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的车队,晃晃悠悠,来到了安岳城。
一路上,傅青舟拉长耳朵仔细听着,却也没听到车队里的人讨论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似乎所有人都非常累,他们连交谈都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且沉重地呼吸着。
车队来到安岳城,却并未进城,而是沿着城墙外的官道绕去,转向了城郊、转进了一条不陡峭却十分崎岖的山路。
车轮崩起的石子弹在傅青舟身上,几个守军交谈的内容钻进了他耳中。
“这去义庄的路,越来越糟了。”有人不满地嘟喃道。
另一人叹道:“那咋办?最近死的人太多了,路不就是越走越烂?咱衙门里也没钱再修路了啊。”
“真不知这疫病啥时候结束。”又有人感慨道:“小九他们整个队都染病了,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