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战区的职务高低,分别是镇东将军,安东将军,随后才是东郎将。】
【安东将军秦牧原来到东部战区后,严令各部严防死守,禁止轻启战端。】
【这也让你非常不爽。】
【你本无意争权夺利,但你只想兵出东部,会战草原。】
【而你在京都的人传来消息,先王薨,而李家反,遗旨之事,有待商榷。】
【你的亲信一脸激动的看着你,有了这个消息,加上相应的威望,你完全可以逼安东将军秦牧原下位!】
【而此时,选择权在你的手中。】
【主线任务:完成一场宏大的胜利。】
【支线任务:获得东部战区的主导权。】
【支线任务:为北部战线提供援助。】
“胡将军!我就说这懦弱之辈怎么可能当得了安东将军!果然,是跟反贼一伙的!将军,你说句话呀!”
麾下的亲信,急切的看向主位上的叶云起。
叶云起回过神来,手上还拿着一纸密信。
密信的内容,不过是否定安东将军秦牧原的合法性。
叶云起微微直起腰板,胡秉弦那充满力量的身躯,让他心头的火焰都忍不住窜动了一下。
想要冲杀,想厮杀,想看血液飞溅,听北蛮哀嚎。
引控弦十万,会猎苍穹之下!
忽然一个惊醒,这就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啊。
见叶云起微微直起身子,其余人纷纷静了下来。
这就是威望。
一半来自故镇东将军的遗泽。
另一半,是因为胡秉弦的东郎将是百战厮杀而来的。
“我知道,只要我公开这件事情,我们东部的弟兄,就会认可我这个东郎将,而不是朝廷的安东将军。”叶云起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众人心里一惊,这,这不像是认同他们计划的样子啊?
“可是那样,我和谋逆的李家又有什么区别?”叶云起反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左副将是一个急躁的汉子,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抱拳而道:“将军!这怎么能一样呢?”
“李家谋逆,自有天收。然而将军乃大燕东郎将,以百战厮杀之功,上禀朝廷,受燕王而封,继镇东将军之志,东部兵马,何人不服?”
右副将见左副将站了起来,也连忙起身道:“是啊将军,如今蛮子打过来了,我们就是想杀蛮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反观那个秦牧原,避而不战,似有养寇自重的嫌疑!说不准和李家里应外合有谋逆之嫌!”
如果叶云起最早穿越来的身份就是胡秉弦,那他也会被说动。
对方的合法性正统性和行为,似乎都充满了可以质疑的地方。
但此刻,叶云起乃新王继位。
所思所想的东西,要更多。
叶云起自己更是清楚,对方是实打实的被自己父王遗旨所封的安东将军。
父王执政久矣,自有深意。
叶云起尚且揣摩不透,但也觉得不是自己能随意篡改的。
完成任务,一定是有别的办法的。
频繁的以下克上,最终一定会让这个时代的规矩成为笑谈。
而规矩成为笑谈的年代,便是真正无序而血腥的时代。
叶云起猛地站起身来,拔出腰间宝剑。
剑,是好剑。
明汪汪的剑身,仿佛凝冰之湖,倒映着主人的双眸。
叶云起一剑挥下,桌案断作两截。
众将皆惊。
左右副将更是低下头去。
却听叶云起哈哈一笑:“汝等,可见此剑之利?”
“如此锋利宝剑,寻日却被剑鞘所缚!”
“唯有我用它,它才能出鞘,才能顺我心意,为我所用。”
“剑如此,将,亦如此。”
“尔等,是要威逼于我?”
众将纷纷说道:“末将不敢,末将等人……只是……只是替将军着想,为将军出谋划策。”
叶云起收回长剑,长剑入鞘,声音煞是好听。
“如此,你们的劝诫,本将军也听了。本将军,自有主张。”叶云起扫视众人,“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和我的心意是相同的。”
“大丈夫,谁不想弯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呢?”
“但,军中,更重要的是
秩序。”
“你们先回去,我回去找安东将军好好谈谈的。”
众将士互相对视一眼,如今也不得不俯首退去。
将将士们喝退之后,叶云起却将密信塞入怀中,提着那明晃晃的宝剑,直奔中军所在。
没错,他要干刚刚将士们要干的事情。
威逼一下主将了!
东郎将要请见安东将军,定然是得不到阻拦的。
虽然安东将军秦牧原并不想见东郎将胡秉弦。
他心虚啊!
他的位置不正啊!
虽然自己摆明架势,自己是接的先王遗旨。
但到了事后,这遗旨亦可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啊!
说实在的,他秦牧原自己都分不清这遗旨是真是假。
当初被升官的喜悦迷了心,一咬牙接了下来。
如今又担惊受怕,便开始畏手畏脚,只想着做好分内之事,不出差错,待到将来能看到他的苦功,给他留个体面。
但胡秉弦不一样啊。
秦牧原还没来东部战区就知道胡秉弦的作风了。
打法最为激进,从始至终就仗着自己的骑射,敢和蛮子硬拼硬。
待到镇东将军死后,胡秉弦便更为疯魔。
常常带队杀出塞外,随后失去音讯数日,再杀回来。
他年轻,他心气高,他复仇欲望大。
但现在自己是他的直属领导了,他一旦失利,就是自己的失败了啊!
所以秦牧原严令上下,一定要死守,不许出战!
说的就是他,胡秉弦。
然而,如今胡秉弦求见,秦牧原却不得不见。
对方是故镇东将军之子,又靠着自己杀到东郎将的位置。
威望太高,秦牧原也必须给对方脸面。
要不然,自己的脸面也会掉落一地,捡不起来。
二人在正厅相会。
叶云起直直的和秦牧原对视着,秦牧原也不敢计较,反而和蔼的说道:“胡将军来了?请坐吧,急忙忙的,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见到秦牧原之前,叶云起对他是有点反感的。
局势不定就肯接升官的旨意,这么贪图官位吗?
定然是个尖嘴猴腮的势利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