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小心翼翼地踏入宫门,心中充满了新奇与紧张。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来到这个神秘而庄严的地方啊!
以往,他虽然也跟着他的小卓哥一起来宫门,但也只是和英磊一起在山脚下的城镇里尽情嬉戏玩耍罢了。像这样正儿八经地走进宫门,对他来说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与此同时,宫子羽正在为今日前往后山展开他人生中的首次三域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
他身着厚重的大氅,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仿佛那大氅能给予他无尽的力量和勇气一般。
在他身旁,宫紫商像个没骨头一样靠在金繁身上。金繁则是高举双手,怒瞪着宫子羽示意他快点把宫紫商拉走!
不远处,宫子羽就看见了朝他们缓缓走来的宫远徵。说起宫远徵,那可真是让宫子羽头疼不已。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简直糟糕透顶,几乎每次碰面都会引发一场激烈的争吵,甚至大打出手。然而,结局往往是两人一同被拎到长老院里接受训斥。
如今宫门之中出现了外人,而且还有潜藏在暗处、阴险狡诈的无锋奸细虎视眈眈。所以,无论如何,就算只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他们也必须维持好表面的和谐。
此刻,在后山门口,宫子羽静静地站立着,他身旁的宫紫商轻声细语地叮嘱着什么,而金繁则不时环顾四周,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宫子羽手中还提着一个小巧的布包裹,里面或许装满了此次试炼所需的重要物品。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坚毅的面容和坚定的目光。
“宫子羽啊,这一分别之后,真不知道要待到何年何月才能再次与你相见喽。说不定等你的姐姐都已经嫁作人妇、生儿育女了,你这家伙还被困在某个角落里出不来呢!”只见宫紫商一边故作姿态地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边夸张地挥舞着手绢,那模样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宫子羽心里清楚得很,宫紫商这张嘴向来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他没好气地反驳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本少爷难道就如此不堪吗?”
宫紫商却是装模作样地继续抽泣着,然而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妆容依旧完美无瑕,丝毫不见半点泪痕。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动作,放下袖子,冲着宫子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儿,毫不留情地讥讽。
“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凭你那点儿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还有那微弱到几乎让人感受不到的内力,难不成你还妄想能像宫尚角那样厉害,仅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能成功通关三域试炼?”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话语:“哟呵!照你们这么说,光是站在这儿干等着,就能轻轻松松通过那三域试炼啦?”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宫远徵领着金复正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
而他刚一现身,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对宫子羽充满讽刺意味的嘲笑。“哼!就凭你这等货色也敢妄言与我哥哥相提并论?简直是痴人说梦!”宫远徵一脸不屑地嘲讽道。
“宫远徵,你怎么说话呢?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长啊!”宫子羽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道。
然而,宫远徵的这一句话却像一把利剑般直直刺入宫子羽的心窝,瞬间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只见宫子羽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来这里究竟意欲何为?难道只是为了专程跑来瞧我的笑话吗?”
“我明确地告诉你,宫远徵,休想得逞!连一丝门缝都不会留给你,更别提窗户了!哪怕是老鼠洞,我都会毫不留情地给它填得严严实实!”
“呵呵!瞧瞧你那破烂不堪、根本无法修补的羽宫,哪里还会有老鼠光顾?老鼠来的都得留两粒米但是有可能!”宫远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继续冷嘲热讽着。
听到这番话,宫子羽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有时候,他甚至开始怀疑,宫远徵这家伙在半夜熟睡之时,如果不慎舔舐到自己的嘴唇,是否会被毒性当场惊醒?虽说直接毒死应该不至于,毕竟他本就是一个终日钻研毒物的小毒娃,但总归还是让人有些担忧。
“你……你太过分了!”宫子羽怒不可遏,手指着宫远徵,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宫远徵!莫要得意忘形!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你且擦亮眼睛好好看着,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刮目相看!”宫子羽强压怒火,昂首挺胸,斩钉截铁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
“就你!左半边装酒,右半边装女人的货色!还学人家放狠话呢?”
