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也不好一再拒绝,快速低头扒拉饭,“不麻烦,一句话的事。”
陈双巧不知道李国庆是怎么和对方描述他俩的关系的,这个男同志一路护送她坐上火车,火车出发他才离开,态度始终恭敬。
从昨天开始,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她把他当哥哥,甚至无性别看待,昨天他就让她知道了,他是爷们,纯爷们。
而且是一直爱慕她的爷们。
陈双巧除了恐慌,心底某个地方竟然溢出了一丝不受控制的甜蜜。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有人被人直球追爱甜蜜羞涩,有人被人直球追爱则困惑烦恼。
章芷兰下班回家,就看到不想看到的男人正立在楼下等她。
她二话不说,径直越过他上楼。
陈星渊这两天准时到她楼下打卡,章芷兰态度就没有好过。
他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心急和她说出以前的关系,没说之前,她虽然心有戒备,可好歹不会对他甩脸子,更不敢置之不理。
现在倒好,比过年的猪还难按住。
抬脚跟上她。
章芷兰也不锁门了,知道他手里有钥匙。
“小兰回来了。”刘姐接过她手中的包,一转身,“陈先生也来了。”
“刘姐,不用做那么多吃的,有人不请自来,不欢迎他!”章芷兰说完拉着脸进了卧室换衣裳,完全把陈星渊当空气人。
陈星渊什么时候对除了她之外的人有过好脸色,刘姐不敢抬头看陈星渊的表情,陈星渊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给刘姐摆摆手,“您忙去吧。”
刘姐百米冲刺似的消失。
陈星渊推开章芷兰卧房的门,章芷兰刚换好衣裳,正在洗脸卸妆,电视台要求主持人上镜至少要带淡妆,她不习惯脸上糊着一层东西,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脸弄得清清爽爽。
陈星渊很有耐心靠着洗手间的门,就那么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怎么看,怎么喜欢。
章芷兰瞪了他一眼,本着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毛巾递给我。”
“香皂给我。”
“牙膏牙刷给我。”
陈星渊低头闷笑一声,她怎么说他怎么做。
章芷兰看他笑,后知后觉,自己这种无理取闹的举动,不但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是有些撒娇的意味。
她有些气恼从他身边挤过去,头发上的水顺着发尾滴到他肩头,陈星渊微微蹙眉,下意识握住她手腕,“又不把头发擦干。”
“不用你管,我…喂,你做什么。”
毛巾被盖在她头上,陈星渊贴着她,一点一点温柔地给她擦拭未干的长发,“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巴掌大的脸被全部遮住,只留下她不满意仍旧在嘟嘟囔囔的樱唇。
陈星渊视线往下,章芷兰唇角上残留的一点儿未洗干净的牙膏渍,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出。
他的目光被吸引,鬼使神差地伸出拇指,轻轻抚上她的嘴角。
陈星渊的声音不自觉低哑几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章芷兰的耳畔,章芷兰身子往后想要躲开,却被陈星渊托住了下巴。
他的拇指在她唇角轻轻一抹,将那点儿牙膏渍抹去,可他的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顺着她的嘴角缓缓下滑,摩挲着她的下唇。
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在“噼啪”作响,陈星渊的眼神愈发深邃,他的视线定在章芷兰的唇上,喉结上下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