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距离的瞬间,那排山倒海般向他们席卷而来,几成实质的赤红战火和震天“血!祭!血母!颅!献!———王座”战吼让许多守在最前沿,和绿皮大只佬对攻过的先遣军战士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曾经那自己有幸与其并肩作战的,部落盟友的可怕大军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替换了那些曾被嘲笑“弱鸟”“不怎么好看的花瓶”的新军战士稚嫩面孔。
只是一个冲锋,准备不足的先遣军阵地就几乎被击垮,靠着把后备部队压上才勉强顶住了新军的第一波攻势。
在先遣军团困惑震撼不解的时候,他们也发现了,这些距离上次交手过去也才堪堪两个月不到的对手们,如今不管是在体格、战斗技巧、坚韧、求胜意志上都出现了几乎飞跃式的成长。
很多先遣军老兵甚至惊恐的发现自己面对这些尚且稚嫩,只是多出了许多伤疤(训练混操中难免)的新军战士,单从哪个方面都已经落入了下风,只能凭着和战友之间更为娴熟的配合与默契,和毕竟从战场死里逃生的经历里汲取的经验来勉强不被暴揍。
这样的情况下,精神上带来的震撼是更胜于肉体上的较量。
而新军们狂热无比的进攻,战斗欲望更是让这些老兵都有些招架不住,虽然这只是一场演习,双方都保持了克制,但遇上这样可怕,仿佛不是来训练,而是真来你死我活气势汹汹的愣头青,还是有不少人被吓住,士气骤降,甚至有指挥官暗自嘀咕怀疑部落是不是给这些新军搞什么玄学了。
开战要加buff这可是日常啊,也就是米尔米迪亚现在不给力了。
最后先遣军团还是没能扛住,后备军动的太早,而新军的势头则一波接着一波像是不会衰弱一样,实际上这次艾尔甚至把双方的兵力调整到同样三千对三千的情况下,先遣军的侧翼率先发生了动摇,最终导致战线崩溃,输掉了第一场演习。
很快,不服输的先遣军震撼之余不住称赞新军的进步,同时也表示己方轻敌大意了,试图再比一场,虽然有人不少人表示:和他们打感觉像是再和那些红皮野兽人对抗,那种站在第一线,像是一团燃烧着火焰的血浪向你打过来的感觉很难想要再体验第二遍,但演习还是照常开拉。
因为新军在第一场演习中已经证明了自己行军、侦查扎营驻防等各方面的基本功还算及格,所以第二场就直接开练,双方找了处平原开始对攻。
而这一次,因为第一场已经看出了基本情况,艾尔也就不强行试图均衡了,重新把血誓兄弟会的成员放了回去,先遣军团也表示希望看到新军全部的实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还是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过程。
当新军狂呼着血母与王座之名发起冲锋的时候,先遣军团的阵线还是无法避免的出现了大范围动摇,在双方同时进攻硬碰硬中,先遣军团的防御优势也被抹平了,在无法使用远程、枪阵之类战术的情况下爱,新军以迅猛的姿态发起疯狂冲击,属于那种一换一绝对不亏,掉一个接着往上填两个的狂暴打法。
而同时,还有了堪称可怕的,“政委牧师”这种身兼宗教信仰、中基层指挥、士气担当的bug职务存在。
在血誓兄弟会重新融入新军之后,新军的战意和力量宣泄的更加迅猛,更持久了,因为全员血母狂信徒的缘故,哪怕艾尔专门要求这些地位特殊的战士工作者们非不要情况下,不得擅自发起进攻———不要自己乌拉一声带头就冲了,也总有人无法在震天动地的“血祭血母”中保持理智。
不过单就演习来说,效果是显著的,先遣军团或许上一刻还在感觉,貌似新军的攻击烈度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下一秒就听到一声对面阵营中传来的“跟我上!”“乌——拉!”“为了艾尔!!!”,然后就被骤然加强的力度给打懵了。
而先遣军团的一些战士也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刚刚一棍子抽翻了一个冲上前,看起来像是什么军官之类的人......这种情况下对方不应该士气降低吗?为什么会是忽然传来几嗓子“大哥倒了!”“牧师被打了!”,然后乌拉拉一群人不要命似的朝自己脸上waaaagh过来,宁可顶着挨打也要把“牺牲”的“政委大哥”给保住带回去。
简直就,就,就像被蒙着头暴打了一顿,摘下头套周边空无一人,脑袋还晕乎乎的那种无力,又痛,又迷茫。
显然,结果在经过第一场演习的预演之后就并不出艾尔预料之外了。
狮鹫背上,艾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从上次演习出大乐子——北方事变———决定出兵以来,心里一直有些七上八下不大稳固,甚至有一次连站在人马娘身后,踩在凳子上,长矛套骑腔,孝子返故乡,啪啪啪的时候还出现了走神,思考策反计划中途关键,惹得正在兴头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