宫远徵看着装腔作势对他放狠话的宫子羽,实在没有忍住的笑出了声。
“宫子羽,你能不能争点气啊!别再给你们羽宫丢脸啦!如今可没有人会替你收拾烂摊子咯!想当初,好歹还有你哥能为羽宫撑撑场面、长长脸,可现如今呢,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耻辱罢了!”宫紫商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她那双足足有 40 码的大脚,狠狠地朝着宫子羽的脚踩了下去,并用力地碾压着。
宫子羽疼得呲牙咧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但由于宫远徵就在旁边看着,他只能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拼命地将自己的脚从宫紫商的大脚丫底下抽回来。
尽管如此,那钻心般的疼痛还是令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可是我哥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哦!”宫远徵的突然开口吓了宫子羽一跳。
只见他朝身旁的金复使了个眼色,金复会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看似普通的檀木盒子,实则就是很普通的盒子,再并上一个厚实的包裹一并递给了宫子羽。
宫子羽满心狐疑地看了一眼金繁,心中暗自揣测着这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还有那个一看就很厚实的包裹则是由金繁拿着。
犹豫再三之后,他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胆战心惊地接过了那个做工略显粗糙的檀木盒子。
当他缓缓打开盒盖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整齐地摆放着几张面额均为五十两的银票以及几个小巧玲珑的药瓶。
“这些药瓶嘛,倒还容易理解,想必是用来疗伤治病的。只是……这几张银票又是何意呢?”宫子羽满脸疑惑地从盒子里抽出那几张银票,目光随即转向宫远徵,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哥哥说了,后山可不像前山那般平和宁静,那里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这些银票呢,是专门留给你的,你拿着它们可以去找后山的厨房师傅们,让他们多给你做一些热乎饭菜。”
“毕竟,吃饱喝足才有足够的精力应对后山里的那些试炼!”
“而这个药瓶,则是用来保护你的生命安全的,万一你在半路上遭遇什么不测,比如受伤或者生病,它里面的药物或许能救你一命呢。”
尚未成年的宫远徵从来都没有去过神秘莫测的后山。想当年,宫尚角从后山完成试炼归来之后,对于在后山所经历的一切并没有向年幼的宫远徵详细讲述太多。
然而,宫远徵则是偶然间听到赵远舟提起过后山的情况。
据赵远舟所说,后山地域辽阔、空旷无垠,而且还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大雪山矗立其中。
那座雪山上终年积雪不化,寒冷异常,放眼望去,几乎很难察觉到有人活动的迹象。
然后又结合了宫尚角无意间透露的消息,宫远徵才会特意在宫尚角准备的东西里面,添加了银票和药瓶。
这样一来,宫子羽就能够用这些钱购买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并拜托后山的厨师们为他精心烹制。
除此之外,宫远徵考虑到宫子羽向来十分畏寒,而如今却突然被要求前往雪山那样严寒的地方,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宫远徵在药瓶中装入了少许的驱寒药,希望这些药物能够帮助宫子羽抵御雪山的酷寒,不至于让他因为无法适应恶劣的环境而遭受苦难甚至危及生命。
尽管他打心底儿里对宫子羽厌恶至极,但往昔无论是发生争执还是大打出手时,下手都会特意避开那些可能会危及性命的要害部位。
究其原因,他们毕竟同属一脉祖先,每日朝夕相处,共同生活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低头不见抬头见。
而且,就算再不待见对方,也得顾及一下彼此的情面,尤其要让宫子羽在众多下人以及侍卫跟前保留些许尊严和体面。
“那就多谢尚角哥哥啦!”宫子羽满脸欢喜地将那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长久以来,他始终觉得自己这位二哥对他怀有深深的憎恶之情。因此,每当与二哥碰面之时,映入眼帘的总是那张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且充满鄙夷之色的面庞。
然而,正如宫紫商所言,二哥那张脸就好似一条毫无生气的死鱼一般,无论何时看上去似乎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可谁能想到呢?原来二哥的内心深处竟然如此关怀每一位宫门中的兄弟姊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