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中的弹幕汹涌不绝,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李林这一次前来玛维家族的庄园居然会是抱着这么一个条件。
本来在所有人的眼中看来,李宁会主动提出和谈这么一个条件,是代表他要向权贵势力低头了,但却没有想到所提出来的条件却是这么一个条件。
这那是要低头的样子啊,不摆明了,是要撕破脸皮的架势吗,只要那几个顶级的家族没有疯,他们就绝对不可能答应这样子的条件。
破除神权,破除种姓。
这两个条件都是他们维持统治阶级的最佳条件,也是整个印度国内持续了千百年以来的传统,要针对一个持续千百年的传统进行改革,而且还是要牺牲自己利益的情况之下。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他们答应去进行自我改革,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以被称作为是天方夜谭。
“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来谈和的,就你提出来的这三个条件,马蒂,穆克士,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们也要跟着他瞎胡闹是吧。”
作为这一次事件的中间人,克鲁比也很明白自己必须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来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这件事情。
他可不希望到时候自己也被针对,像这样破坏神权和种姓制度稳定的事情,他是怎样都不想被搅和进去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马蒂脸色坚定,而穆克士尽管脸色有所犹豫,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反驳。
“那我就没话说了,对于这一次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我以为他们是真的抱着诚意来和解的,却没有想到还是在这里玩弄我们。”
克鲁比听见这话,也顿时是两手一摊,随后开口说道。
也算是在向在场的几大家族表明自己的立场,克鲁比家族还是愿意维持现有的秩序,而不是要去做秩序的破坏者。
“那…你今天就不要走了。”
玛维·卡努比见气氛发酵了一会,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意外,他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强行在宴会上动手,是否会引得其他几大家族的反对,但看现在这个样子,李宁这是在自取死路。
所以他也是紧随其后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话,只见在大厅的周围涌现出了几批人马,统一的黑衣服,长棍子。
态度展现的淋漓尽致,今天如果还是保持着这么一个态度,那么他就没有办法走出庄园。
“这是拿我们马蒂家族当死人来看待吗,想要当着我的面搞这些鬼把戏,你觉得真的有可能成功吗。”
马蒂能够纵横印度国内那么久的时间,而且还是在阶级固化成这个样子的情况下,还能率领家族走到距离顶峰只差最后一步的情况下,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看见马维家族的这些人,出现在周围之后,脸上的神色也是略微一沉,随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银白色的手枪,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子弹上膛。
“这把枪有九发子弹,如果真的要鱼死亡破的话,我会留一发子弹给我自己,剩下的八发子弹,你们就自己分吧。”
马蒂虽年岁已高,但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却显得是中气十足。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打算跟着李林一起闹下去,最起码也要得到一次日月换新天的机会,要不然的话他的家族这辈子都只能卡在一流末端。
顶峰,那是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而着迷的存在。
“…”
会议室之中的气氛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即使是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可以被听见声音的程度。而在不远处架着摄像机的劳克林此时清晰地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坐在李林身边的艾米,在这个时候也是下意识的抓住了李林的手掌,艾米的手掌心有些微热,可以看得出来她也非常的焦急。
反观身为风暴中心的主角,这时候的李林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任何焦急的神色,反倒还是那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李林轻轻拍了拍艾米的手,仿佛在无声地安慰她。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周围,眼神中透着一股镇定与从容,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玛维·卡努比,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你错了,大错特错。”李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
玛维·卡努比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后招?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李林微微摇头:“你所维护的不过是腐朽的旧制度,千百年的传统并不意味着它就不能被改变。你们这些家族高高在上,享受着特权,却不顾底层民众的死活。种姓制度让无数人失去了改变命运的机会,神权更是成为你们愚弄百姓的工具。”
他的话让在场的一些人微微动容,尽管他们身处权贵阶层,但也有部分人心中明白这种制度存在的弊端。
“至于你说我不是诚心和谈,我只是提出了让印度走向真正公平、进步的条件。如果你们继续执迷不悟,那么历史的车轮终会将你们碾碎。”李林继续说道。
此时,马蒂也向前迈了一步,与李林并肩而立:“我相信李林,他所追求的是一个全新的印度,一个不再有阶级压迫的印度。我们马蒂家族愿意为此一搏。”
玛维·卡努比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你们这是在痴心妄想。”说着,他一挥手,周围的黑衣人蠢蠢欲动。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解放底层老百姓!平等上级权贵,真神于我们同在!”
