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劳克林也是在试探着李林的态度,看他还愿不愿意让逃亡之际节目组参与进他的事情当中。
如果愿意的话,那就代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要是不愿意的话,就代表李林的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逃亡之际节目组做分离。
这毫无疑问是劳克林最不想看见的事情,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的话,他好像也没有太大的能力可以去进行改变。
“这个问题你问我没有用,毕竟这一次事情的直播权我已经全都交给了卡莲娜和乔治佐伊,逃亡之际节目组要进来分一杯羹的话,得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
面对劳克林的主动开口,李林自然也很清楚他心底在打着什么算盘,但也没有主动去回应,反倒是把目标转向到了卡莲娜和乔治佐伊二人的身上。
乔治佐伊和卡莲娜二人在听见了李林的话后,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想到李林会这么说。
而劳克林的目光也随着李林的话语,转向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上,目光中带着几分希冀的模样。
曾几何时,那都是只有别人找上门来求逃亡之际节目组把能够一同直播的权利分享给他们。
甚至有的电视台为了能够拿到录播的权利,还不惜花费重金来进行购买。
要知道先前单单是直播的回放录像都可以卖出去很多钱,每一家电视台来购买都是要花大价钱的。
如今在没了李林之后,他们也沦落到必须得向别人请求一同直播的权利了。
这也不由得让劳克林的内心多了几分的感慨,本以为凭借着直播节目的特殊,可以牢牢地将李林把控在手中。
这估摸着也是其背后传媒集团的想法,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对李林做出这么多可笑的事情,眼下也算是自食苦果了。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逃亡之际节目组的直播要延迟三分钟,毕竟这一次拿到独家采访权的是我们两家电视台。”
卡莲娜想着要打好关系,所以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拒绝,但同时也做出了一定的限制。
直播权毕竟是他们的,就算是跟别人分享,肯定也是要作出限制。
“那好吧,延迟三分钟就延迟三分钟吧。”
有的播和没的播,两者二选一劳克林肯定是会选有的播的,最起码还能赶上口热乎的。
“好了,准备开始吧。”
卡莲娜说道,她示意摄像师各就各位,灯光师也将灯光调好。
乔治佐伊清了清嗓子,站到镜头前,开始了报道的开场白:“各位观众,大家好。今天我们来到了印度克鲁比省,为大家带来一则重磅新闻。近期,我们收到多方线索,指向克鲁比省教会总祭司拉维尔,他涉嫌一系列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
与此同时。
直播的开启也再度吸引了许多,仍然在关注这件事情的关注这件事情的观众。
随着乔治佐伊的声音通过直播画面传出,各大平台的直播间瞬间像是被投入了巨石的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浪花。
观众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疯狂涌入。
在线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飙升,短短几分钟内,原本还较为平稳的服务器,瞬间承受了巨大压力,险些不堪重负。
直播间的弹幕如同密集的子弹,飞速滚动着。
“终于等到了!我倒要看看这拉维尔到底犯了什么事!”
“感觉要有大瓜吃了,希望别让我失望。”
“圣殿钦点的祭司能有啥问题?我看这报道得小心点。”
这些弹幕中,有期待真相大白的,也有对报道持怀疑态度的。
虽说这一段时间教会内部是层出不穷的丑闻,但往日扎根在底层民众当中的形象还是有些牢固的。
在每一次听见有关于教会的丑闻之时,这些底层的民众都是第一时间去进行质疑,而不是选择相信。
由此可见,神权在印度底层人民群众当中的地位究竟有多么牢固,即使是李林在做了那么多铺垫的情况下,也仍然是没有办法扭转他们对于教会盲目的狂热。
还有不少观众在讨论拉维尔的背景。
“听说拉维尔在教会人脉极广,这报道出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真能扳倒拉维尔,那李林可太牛了,之前玛维家族都没把他咋地。”
关于李林的话
题也在弹幕中不断涌现,大家对李林能否成功揭露拉维尔充满好奇。
而一些对圣殿有所忌惮的观众则担忧地表示。
“可别牵扯到圣殿啊,不然事情就闹大了。”
“希望报道能把握好尺度,别惹出啥大祸。”
观众们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整个直播间被热闹的氛围所笼罩,所有人都紧盯着屏幕,等待着这场重磅报道的进一步发展。
随着乔治佐伊的讲述,镜头切换到了一些相关的证据画面,有拉维尔与不法商人勾结的文件,还有一些受害者的采访视频。这些证据确凿地证明了拉维尔的罪行。
在报道过程中,卡莲娜也适时地提出一些问题,引导乔治佐伊深入分析事件的来龙去脉。
而李林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我们还特别邀请来了一位可以当面进行指证的证人,同时他也是拉维尔昔日的副手。”
乔治佐伊推进采访的进程,随后也是将摄像头转向到了萨维尔身上。
乔治佐伊将摄像头对准萨维尔,目光专注而严肃,问道:“萨维尔先生,作为拉维尔曾经的副手,您一定掌握了许多关于他违法犯罪行为的一手资料。能否请您详细说一说,拉维尔都有哪些令人发指的行径?”
