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翔一听,有些不高兴了:“你大哥好不容易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你不留下帮我,怎么还要回老家呢?那有什么出息?”
范文无奈地解释道:“我说了,那个陈毅峰来者不善,你待在李大鹏的位置,恐有杀头的危险,你却不信。母亲就我们两个儿子,我若是留在这里,也随你一起被杀了,那时母亲无人赡养,岂不是白养我们一场?所以我要回去。”
范天翔生气地说:“你不帮我就不帮我,说什么鬼话呢?你才有被杀头的危险,你要回去就回去吧,你不帮我,这里有的是人帮我。”
范文摇了摇头,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他心里清楚,大哥被权力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他的劝告。
范天翔看着范文收拾东西,心中虽有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恼怒。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聪明是聪明,但也太神神叨叨了,怕是读书读坏了脑袋。
他摇了摇头,懒得再管范文,心想范文回老家也好,刚好照顾家里的老娘,大不了到时候他出点钱,让范文在老家找个老婆成婚,说不得家里还能出个读书的举人。
这时,手下贺勇盛一脸兴奋地大步跨了进来,满脸堆笑,声音里都透着喜悦:“大哥,我听说了,那个李大鹏死了,许堂主升了您当大当家的,恭喜啊!”
范天翔原本紧绷的神经,被贺勇盛这突如其来的祝贺稍稍放松了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大笑着说:“哈哈哈,是啊,我现在是大当家了。来,别站着,一起喝酒!”
两人在桌前坐下,范天翔亲自为贺勇盛斟满酒,一杯接一杯地畅饮起来。几杯酒下肚,范天翔的脸微微泛红,话匣子也打开了。“勇盛啊,这李大鹏一死,他那些手下可都是麻烦。”范天翔皱着眉头,放下酒杯,忧心忡忡地说道,“我看他们没一个会真心服我,尤其是那个陆无涯。”
贺勇盛灌下一大口酒,一抹嘴,满不在乎地说:“大哥,您就放心吧,有我呢!那陆无涯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范天翔冷笑一声:“你可别小瞧了他,他和李大鹏那可是过命的交情,而且这人手段狠辣,心思缜密,要是不早点除掉,日后必定是个大患。”
贺勇盛拍着胸脯保证:“大哥,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陆无涯他们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让他们给您添乱。”
范天翔看着贺勇盛坚定的眼神,心中稍安,举起酒杯说:“好,那就交给你了!来,喝酒!”
酒足饭饱后,贺勇盛开始谋划起除掉陆无涯等人的计划。他深知,陆无涯那帮人不好对付,必须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思来想去,他决定先收买一个许堂主的手下,让他把陆无涯这些人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来个一锅端。
贺勇盛平日里就以一敌五不在话下,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他暗自盘算着,只要把陆无涯等人引到预定地点,凭自己的本事,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陆无涯等人接到那封假冒许堂主名义的信时,并没有多想。在他们心中,许堂主的命令不可违抗,虽然对约见的地点和时间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决定按时赴约。
“许堂主怎么把我们约到这个地方来了?”陆无涯皱着眉头,看着四周荒无人烟的景象,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身旁的一个兄弟也疑惑地说:“是啊,这地方太偏了,大半夜的,许堂主到底要干什么?”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着,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当他们来到山寨处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突然,贺勇盛从暗处跳了出来,手中提着两把寒光闪闪的斧头,大声吼道:“别奇怪了,今天这就是你们的丧命之地!”
陆无涯等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贺勇盛,陆无涯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大骂道:“贺勇盛,你为何突然要杀我们?我们与你无冤无仇!”
贺勇盛冷笑着说:“你们挡了我大哥范天翔的路,就凭这一点,你们就得死!”
陆无涯大惊失色,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是范天翔这狗日的,趁着我大哥死了,就想杀我!你们好狠的心!我若没死,一定跟范天翔斗到死!”
贺勇盛不再废话,挥舞着斧头就冲了上去。陆无涯等人连忙四处躲避,他们手中虽然也有武器,但面对贺勇盛的凶猛攻击,一时之间竟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贺勇盛杀得兴起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从暗中冲了出来,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直接挡在了贺勇盛面前。贺勇盛一斧头砍过去,黑衣人轻松侧身躲过,反手一掌拍出,贺勇盛被这一掌震得后退了几步。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的好事!”贺勇盛又惊又怒,瞪着黑衣人吼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陆无涯等人快跑。陆无涯等人见状,也顾不上许多,转身就跑。
贺勇盛想要追上去,却被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两人在原地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贺勇盛发现,这个黑衣人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自己渐渐落入了下风。
陆无涯等人跑出一段距离后,回头望去,看到黑衣人还在与贺勇盛缠斗。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对着黑衣人跪下,大声说道:“多谢你今日救我一条命,无论你是谁,以后想要我干什么,你说一声,我这条命以后是你的了!”
黑衣人听到陆无涯的话,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看你倒是像个大丈夫,说的话可当真?”
