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武广大喝一声,举刀便砍。
赵雄冷笑一声,挥刀迎击:“哼,就凭你,也想杀我,不自量力!”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周围的士兵们纷纷为自家主将呐喊助威,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武广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赵雄毕竟久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刀法越发凌厉。武广一个不慎,被赵雄一刀砍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武广!”周大见状,惊呼一声,急忙带人冲过去救援。
杜子豪也看到了武广受伤,心中一紧,他深知武广若有闪失,这场战斗的胜负便悬于一线。于是,他不顾自身安危,奋力杀向赵雄,试图为武广争取喘息之机。
“赵雄,拿命来!”杜子豪长枪一挺,如蛟龙出海,直刺赵雄咽喉。
赵雄侧身一闪,躲过这致命一击,但杜子豪的突然袭击也让他吓了一跳。趁着这个间隙,周大等人将武广救了回来。
“武广,你怎么样?”周大关切地问道。
武广咬着牙,脸色苍白:“我没事,还能再战。这赵雄太厉害,咱们得想个办法。”
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对他们愈发不利。赵雄的军队虽然受到突袭,但凭借着人数优势和精良装备,逐渐稳住了阵脚,重新发起猛烈攻击。山寨的士兵们伤亡惨重,防线开始摇摇欲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咱们撤!”周大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命令。
杜子豪和武广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时再战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于是,他们带领着残兵败将,撤回山寨,紧闭寨门。
赵雄见他们退回山寨,也不急于进攻,而是在山下安营扎寨,将山寨团团围住。“哼,看你们能撑多久!”赵雄望着山寨,眼中充满了得意。
山寨内,一片愁云惨雾。士兵们个个身负重伤,士气低落。武广、周大和杜子豪聚集在议事厅,神情凝重。
“这可怎么办?赵雄把咱们围住了,咱们的粮草撑不了多久。”武广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
杜子豪也长叹一声:“都怪我,没有早点察觉赵雄的动向,让兄弟们陷入如此困境。”
周大沉思良久,突然抬起头来:“事已至此,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解燃眉之急。”
“什么办法?”武广和杜子豪同时看向周大,眼中充满了希望。
周大缓缓说道:“我听闻赵雄的军队中有一个将领,名叫李勇,是他的心腹。但此人为人正直,对赵雄的一些暴行颇有微词。咱们不妨设法联系他,晓以利害,劝他倒戈。若是能策反他,说不定能打破僵局。”
武广和杜子豪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周大哥,这办法可行!可咱们怎么联系他呢?”
周大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咱们寨中有一个叫阿强的兄弟,曾经与李勇有过一面之缘,且交情不错。让阿强乔装改扮,混出山寨,去见李勇。”
众人商议已定,当即按照计划行事。阿强领命而去,他乔装成一名普通百姓,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山寨,向赵雄的营地摸去。
在营地中,阿强凭借着记忆,找到了李勇的营帐。他小心翼翼地躲过巡逻士兵,潜入营帐内。
“李勇兄弟,别来无恙啊!”阿强轻声唤道。
李勇从睡梦中惊醒,看到阿强,先是一愣,随即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阿强连忙表明身份,并将武广、周大等人的困境以及赵雄的种种暴行一一道来。“李勇兄弟,你是个正直的人,难道愿意一直跟着赵雄为虎作伥吗?如今我们山寨危在旦夕,若你肯出手相助,不仅能救我们一命,也能为这乱世除去一害。”
李勇听后,陷入了沉思。他确实对赵雄的一些行为不满,但要他背叛赵雄,心中又有些犹豫。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李勇说道。
阿强见此,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他留下一些关于武广等人的诚意以及未来合作的设想,便悄然离去。
回到山寨后,阿强将情况向周大等人汇报。众人心中忐忑,只能等待李勇的答复。
……
赵雄万万没想到会遭此变故,一时间,他的营地乱成了一锅粥。李勇的部队与武广等人里应外合,对毫无防备的赵雄军展开猛烈攻击。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火光映红了夜空。
武广虽身负重伤,却强忍着剧痛,再次提刀上阵,他眼中满是决绝:“兄弟们,今日便是反击之时,杀啊!”士兵们受到鼓舞,士气大振,如猛虎般扑向敌人。
杜子豪也挥舞着长枪,奋勇杀敌,他一边战斗,一边高声呼喊:“为了山寨,为了兄弟们,绝不能让赵雄得逞!”
在这突如其来的反击下,赵雄的军队节节败退。赵雄见大势已去,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
经此一役,山寨总算是暂时解除了危机。众人忙着救治伤员、清理战场,疲惫与欣慰交织在每个人心头。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没过几日,杜子豪的几个亲信趁着议事之时,私下向他进言。
其中一个叫王麻子的,满脸狡黠,凑到杜子豪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寨主,您想啊,这武广和周大,说到底不过是陈飞虎手下的残余势力,当初逃到咱们这儿,是走投无路才求着跟咱们合作。如今倒好,事事都要跟咱们平起平坐,这哪成啊?咱山寨的兄弟,可大多心里不服呢。”
旁边的刘二也跟着附和:“就是啊,寨主。之前那集市上的事儿,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咱兄弟们哪能咽下这口气。他们武广寨,论实力、论根基,哪比得上咱们。您可得为咱们自家兄弟多想想。”
杜子豪听着这些话,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日子以来,虽说与武广、周大合作抗敌,但矛盾和摩擦确实不少,每次协调都费神费力。
况且,这次与赵雄一战,自家山寨损失惨重,而武广他们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若此时重新整顿山寨格局,确立自己的绝对权威,倒也不失为一个时机。
想到这儿,他微微点了点头:“你们说得有几分道理,此事我心里有数,先别声张,容我再琢磨琢磨。”
另一边,武广和周大在寨中调养伤势、整肃军队,对杜子豪那边的暗流涌动浑然不知。
武广的伤尚未痊愈,他躺在床上,满心愤懑:“周大哥,这次要不是李勇兄弟帮忙,咱们可就真完了。这杜子豪,虽说之前帮过咱们,但他那些手下,实在是太嚣张,往后可咋共事啊?”
