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已经朽坏不堪,而这,恰是子民痛苦源泉的时候,我选择放弃陈腐的信仰。”
“追随一位让所有人都有勇气,去改变现实,抵御黑暗的大博爱者。”
艾尔手心一紧。
修女接着往前走,这个距离男孩已经可以看见,她的瞳色一瞬间变得赤红。
“颅献王座.....”大修女走到男孩身边,没有一个近卫阻拦,它们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无比熟悉又敬畏的气息。
她双手按住男孩的肩,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道:“血祭血母。”
第九十一章:艾尔:我的梦想
艾尔那么一瞬间觉得大修女是在诈自己。
一旦自己点头默许,暴露了混沌信徒的身份。
修女当即大喝一声:一切邪恶都将绳之以法!
然后从战甲里掏出战锤,或者直接强手裂颅,把男孩变成美乐宗。
但大修女身上的气息是如此明显,浓郁。
艾尔甚至能在其中看到一道模糊的巨神虚影,那眼中在整个世界泛滥,却又独一无二的血红,是艾尔母亲专属的印记。
“那么.....你的同伴们呢?”
艾尔轻声反问,大修女给他带来了一点压迫感,在她身前不像在人马娘面前那样,体会到的是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大修女低着头,发丝垂到男孩的面罩上。
她咧着嘴,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
“她们会明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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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aaaaaagh!”
绿皮伏兵从丘陵后冲出,骑猪大只佬们在猪背上哇呀怪叫着,挥舞着砍刀、战斧。
萨满挥动木杖,一个毛哥凝视,砸入人群中,惊起一片慌乱。
矮小佝偻的地精小子拉开粗制滥造的弓,对着人类的队伍抛下一阵箭矢,难民中瞬间倒下四五人,还有更多的人负伤。
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在几个佣兵和方阵军溃兵指挥下慌忙的摆出了最常用的,最经典的方阵战术。
数排长矛扼守住正前方和左右侧翼的小范围,弓手和火枪手站在最后,利用空隙输出。
埃斯塔利亚人这样的战术,在正面有极强的防御和冲击力,但最脆弱的地方正是身后,在大兵团作战中,铺开的军团可以挡住多个方向的进击。
但方阵军难以及时调度,转向,导致一旦身后和侧翼的掩护力量,比如我方的骑兵被击败后遭到敌人的攻击,就很难做出有效的应对。
不过在火药武器得到极大发展后,埃斯塔利亚人主要面对的敌人:新大陆的土著野兽、偶尔蹿出的海盗、和邻国提利尔、巴托不时发生的一点小摩擦。
几乎都没有能对埃斯塔利亚人的方阵军团造成极大威胁的敌人。
各种从帝国流出的战争兵器很受南方人的追捧,至于火炮,巴托邻居(卡尔卡松圆桌议会)讨厌那东西,认为不讲武德;和提利尔人的冲突在战争教会的裁决下,限制了这类大威力武器的使用以免战争升级。
有鼠人们支持,以及大军阀搞毛亮·飞龙本身就是个非常,非常罕见的,不以武力和狡诈,而是“谋略”“计划”出名的绿皮大军阀,对它来说,一切战斗都要尽可能的追求以多击少、以强击弱,能伏击能偷袭,就绝不正面莽。
在格达兹河战役爆发前,大军阀本人骑着它那极其罕见双头飞龙坐骑“飞龙之死”降临大旷野,亲自指挥了全盘的战斗。
诱敌、伏击、骚扰的战术在它的使用下,莽撞,复仇心切的埃斯塔利亚人像是被最精湛的帝国猎人玩弄的猎物,一步步进入了绿皮为他们挖掘好的坟墓。
在鼠人的瘟疫荼毒,以及海盗陆行舰的火力支援下,精疲力尽又伤痕累累的埃斯塔利亚人再也无力抵抗绿皮的进攻,最终在格达兹河战役中参败......
说这么多,归根结底是讲到一个点———
方阵落伍了!
尤其是在不能确保侧翼和后方的情况下,技术发展后,战术却长期的停滞......
但传统始终是传统,强悍的方阵军团,在整个南方都是一种荣耀的化身,种种光辉的事迹,为这个名字本身就赋上了一层神圣的意义。
埃斯塔利亚人几乎都忘了,除了那笨拙的刺猬战术以外,还能用别的方式打仗。
大只佬们虽然上头,但在没有特别上头的情况下也不会选择直接waaaagh上埃斯塔利亚人的长矛。
毕竟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砍砍砍,那为什么不呢?
于是绿皮们避开了像个小刺猬般的方阵,冲向难民的队伍。
绝望的射手们试图用火枪和弓箭拯救自己的同胞、家人,但倒地的绿皮没几头,更多的则冲了过去,显然,会有一场屠杀发生。
指挥们嘶声呵斥着稳住阵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