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宗瑜看着自己右手边盒子里的不烬木,又看看自己左手里的凤珠,他叹了口气:“烛阴己死,刑天、诸犍也被朱厌杀了,捕获朱厌的最佳时机己经失去,如今只有……”
一旁的甄枚:“师父,您决定了?”
温宗瑜微微点头:“想要拥有与他们抗衡的力量,我便只有这一步棋。原本想着一举成神,看来还是得先成妖。甄枚,助我成妖。”
“是!”甄枚叩首。
然当晚,崇武营的大牢密室被偷袭了。
从来只有他们袭击别人的份,哪能想得到,来人冲破重重关卡,带走了密室之中关押之人。
几十名狱卒死伤过半,逃过一劫的,都说,只看到了两道光,红色和蓝色,冲破他们的防守和玄铁厚门,然后密室之中空空如也。
这时候,甄统领与大统帅却双双不在崇武营。
大荒,神女庙。
银月从室内出来,小心翼翼关上门,回头向焦急守在门口的众人摇头道:“彻底妖化结出了内丹,不过,我保住了他们的神志,不会变成傀儡。”
她说的,是卓翼宸的父兄。
原来这么多年,卓家父子被温宗瑜关了起来,用来试验他的使人妖化之法。小卓的父兄原本八年前就要死去,如今虽没死,但这八年的囚禁,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昨晚刚救回时,两个人只有妖性,没有理性,像两头野兽,卓翼宸哭了好几轮。
银月将他们的记忆翻找出来,又给了紫凝丹,连赵远舟的戾气都能压住,他们的妖力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两父子终于清醒了,这会子,父子三人在屋里抱头痛哭。
文潇叹了口气:“没想到卓伯伯和翼轩居然在那个混蛋手里,她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用白泽令将他封印到天荒地老!”
赵远舟笑了一声:“温宗瑜又不是妖,你的白泽令对他来说,没用。”
离仑道:“一家人现在都是妖,这不是好事吗?”
文潇、白玖和英磊一起瞪他。
离仑白了他们几眼,上前拉了银月道:“你也累了,今天跟我回槐山,好好休息几天吧。”
说着,拉着她就要走。
银月还没表态呢,另一手被赵远舟拉住了。
赵远舟挤出一抹笑:“银月是累了,她这儿也有房间,你那又冷又冷清,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有人气。”
“我那怎么冷了?冷清?我也在啊!”离仑咬牙切齿,却很快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们都要结侣了,要回去商量筹备事宜。”
他和银月单独相处的一个多月里,他每天都是抱着她睡的,更多的时候,她在他怀里香汗淋漓,她怎么会冷。而且,她小懒猫一样,除了被他纠缠,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好吗?!
朱厌,这算盘珠子都打得光明正大了。若不是看在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他早就揍他了!
赵远舟拉着银月胳膊的手一时没了底气,松开了。
离仑拉着银月走了,银月回头看了一眼赵远舟,终究没有说什么。
回到槐山,还没进卧室呢,离仑就将银月摁在了树藤秋千架上,吻得难舍难分,伴随着撕拉拉的声音,衣裙被撕了一地。
纵然银月在心理蹦跶,哇哦,霸道阴骘总裁强制爱啊,带劲儿!但是她还是要楚楚可怜地抵抗一会儿。
“离仑,离仑!”银月用手捂住他胡乱啃咬的嘴,“你弄疼我了!”
离仑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撩拨得银月快要把持不住。
“你看。”离仑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眼底涌动着狡黠,“你的身体再说需要我。”
银月两颊嫣红,眼里噙泪:“你生什么气?”
离仑欺身而上,银月咬住了嘴唇,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银月,”离仑亲吻她的唇角,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不许看他们,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好吗?”
银月声音破碎摇曳:“我、我是神……神爱众生……”
“可是,只有我……带给你这样的……感触,不是么?”他很用力,看着她的眼里渐渐嗜血般红。
啧,因嫉妒抵不过人设的设定,要黑化了?
“离仑……你这样,我害怕……”银月红着眼,眼泪淌下来,流进头发里。
离仑愣了一瞬,暂停了一下,俯身吻上她的眼睛。
“你的眼里有他们,我嫉妒得快疯了!因为我太爱你了……”
银月抱住他的背:“我也爱你,和爱众生不一样的爱。”
离仑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声苦笑零落在银月耳边:“真是命都能给你……”
一夜暴风骤雨,槐山的花儿草儿们都害羞得打起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