阿俊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入到了庄园当中,这同样也是李林的安排,他之所以一开始要安排阿俊进入到教会当中去争夺,大祭司的位置就是为了今天而准备的。
用民心和民意压制这些权贵。
最起码要做到拖延时间,给巴维斯,还有莫比乌斯一个足够的时间去把证据偷出来,另外努比斯那一边算是其他的布局了。
“族长,外面来了最少有2000人在进行静坐示威…”
玛维家族的仆人也是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非常的难看,因为通往庄园外围的道路全都被那些教会的信徒堵住了。
偏偏他们还没有办法对教会的信徒动手,毕竟教会的信徒数量在印度,可是遍布全国上下,有不少达官贵人都是教会的忠实信徒。
敢当着全世界直播的面去,针对教会信徒的话,所需要承受的压力可不是一件小事。
“好你个李林,这些应该都是你一早就布置好了的东西吧,怪不得你有底气,单枪匹马的来赴宴。”
玛维·卡努比就算在傻,也可以想的明白,在外面进行示威的教会信徒,绝对是出自李林的手笔。
“如果你们不打算接受我的条件的话,那我就走了,今后我的改革会继续持续,如果诸位不打算加入的话,那我们就只会是敌人。”
面对玛维·卡努比的话语,李林没有去回应,而是站起身来,做出了一副要向外走的样子。
因为就在刚刚他收到了巴维斯那边打过来的电话,意思就是要他这边制造出一些动静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林会突然起身要离开的缘故,他得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弹幕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停顿,讨论着这一个事情的人也愈发的多。
直播间里弹幕如潮水般汹涌,各种言论纷至沓来。
“李林这一招绝了啊!利用教会信徒来示威,直接把玛维家族架在火上烤,看他们怎么应对。”
“这是要彻底颠覆印度的传统啊,破除神权和种姓,虽然很难,但感觉真的很有意义。”
“玛维家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在印度的地位根深蒂固,李林真的能成功吗?”
“马蒂家族居然敢站出来和李林一起,他们难道不怕被其他家族联合打压吗?”
“那些权贵家族一直以来都享受着特权,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场斗争肯定会越来越激烈。”
“李林太有勇气了,单枪匹马就敢来赴宴还提出这样的条件,他到底有什么底气?”
“希望李林能成功,印度的底层人民真的太苦了,种姓制度早就该被废除了。”
“不知道其他家族会怎么选择,是继续维护旧制度,还是会被李林说动呢?”
“这可是在全世界直播啊,不管结果如何,都将震惊世界。”
“教会信徒这么给力,看来李林在背后做了不少工作,他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
印度同舟会分部。
文斯莱身处在一间阴暗的房间当中,而在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大电视,电视中呈现的正是直播的画面。
“还在跟他费什么话卡努比,不是说好了一见面就要动手吗?这个该死的家伙究竟还在犹豫些什么。”
眼见玛维·卡努比迟迟没有动手,文斯莱那叫一个心急如焚,毕竟他可非常清楚,如果错失了这一次的机会,那同舟会总部的森德尔伯爵,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
他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家族荣耀,没有能够持续多长的时间就又要被人拿回去了,这是他绝对不希望看见的事情。
“嘟嘟。”
在焦躁的情况之下,文斯莱也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为了避免这个情况的发生,他并没有选择完全的信任玛维家族,因此也是安排了一些自己的人手在庄园的周边。
就是为了在这种僵持的情况之下,他用自己的人手来打破僵持,同时也得把玛维家族给逼上梁山。
“一分钟之后动手射击,务必要直接击毙李林,如果被抓的话该怎么说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安排撤退的路线我已经发到了你的手机上。”
电话接通过后,文斯莱来几乎没有给对面的人开口说话的机会,便是直接把自己要布置的任务内容全盘托出,随后便是将电话挂掉。
挂掉电话后的第一时间,他便是将手机上的手机卡拆了出来,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与此同时,在后厨厨房中。
巴维斯按照自己的记忆摸索着,时不时的在墙壁上敲了两下,好像是在寻找某一块瓷砖的位置。
“你到底知不知道证据放在哪里。”
跟在巴维斯身后进来的莫比乌斯看着巴维斯找了半天都还没有找到准确的位置之后,脸上也不免多了几分急躁。
同时他还不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留给他们能够搜寻的时间也不多了,再过一会后厨厨房就会进来人准备水果。
如果在这三分钟的时间里,他们没能够拿到证据的话,暴露的风险性就会大大增加。
“时间隔了那么长,而且你这后厨厨房进行了新的装修,我肯定是需要时间去回想一下的,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就在这一面墙壁当中的某一块瓷砖之下。”
巴维斯本就处在于胆战心惊的情况之下,这时候被莫比乌斯催促了这么一下,整个人也是有些慌了神,手上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呼。”
莫比乌斯呼了一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自己丢了一根,又分给了巴维斯一根。
“砰!”
“啪!”
“啊!”
烟才刚叼上,点燃的那一刻,一连串的声音便是涌入到了巴维斯和莫比乌斯的耳中,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会客厅。
“快,这是李林替我们制造的混乱,要不行就直接把这一面墙砸掉。”
在听见这些动静的传来后,莫比乌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掏出了一把锤子砸在了墙壁上,将那些瓷砖全都砸了个稀碎。
他会打电话给李林,让他搞出动静来,就是为了加快搜索的速度。
但是砸墙发出的动静可不小,必须得有更大的动静来作为遮掩才行。
“啊!好。”
巴维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后,也是第一时间抄起了东西,朝着印象中的方位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