陆无涯斩钉截铁地说:“我陆无涯一向说话算话,只是有一事我要处理,范天翔要贺勇盛杀我,我必要杀了贺勇盛和范天翔,才能跟你干!”
黑衣人沉默片刻后,说道:“行,我助你干这事。”
陆无涯又惊又喜,连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现在,我们先想办法对付范天翔和贺勇盛。”
贺勇盛灰头土脸地背着刀,一瘸一拐地朝着商会总部走去。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渗透了衣衫,与尘土混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此刻满心都是愧疚,这点伤痛仿佛也变得微不足道。
终于,他来到了范天翔的房间前。
范天翔正坐在屋内,为即将与陈毅峰的会面而忧心忡忡,突然看到贺勇盛这副惨状,不禁大吃一惊。
他刚要开口询问,贺勇盛却“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大哥,我事情没做好,你杀了我吧!”
范天翔连忙上前,想要扶起贺勇盛,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你这说的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大丈夫怎么能动不动跪下呢!”
贺勇盛缓缓站起身,低着头,将暗杀失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大哥,我本已将陆无涯他们逼入绝境,可突然杀出一个黑衣人。他的武功高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让陆无涯他们给跑了。”
说到这里,贺勇盛满脸羞愧,“大哥,我给你丢脸了,都是我武力不够,才输了这场。”
范天翔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拍了拍贺勇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大哥我才是真要生气了。你帮我办事,那是你看得起我这个大哥。你既然把我当大哥,那我就把你当成我亲兄弟了。做兄弟的,都是要互相扶持的,哪有兄弟一个事情没做好,就要兄弟去死的道理?”
贺勇盛听到范天翔这番掏心掏肺的话,心底非常感动,眼眶也微微泛红,但又觉得更加羞愧:“大哥,我事情没办好,不配当你的兄弟。”
范天翔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做事勇猛,如今我刚接手李大鹏的位置,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若是死了,我岂不是没人可用了?这次你没杀了陆无涯是一个意外,下次我们谋算好,就能轻易把那陆无涯杀了。”
贺勇盛听了范天翔的鼓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又充满了力量。
他立马站起来,眼神坚定地说:“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杀了陆无涯!”
范天翔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我相信你。不过,这次这个黑衣人出现得太蹊跷,我们得好好查查他的来历。他能轻易打败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贺勇盛咬着牙说:“大哥,我已经打听了,那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是谁。但我发誓,下次再遇到他,我一定不会再输!”
范天翔沉思片刻,说道:“不管他是谁,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同时多留意陆无涯和黑衣人的动向。”
贺勇盛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范天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愈发沉重。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陆无涯和那个神秘黑衣人,将会成为他掌控李大鹏势力的巨大阻碍。
这日,许堂主再次邀请陈毅峰的客栈,他满脸堆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急切:“陈老弟,李大鹏我都给你杀了,他冲撞了老弟你,我这是给你出气呢,你总得相信我们商会的诚意了吧?怎么还迟迟不加入商会呢?”
陈毅峰靠在椅背上,神色悠然,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紧不慢地说:“许堂主的诚意我自然是看到了,不过加入商会毕竟是大事,我得慎重考虑。”
许堂主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强颜欢笑道:“陈老弟,你看这镇上谁不知道我们商会的实力,只要你加入,以后这生意肯定是一帆风顺,财源广进啊。”
陈毅峰微微一笑,说道:“许堂主,我陈毅峰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既然许堂主如此有诚意,那我便答应加入商会。”
许堂主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哈哈,陈老弟果然爽快!有你加入,那是我们商会的荣幸啊!”
陈毅峰接着说:“为表我的诚意,我将自己的几百匹布料全部给了许堂主,这算是我加入商会的定金。” 许堂主着实没想到陈毅峰如此大手笔,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贪婪。
他连忙说道:“陈老弟,你这……这太客气了!就凭你这诚意,以后在商会里,你就是贵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看着陈毅峰如此有实力,许堂主心底愈发觉得陈毅峰是个有能耐的人,说不定背后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他暗自庆幸自己之前的决策,一定要将陈毅峰拉拢进商会。
“陈老弟,你放心,以后商会的生意,少不了你的一份。”许堂主拍着胸脯保证道。
陈毅峰点了点头,说道:“许堂主,我既然加入了商会,自然会为商会出力。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
许堂主连忙说:“陈老弟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陈毅峰微微一笑:“我听闻商会最近在和波斯商人谈一笔大生意,我对这方面有些经验,不知能否参与其中?”
许堂主犹豫了一下,他没想到陈毅峰刚加入商会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想到陈毅峰的实力和那些珍贵的布料,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当然可以,陈老弟有这方面的经验,那是再好不过了。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毅峰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多谢许堂主了。”
而此时,范天翔还在为寻找陆无涯和黑衣人而忙碌。他的手下四处奔波,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感到不满的时候,一个手下匆匆跑进来,很是高兴的说:“老大,好事啊!陈毅峰加入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