株曼珠沙华来告知世人。”,曦霁举起手中火焰般妖冶的彼岸花,“我也给你带了一朵。”
“是么,我们这边杀人不兴送礼。”,水心剑飞掠而出,刹那间斩下彼岸花的花冠,送回江心月的手上,“不过没关系,礼轻情意重,我收了。”
“有道是礼尚往来,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江心月飘然而至曦霁的身前,水心剑上磅礴而柔美的剑气凝聚,“映水剑法,逝水无痕!”
……
“报——”,斥候行色匆匆地闯进大营,“将军,镇北军大营后撤三十里,已至临川一带。”
“哦,看来——”,墨宜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弓弦,“等等,三十里?”
“是,将军,殷峥阳的军队一夜后撤了足足三十里。”,斥候重复道。
“薛申,此事你怎么看?”
薛申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墨宜会把问题抛给他,“殿下的军队如今驻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