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没走多元,南希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和另外两名白金袍服的女士说了句,“这个孩子交给我吧,接下来就不用麻烦了。”
然后女士们的双手在身前相合,拇指贴起,顶住胸膛。
“再会。”
“再会。”
于是双方道别,南希牵着艾尔的手,沿着马路朝城内走去,而另外两名女士则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一路上很沉默。
艾尔有点不适应这种情况。
他昨晚听到有人在手艺活,抱着找乐子的想法过去“夜袭”,然后就变成真资格的夜袭,他在教会的房间里把南希翻来覆去狠狠的入,把对方弄得下不来床,第二天请假修养。
虽然事出有因,但过了那阵之后,艾尔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亿点点不对,于是果断开溜,想着等这个身份不玩了之后就去把女士收到后宫里,结果今天发生的事在他预料之外,沿路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有开口。
他还很好奇,为什么南希会突然找上来。
走到道路拐角处时,南希忽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昨天......”
来了来了来了!
兴师问罪!
艾尔一下子紧张起来,说一千道一万,有再多的理由,他确实是属于在违背了她的意愿情况下侵犯了南希,而这和他过去自矜的“底线”相异。
“是我的错,希望你不要.....”
帅气的大美人对男孩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让艾尔心中一凛。
“太在意。”
她抬起手,想要摸一摸男孩的头,到空中却又收回去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艾尔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昨天的事无论如何,都是他主动压上去的,怎么可能南希反过来向他道歉?
“昨天......”他沉吟到。
帅美人的嘴唇颤了颤,吐出声道:“是我主动引诱你的,我是名罪恶的,贪慕年轻充满活力身体的不洁女士。”
“我违背了教义,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欺占了你,我的被监护者......我已经向教会提出申请,去修道院中苦修,请原谅我,我不能坦白我的罪行让家族蒙羞。”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今生都不会离开修道院一步,不会让你再见到我这个,侵害你贞洁的丑恶女人。”
说着,南希已经哭了出来,话语间的劲爆让明明周围没人还压低了声音,艾尔都忍不住东张西望了番,生怕被人听到。
“你说,你侵占了我?”
艾尔一头雾水,神情不解。
这在南希眼中分明是这个有一些早熟的大男孩在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讽刺她,表明自己的态度,这让她颤的更凶。
“是,是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想要引诱你,是我贪恋年轻的身体,是我侵犯了你!”她忽然语无伦次的向艾尔道歉,甚至屈膝跪了下去,这让艾尔吓了一跳,连忙拽着南希跑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是我.....我从小在船上长大,和男人混在一起,一直以来,我的家人,包括我自己也把我当做男人一样;直到下船以后,我才意识到我是一个女人。”她靠在巷子里的墙上,一边哭泣,一边对着艾尔诉说。
“家族想要为我安排婚事,但我实在......实在难以接受和一个,和一个男人接触,这让我感到恶心,厌恶,但我又无法喜欢女人,这同样让我难受......”
“直到,直到看到了你们,看到了你......我就感到无法控制的渴望,我的罪恶,我的罪行,亵渎......”
南希哭起来的样子,让人很难分清是美人心碎还是男儿垂泪,她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一腿伸出一腿曲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不住流泪,连哭起来的姿势都让人感到几分帅气......艾尔这才发现对方剪掉了此前的单马尾,现在留着的是彻底的短碎发。
在她自白似的忏悔中,艾尔逐渐弄明了一切。
此前,他在那一夜的骑枪“审问”中,已经知晓了南希的情况。
因为从小呆在船上,为了方便她的父亲把南希当做男孩培养、教育,这导致南希的认知和实际产生了偏差,一直把自己当做“男人”看待,但等到她下船以后又被恢复了原来的身份,这让偏差朝着另一个方向大逆转。
她一直把自己当男人,但实际上她是个女人。
她对男人无法产生好感,同性之爱也许在一些地方并不是很禁忌的事,但埃斯塔利亚这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况且南希本人也不是同性恋。
对女人也同样,同性总把她不知觉间当做帅气的男性看待,但南希实际上又是女人,这让她非常痛苦,干脆自闭了一段时间,甚至起过女扮男装走上战场,希望在光荣的战斗中牺牲以逃避的念头,然而被家人及时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