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吃完火锅,帮唐若喃一起收拾干净。
“好了,那泞书留在这儿吧,我把我们家喃喃暂时借给你,我要回家陪我老公了。”余音耸耸肩道。
周泞书推了推她:“赶紧走,喃喃以后是我的了,和你无关。”
唐若喃摸了摸鼻子,“不然你再喝点茶。”
“干嘛,不舍得我走,三个人要挤死的,要不然我也睡了。”
“想回去就回去,哪儿这么多借口。”唐若喃嗤了一声,“一直都是没有人性的女人。”
余音嗯哼了一声:“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咯。”
周泞书搂住唐若喃的脖颈哀叹了一声:“以后你和我弟会不会也这样啊?”
“不会,我有底线,她没有!”唐若喃摇了摇头。
个性也不同。
刚说着话,余音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她看了眼,“我已经结束了,现在就回家。”
那两人看着余音软绵绵的声音,不由对视两眼,笑着吃瓜。
“啊?”余音的眼睛一亮,“你已经在楼下了啊,那我马上下来。”
电话还没挂。
余音朝着屋里的人,“我老公来接我了,我先走了,拜拜。”话音还没落地,人都已经走出门外了。
呵,女人真可怕。
结婚的女人最可怕。
余音是打着电话下楼的。
刚到楼下,就看到黑色的车身外立着的男人,她一下就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怕你今晚不回家,所以过来接你。”温延珵捂住了她的脸颊,揉了揉,“毕竟你的闺蜜在你心里更重要。”
余音环抱住了他的腰,“谁说的,我老公更重要。”
这时候,只能昧着良心当个渣女了。
明知道她这话虚伪,但温延珵还是会因此嘴角扬了扬,“说了不让你开车,怎么又开车过来了?”
“我开得很慢,你不是不让马师傅等着么。”温延珵本来想要叫代驾的,但他也没有喝酒,还是并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开车。
余音扁扁嘴:“反正你总不听话。”
“下不为例,明天就让马师傅跟着。”温延珵举起手来,说着把她送到副驾驶的位置,余音自己去拉门,“我自己来。”
开回去的路上,温延珵真的就开了30码,力证了自己是开得很慢的。
余音还真想说,还不如她打车回家。
这车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家了,余音都呼出了一口气。
“够慢了吗?”他问。
“确实很安全。”她扶额。
两人到了房子,温延珵先去洗澡,余音就去书房改了一下设计稿,温延珵洗完就过来喊她去洗。
洗好澡也不早了。
他们在床上坐了会儿。
“你晚上去吃什么了?”余音这会儿想起来盘查一下他晚上有没有听话。
温延珵就知道她果然没看他的消息,“宝宝,我发给你了。”
“是吗?”余音挑眉,再倒回去看消息,“我刚没注意。”
“你和她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注意得到我吗?”温延珵无奈。
余音呵呵一笑,“注意不到。”
他一听,揽过她的腰,在她的腰际掐了掐,“惩罚你!”
她又痒又痛地缩了缩身体,立马求饶:“我不敢了!”
他这才松开。
“你和谁一块儿吃火锅啊?”
“阿景。”
“那陈总呢?”
“他不在,就我和阿景。”
余音应声:“也是,忘恩负义的人还是少来往,万一被带坏呢。”
“什么意思?”温延珵有些奇怪。
“就陈总不是要订婚了吗,我还以为他真的喜欢泞书,没想到转眼就要订婚了,还真的是无缝衔接。”
“老陈要订婚了吗?”
“你不是也收到请柬了,我问你了的,我要和你一起去,去看看到底是谁抢了我们泞书的男人。”余音本身对这种宴会没什么兴趣,但是为了周泞书,她必须去。
温延珵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看错请柬了?
“本就要带你去的。”温延珵握住了余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里摩挲了几下,趁着陈家办宴席,圈子里有些熟人都在场,带着余音过去见一见,也好让圈子里都知道他结婚的事实。
“对了,阿景说京大有个校友聚会,白悦妍会参加,你想我去吗?”温延珵忽然想到周望景说的话。
“既然是你的校友会,你自己做主就行了,我还没这么小家子气,更何况你做贼心虚啊?”余音转了转眼眸。
温延珵看向余音,余音的眼神还停留在了手机上,并未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发现他在看她,便收起了手机,“我可不想要坐实温延珵太太是传闻中的母老虎形象。”
“那不然,你和我一块去,可以带家属的。”
“不用,和你们京大一块儿都是高材生,我没什么共同话题,而且我最近工作挺多的,不能荒废大好时光,自己打脸吧,刚泞书还说,投资我们公司的那个人都说很欣赏我的设计,我还不得努力一点。”余音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京大可是多高的学府,出来的人还不都是精英,谈论的话题,可能她听都没有听过,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又不让你去谈工作,你和我有话题说就好了。”
“真不用,我特别相信你,更何况还不是有阿景,一点风吹草动,阿景都会汇报给我,我可是有眼线的人,保证你乱来不了,要是你敢乱来,我提着十米大刀杀过来。”余音跃跃欲试。
温延珵被她逗笑了。
“好,我不喝酒。”
“你伤口都没有好,当然不能喝酒了,医生说的话要听。”余音强调。
温延珵拿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只听太太的话。”
“温延珵,你太肉麻了。”她拨开他的手,往被窝里钻。
他立马跟着钻了进来。
夜色笼罩在了屋子里,晦明晦暗的光透过未全合拢的窗帘落在了他们的床铺之间。
又是一晚好梦。
温延珵一直都惦记着请柬的事情,隔天他到了办公室就看了一眼请柬上的内容,他微微皱眉。
但也打不通陈淮礼的电话,他的手指敲击在了办公桌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拿到的请柬难道不一样。
电话就这么回了过来。
温延珵在电话里问:“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