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谈恋爱这种事,就是不断探索的过程,每个人都是多面的,偶尔有惊喜偶尔有惊吓是很正常的。”表哥说,“不过女孩子脸皮比较薄,这种时候你懂就算了,不要多问,不然她就不是害羞,就会生气了,这个尺度要把握好。”
周亦然乖乖记下。
“表哥等着喝你的喜酒哦。”
“嗯。”
周亦然立刻就觉得表哥可靠起来。
最近几年因为疫情的原因年味都不是很足,今年好不容易情况好转一些,她妈早早就通知她回家,初一到初五的流程都准备好了。
除夕肯定是要一家人一起过的,这是他们家的传统。
为此她妈还曾给她卖惨:“宝宝,你看我跟你爸爸只有你一个女儿,要是过年你都不回来,那这个年我们过的还有什么意思,出门别人家都会笑话我们家过年孩子都不回来,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为了她妈过年必团圆的习俗,沈南乔就算是在国外求学的三年,每逢春节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回国陪她把这个年给过完。
其实到了这个时代,不回家过年的年轻人不在少数,也不会被人戳脊梁骨,亲戚问起来顶多就是说一句孩子忙就算了。
但他们全家都习惯宠着南依女士,南依女士的话就是命令,必须要执行。
毕竟当时她爸可是发了话,要是沈南乔不回来,他不介意包机去把她接回国。
一开始沈南乔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后来才发现她爸还真的有私人飞机。
这件事让她对她爸宠妻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同时,对自家的资产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宝宝快来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你表哥婚礼上要穿的。”一到家南依就使唤她。
她表哥的婚礼一波三折,原本是定在年前,结果婚宴出了问题,需要重新找酒店,也需要重新安排时间,推来推去就只能延迟到了年后,就在大年初五,喜庆日子。
陪她妈试完裙子,又要准备过年的礼品什么的,忙活半天才收拾完。
过年是个体力活,去各家要准备的礼品分类放好,有的关系不错经常来往的,就要送贵重些,有的普普通通不怎么来往的,意思意思就行了,有些尴尬的,就需要斟酌一番。
这种人情世故沈南乔听着就头疼,完全由她妈做主,她负责执行,她爸负责买货。
他们父女俩一个性格,在这方面都不太行。
还有家里的年货什么的,也是南女士早早就备好的,沈南乔一回家就感受到了年味。
客厅挂着红彤彤的中国结,茶几上放满了瓜果零食,花瓶里也插着红橙色系的鲜花,这种时候她妈就不嫌弃大红色俗气了,怎么喜庆怎么来。
沈南乔回家的生活远比自己一个人住要轻松很多,在家里不用自己做饭也不用自己洗衣服,基本上过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废物,只要能哄她妈开心,别的她都不用操心。
试衣服的时候,南依看着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问她:“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沈南乔第一反应是质疑,然后紧接着是心虚。
难道是她最近在家干活少吃得多懒得运动,所以长胖了吗?
南依掐了掐她腰间隐隐有膨胀趋势的肉肉,“你看看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去上课,老师跟我说你都两个月没去了!现在又是过年又是冬天,你再不注意,小心真的长成个大胖子。”
“可是我以前都是这样,也没有长胖啊。”
“那是你年轻!你看看你马上就二十六了吧?过了二十五岁身体机能就要下降了!你还跟以前一样能不胖吗?”南依劈头盖脸给她一顿训,“妈妈对你要求不高,漂亮就行,尤其是身材,要学会自律明白吗?”
南女士养娃只遵循一个原则,一定要长得好看。
一个长得漂亮的娃,再怎么折磨她她心里都会好受一点,——南依对此坚信不疑。
沈南乔乖乖听话,“我过完年就去老师那报道。”
身材这种事,沈南乔其实个人来说是无所谓的,稍微胖一点也没什么,她担心的是一旦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再减肥只会更痛苦。
而且周亦然都那么努力,她没理由躺平。
这该死的要强心。
有了她妈的提醒,沈南乔年夜饭都吃的少了,吃了个七分饱就作罢,一家人一起躺在沙发上吃零食水果看春晚。
这也是他们家过年的仪式感之一,即使春晚再难看,也要意思意思看一会儿再去摸鱼。
一般这时候南依就是躺平,吃吃喝喝,沈宁则是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沈南乔竟然最认真的一个。
她爸平时工作挺忙的,印钞机也是需要工作才有钞票的嘛,每次逢年过节就是她爸好不容易的休息时候,一般他都会用来睡觉。
“你看看你爸,你没回来的时候没一刻不在念叨,说你怎么还不回家眼里还有没有爹妈,现在好了,女儿回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吃完饭就躺着睡,啧,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南依吐槽自己老公。
“可能父亲的爱就是这样吧,沉默且深沉。”沈南乔莫名感慨。
南依被她一句话弄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落两下,“你上班脑子上傻了?还是被你那个新男朋友影响的?”
“他叫周亦然。”沈南乔说,“我就是玩个梗,妈你别紧张。”
到了十一点多了,南依复制好祝福的话语,发给沈南乔,让她转发给亲戚朋友们。
看着花里胡哨的排版,沈南乔虽然很嫌弃,但是迫于她妈的威严,还是乖乖转发给了亲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