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尔茨原本的设想当中,虽然比赛题目对己方很有利,但毕竟从裁判到主办,再到协办和旁证,所有单位都是人家火炬集团的人,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尤其是在这种计分方式极其复杂的比赛当中。
随便在哪个细节部分修改一点,就足够改变整个结果走向。
这种事情他们过去又不是没干过,。
验可太丰富了。
所以,黑尔茨一开始的最好预期,也就是能有十几支左右使用cosol阵营的队伍很有可能进一步增加……
甚至是……占据主流!
想到这里,黑尔茨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拳打火炬脚踩ansys,升职加薪并走上人生巅峰的那一天了。
“我觉得,可以庆祝一下。”
尽管已经在努力克制,但他的声音还是不免有些颤抖。
就连历来严肃的哈罗德教授,这次都破天荒地没有表示拒绝。
反倒是三名学生,表现出了惊人的冷静。
“我觉得,目前的重点还是准备决赛。”
莱尔斯·康纳双拳紧握,显然也还没过去刚刚的兴奋劲头,但还是尽量表现出一副沉稳的样子:
“初赛排名高,其实反而会给决赛带来更大的压力。”
“而且,这个成绩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占了题目方面的便宜,不能指望我们在决赛也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这段时间还是要增加对于特殊类型问题的训练,比如像初赛第一题那样的颗粒流动问题,如果在决赛遇到,可没有三选二的机会……”
“还有计算流体力学和计算结构力学结合的问题,也是我们之前训练时候的短板,虽然以初赛的难度不可能涉及到,但决赛可完全说不准……”
“……”
康纳的理智也明显影响到了自己的队友们,赫米娅和乔治也紧随其后表态,拒绝半场开香槟的行为。
当然,这也不能怪黑尔茨飘了。
作为cosol真能在cfd领域表现出过人性能,那么绝对会有不少用户愿意去进行尝试。
尽管火炬集团有多年来积累下的使用习惯以及兼容性壁垒,不至于马上丢掉多少市场,但对于计算机软件工具这种高技术产品而言,性能,终归才是根本。
“常总,我们是不是考虑在决赛的出题过程中……针对cosol的软件对于cfd以外的问题处理能力比较差,是不是可以考虑在决赛设置一些多方法联动的问题,抵消掉他们在cfd这块的优势?”
听到这话,常浩南皱了皱眉,生怕对方自作聪明地给自己加戏,于是赶紧语气严肃地叮嘱:
“我再强调一遍,你们裁判组什么也不需要做,就按照评分细则,保证公平公正的打分就行!”
说着还敲了敲桌子,以示强调。
见状,孟维正也只好点头,表示保证不出幺蛾子。
“至于决赛的题目……”
常浩南稍稍停顿了一下:
“咱们这次大会的主题,就是cfd,而决赛阶段,咱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成倍放大,如果像你说的,为了抵消cosol在计算粘弹性本构方程时存在致命缺陷。
但后来仔细一想,又觉得猎鹰z这项目涉及太多商业机密,哪怕经过简化也未必保险,于是才改变主意,专门给对手“定制”了一道新的题目。
之所以选择两相流,是因为有限体积法本来就不擅长处理界面拓扑结构剧烈变化的体系。
两相流则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不过,一般的气体和液体两相流,很少会用到高复杂度的粘弹性本构方程。
于是,他又特地搞了两种比较罕见的聚合物熔体作为计算对象。
不擅长的体系,叠加算法缺陷。
可以说是处心积虑地针对了。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再标准不过的cfd问题。
但实际上,却能直接命中cosol试过几次,结果是100%发散,绝无可能得到有效数值解。
不仅如此。
要是运气不好,那连软件都有可能崩溃。
总之是留足了镜头,只等着对方上台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