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选择,投降是不能投的,比尔巴利如果抵抗到最后壮烈陨落,那维泽亚人也绝对不会苟且。
但是打又打不过,那与其白白牺牲,倒不如保存有生之力,把领地里的人民全部迁移到卡尔卡松境内,反正骑士孤僻归孤僻,固执归固执,总不至于对邻国最后的火种,一群无辜的难民举刀。
只要最后能复国,让他们做一段时间“卡尔卡松人”又如何?
因为这一想法,维泽亚人同时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加固防备训练士兵,一边将大量的妇孺老幼送往东部的旧日贸易站加瑞斯,一旦绿皮突破到维泽亚城下,就立刻安排平民向卡尔卡松人境内转移。
在这样做好了最坏打算的悲观氛围之下,南方的横空出世的“摄政大王”举联军北伐,比尔巴利城外上演惊天逆转,大破入侵者军,拯救了整个王国的情报如同野火一般迅速的在整个北方蔓延,捷报传来的当时,传令的士兵跑死了三匹快马将消息带回城中,于是满城欢呼万岁之音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城市议会于当日打开仓库,将囤积的物资放出,免费供市民们享用,因免于战乱和国家恢复而欣喜若狂的市民们四处去询问“摄政大王”的消息,有说“他”是野兽人酋长的,有说“他”是某个王国青年才俊的,甚至还有说是遇刺的城市亲王私生子的,得知父亲遇刺后才从殖民地赶回国内,便举起义旗恢复国家。
种种消息,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又得知关于“摄政大王艾尔”的一个关键情报:
艾尔因为容貌太过美丽,担心自己不能震慑敌军,于是便时常带着面具,以铁面示人。
就找来城内的画师赶制了一幅“艾尔平戎图”,画面上是一个英气十足,带着铁面具的男人骑着骏马,站在丘陵上眺望远方的大平原,身后簇拥着许多将军士兵,文官教士,平原上则是士气高昂的方阵军团在向前推进,丢盔弃甲的绿皮抱头鼠窜。
然后赶制了许多幅,几乎每条街道上都必有一处专门的画龛,展现“摄政王于比尔巴利大破绿皮”的英姿事迹。
甚至不管贵族平民都争先恐后的购买,赶制,以自己家中能有一副“艾尔平戎图”而自豪。
于是等到巴巴托斯和兔女姐妹进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大街欢迎的市民队伍里举着的一幅幅埃斯塔利亚传统贵族模样的青年男人带着一大帮子埃斯塔利亚人在城外击破绿皮的画像。
等到本地议员代表自豪的向巴巴托斯介绍这幅画的内涵,来历后,巴巴托斯才明白原来画上那个青年贵族画的是自己父亲。
觉得非常有趣的她就故意问议员:“这画上怎么没有我?”
她翻身下马,摘下面具,从看呆了的议员手中接过那副据说是“初本”的“艾尔平戎图”,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指着艾尔身边的一个空隙说道:
“就在这,我当时就站在这个位置。”
议员为羊女的容貌震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巴巴托斯就把画拿给兔女姐妹看。
“是不是,我当时就在这!”
瑞雯点了点头,黛尔扫了一眼画作,没有说话。
人群之中突然跑出来一个不修边幅的沧桑男子,跌跌撞撞的冲出卫队的阻碍,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卫兵以为有刺客,当下就要把这名男子抓拿,但后者却拼命挣扎的同时大声吼道:“我是画家!我是画家!这幅画就是我的作品!”
议员仔细端详了一番男人,然后才确定的点了点头,卫兵这才将男人放开。
男人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带着血丝,蕴含着强烈的狂热盯着巴巴托斯的脸。
“大,大人!我没有见过摄政王的真容,画出这幅画全凭个人想象,一直感到不安,生怕冒犯。”
“如今见到您的脸,才知道传说摄政王容貌妍丽,宛如天神是何等境界!请允许我现在为您画像,我会将您加在这幅画上!”
巴巴托斯哈哈一笑,觉得这个画师实属有趣。
巴巴托斯除了头上的羊角之外,其他地方和人类并无区别,与凯尔萨斯一样,而因为她的相貌和身份,几乎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一点。
他们默认传说中的“摄政王艾尔”是王国人,而据说是摄政王“女儿”的巴巴托斯头上长角,算是很明显的野兽人特征,却又不觉得奇怪,这件事本身就够稀奇的了。
于是她也不忙进城,一边吩咐士兵维持秩序,一边建起临时高台,自己坐在上方,让画师画像,一边又宣称拯救了王国的摄政王女儿如今就在城门处,巴巴托斯容貌和艾尔相似,那些想知道,好奇艾尔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亲眼一睹,由此联想。
于是来满足好奇心,同时过一过眼福的人越聚越多,巴巴托斯很有偶像气质和天赋,不是单单在那发呆,干脆临时扩宽场地,开始接见起了民众。
回答维泽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