周大同样忧心忡忡,他轻轻叹了口气:“武广啊,我也知道难处。但当下这乱世,咱们单靠自己,难成大事。杜子豪势力不小,之前合作也有成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撕破脸。咱们且看看,接下来他有何举动,再做打算。”
日子一天天过去,杜子豪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一些事务安排上,偏向自家兄弟,削减武广、周大的话语权。分发粮草时,武广寨的份额少了些许;安排巡逻任务,却把最险、最难的地段划给了他们。
武广的手下最先察觉到异样,纷纷抱怨。“寨主,这杜子豪太欺负人了,咱拼死拼活打退赵雄,他们倒好,过河拆桥,现在连口饱饭都不给咱们吃。”一个小头目气冲冲地向武广告状。
武广一听,火冒三丈,猛地坐起身来:“岂有此理!走,我找杜子豪去问个明白。”周大赶忙阻拦:“武广,别冲动,你这一去,怕是要中了他们的圈套,激化矛盾。咱们先派人去探探口风,摸清杜子豪的意图。”
武广虽不情愿,但还是强忍着怒火,听从了周大的建议。周大随即派了一个机灵的手下,以商议战后重建之名,前往杜子豪处探听虚实。
那手下到了杜子豪山寨,只见议事厅内,杜子豪正与几个亲信商议着什么,神色颇为严肃。见到来人,杜子豪不动声色地问道:“兄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来人恭敬行礼,说道:“杜寨主,我家武广寨主和周大寨主听闻近日山寨诸事繁杂,特命我前来,想与您一同商讨战后重建、防御加固之事,也好让咱们山寨早日恢复元气。”
杜子豪微微冷笑,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借口,他敷衍道:“哦,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你且回去告诉他们,等我安排妥当,自会通知大家。”
来人心中一凛,感觉气氛不对,又试探着问:“杜寨主,我看近日分发粮草、安排任务,兄弟们似有些微词,不知是否有何误会?我家两位寨主也颇为关切,让我顺带一问。”
杜子豪脸色一沉,不悦道:“哼,误会?他们武广寨若想继续在这山寨立足,就得多出些力,别总想着坐享其成。如今强敌刚退,正是用人之际,哪能事事都斤斤计较。”
来人不敢再多言,匆匆告辞,回去将情况如实禀报。武广听完,怒不可遏:“杜子豪这是明摆着要排挤咱们,周大哥,咱们不能再忍了,大不了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周大紧锁眉头,深知事情已到了危急关头。他思索良久,缓缓说道:“武广,拼个鱼死网破绝非上策。咱们先看看能不能拉拢一些中间势力,比如寨中那些中立的、看不惯杜子豪近期作为的兄弟。同时,咱们也得悄悄准备,万一谈判破裂,要有自保之力。”
武广虽满腔怒火,但见周大如此冷静,也渐渐冷静下来,点头道:“周大哥,我听你的。可这拉拢之人,从何处下手呢?”
周大沉吟片刻,说道:“我听闻寨中有个叫孙老三的,为人豪爽仗义,在兄弟中颇有威望,且对杜子豪近期的偏袒行为也有些不满。咱们不妨从他入手,晓以利害,争取让他站到咱们这边。”
于是,武广和周大秘密联络孙老三。
孙老三起初有些犹豫,毕竟杜子豪是寨主,他不想轻易卷入纷争。
但武广和周大多次诚恳相劝,向他剖析山寨局势,说明若任由杜子豪一意孤行,山寨必将陷入内乱,最终大家都没好下场。孙老三终于被打动,答应帮忙从中斡旋。
孙老三找了个机会,单独约见杜子豪。酒过三巡,孙老三佯装醉意,叹道:“寨主啊,您最近的安排,兄弟们有些议论啊。武广和周大两位寨主,之前为山寨也出过不少力,如今这般对待,怕是寒了他们的心,也让兄弟们离心离德啊。”
杜子豪脸色微变,他知道孙老三在寨中有些分量,不能轻易忽视其意见。他沉默片刻,说道:“老三,我这也是为了山寨着想。武广、周大毕竟外来,若不加以约束,日后恐生变数。但你说得也在理,我也不想闹得太僵,你有何主意?”
孙老三见杜子豪态度有所松动,心中一喜,说道:“寨主,依我看,咱们还是得回到合作的老路。重新公平分配事务、粮草,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壮大山寨。武广和周大那边,我去跟他们说,让他们也多顾全大局。您看如何?”
杜子豪思索良久,最终点头道:“好吧,老三,就依你所言。但你得跟他们说清楚,往后若再有违背山寨规矩、不利于团结之事,我绝不轻饶。”
孙老三连忙应道:“寨主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随后,孙老三奔走于双方之间,经过一番调解,杜子豪重新调整了事务安排,恢复了相对公平的分配。
得知这个结果的武广和周大也做出让步,约束手下,不再与杜子豪一方针锋相对,毕竟真的打起来,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