萨维尔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说道:“拉维尔表面上是教会的大祭司,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干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首先,他长期与一些不法商人勾结,垄断克鲁比省的多项重要物资供应。”
“就拿粮食来说,在饥荒时期,他伙同粮商哄抬粮价,导致无数百姓饿死街头,而他们却从中谋取暴利。”
乔治佐伊微微皱眉,他也没有想到萨维尔一上来就说出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联合粮食销售商,哄抬粮食的价格,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为了保险起见,乔治佐伊也是在第一时间追问道:“那有没有具体的交易记录或者相关证人能证实这一点呢?”
萨维尔点头,说道:“我手中就有他们之间往来的信件和账目明细,上面清楚记录了每次交易的时间、数量和价格。”
“而且,有几位参与过交易的粮商,在良心的谴责下,愿意站出来作证。”
对于萨维尔来讲,反正自己都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了,倒不如再多拖几个人下水一起死。
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只要把参与者的名单交出来,就算他们的良心不受到谴责,大概率也会有人让他们受到谴责,然后出来作证的。
就比如现在的萨维尔。
他是真的良心上受到了谴责,所以才站出来指责拉维尔的吗?
旁边站着的李林对此点了个赞,有他在,就算萨维尔没有受到谴责,也不得不受到谴责。
停顿片刻,萨维尔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拉维尔还利用教会的名义,强占土地。”
“许多农民的土地被他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夺走,那些农民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基,生活陷入绝境。”
“我亲眼见过他派教会的武装人员,强行驱赶村民,有反抗的村民还遭到了残酷的殴打。”
“太过分了!”
乔治佐伊忍不住感慨,“那关于这些强占土地的行为,又有什么证据吗?”
“有!”萨维尔肯定地回答,“有被强占土地的农民联名签署的诉状,还有当时现场的一些照片,虽然拍摄照片的人因为害怕拉维尔的报复,不敢露面,但这些照片足以证明他的恶行。”
接着,萨维尔表情沉重,语气愤慨地说:“更令人发指的是,拉维尔还涉嫌参与人口贩卖。”
“在克鲁比省的一些偏远地区,有不少年轻男女莫名失踪,实际上是被拉维尔卖给了地下势力,从事非法的劳动或其他不堪的勾当。”
“我曾无意间听到他与人口贩子商讨价格的对话,当时我就震惊了,可又不敢声张。”
乔治佐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人口贩卖可是极其严重的罪行!这么重大的事,您为什么没有早点揭露?”
萨维尔面露惭色,低下头说:“我……我也是害怕遭到报复,拉维尔的势力太大了,我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但随着良心的谴责日益加重,再加上李林先生的鼓励和支持,我才鼓起勇气站出来。”
话说到最后,萨维尔还不忘给李林拍了一个马屁,也算是他的一个小
心思,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林的身上去。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
随着萨维尔的讲述,直播间的弹幕愈发汹涌,观众们被拉维尔的恶行彻底激怒,纷纷留言。
“这种人就该受到严惩!”
“教会怎么能有这样的败类!”
“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整个直播间都被愤怒和正义的情绪所填满,毕竟这一次被曝光出来的事情,可不像上一次的贪污那么轻。
贪污受贿毕竟和普通人的距离太遥远了,而萨维尔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和他们自身有关系的事情。
人口,土地,这些甚至都是老百姓最关心的事情,怎么能够不让普通人而感到愤怒呢。
此时,在教会那装饰奢华却透着阴森气息的房间里,拉维尔正悠闲地坐在雕花大椅上,品着昂贵的红酒。
从阿米尔·尼赫鲁那边得到了血手帮的帮助之后,拉维尔也是自认为大局在握,所以也是第一时间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来庆祝自己的胜利。
突然,一旁的助手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闪烁着直播画面,正是乔治佐伊对萨维尔的采访。
拉维尔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眼死死盯着屏幕,额头上青筋暴起。
当听到萨维尔揭露他与不法商人勾结哄抬粮价,导致百姓饿死时,他愤怒地将手中的红酒杯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怒吼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尽管早有预料到萨维尔会吃里扒外,但他能够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属实还是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是真的不打算继续在印度混下去的地步,否则他也不会连着说出那么多件事情来。
这等同于是将各方面的人全都得罪了个遍,日后他要还想在印度出人头地,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接着,听到强占土地的指控,拉维尔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精致的茶具散落一地。
“他竟敢如此污蔑我!”
拉维尔咆哮着,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视为心腹的萨维尔,竟然会背叛他,还在直播中揭露这些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罪行。
当萨维尔提及人口贩卖时,拉维尔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疯狂地将周围能抓到的东西统统扔出去,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拉维尔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房间里横冲直撞,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稍稍冷静下来后,拉维尔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血手帮老大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恶狠狠地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我给你们那么多钱,养你们这群废物吗?现在立刻动手!把李林和那个叛徒萨维尔都给我解决掉!要是办不好,你们也别想在这地界上混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李林和萨维尔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必须不择手段地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