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做了第一次,迟早会有第二第三次动手的!”
义愤填膺的查理见到哈灵顿张着嘴说不出反驳话语的场景,又转过去,满怀激动的看着流亡同伴们:
“无论如何,即使牺牲一切,我也绝对不会允许,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祖国被一个喜欢寡妇的小个子暴君攥在手中玩弄的!”
“该死的东西!你在说什么!”
和哈灵顿详谈的使者队伍中立刻就有一名随从站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查理。
亲王的妻子,那位围城者直系后裔在嫁入黑堡之前是嫁过人的,还不止一次......
两人年龄差了近六岁,少数几次公开露面的场合都有人非议,亲王和妻子看起来不像夫妻,说是姐弟,甚至成熟美艳的母亲和年轻阴郁的儿子也不是不可。
哈灵顿心里猛的一紧。
如果查理公开侮辱罗德里戈亲王,那流亡者群体本就寄人篱下的处境立刻就要变得更加被动了,他好不容易勉强争取到的一些成果说不定都要吐一些出去作为“冒犯的赔偿”。
然而年轻人却浑然不惧,目光反瞪回去:“我说的是玛格丽塔那个僭越称王的矮个———你觉得又是什么!?”
围观的人群众传来几声可以听出已经在极力克制了的嗤笑,和哈灵顿谈判的使者用阴冷愤怒的目光剐了随从一样,那侍从的脸色顿时吓得惨白,手脚冰凉。
使者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今天先到这,明天一样的时间,我还会来见哈灵顿大人的。”便转身离去,那名随从在原地愣了会,才慌不迭地跟了上去,挤进那群披着白袍,看起来不像仆人倒像神职的随从堆里。
留下流亡者的一帮人在原地,哈灵顿有心训斥,但看着查理坚毅的模样,加上他自己心里实际上.......也是认同对方的分析,那些“为了大局”“大业”之类的话,到了嘴边又实在难以说出去,思索了阵,也只能叹出一声苦闷,冲查理招了招手,转身离去。
第四十三章:房中对
“你不该公开这样形容......揭穿提利尔人。”
哈灵顿看着查理那张年轻,又充满倔强的脸庞,叹了口气,将酒杯倒满递给对方,自己端起另一杯一饮而尽。
年轻的后辈接过酒杯,并没有犹豫,同样昂起头,一气将其全数饮下,才放下酒杯,目光坚毅的看着哈灵顿,这位引领着流亡者们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奋战,通过自己的努力将松散的群体联合起来,哪怕这样的团结依然不够稳定,有着随时四分五裂的隐患,也足够称道了。
如果没有哈灵顿以救国会元老的身份出走,毅然竖起正统亲王的大旗团结了流亡者,那松散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如今,哪怕是被当做工具利用,至少还有一个能被拉上谈判桌,和提利尔人“交易”的资格,而不是被任人宰割。
所以哪怕如今已经出现了路线冲突,而除了对方转向,查理·阿奎坦是绝对不会以出卖埃斯塔利亚利益为代价,出让殖民地为条件,换来一个失去几乎所有的“正统王国”复辟的。
他拥护传统没错,甚至查理·阿奎坦的流亡原因也并无污点———他的家族一直亲近教会,在格里高利和艾尔联手清洗,重组战争教会的过程中表现“顽固”,死忠于教会,因此也遭受到了波及。
不过艾尔对这类没什么污点的势力一般不会下狠手,一般来说是先下“闭门令”,限制其和外界沟通一段时间作为警告,如果执意要上船共患难,那就囚禁、审查、判决一套,该流放的流放,该劳役的劳役。
但实际上查理的家族属于遭受波及比较小的那类,只是被金宫勒令闭门“自省”,不过他自己执拗,觉得既然支持传统派就该支持到底,于是号召家族主动离开本土去往殖民地以示抗拒,自己则只带了少数人来到提利尔和哈灵顿合流。
后来比尔巴利事件发生后他又后悔,早知道该去北方投入本土传统派的,这样还可以追随盖伦起义队伍。
所以光是从“复辟意志”,或者说“保王精神”上,查理是绝对可以信赖的旧党好战士......
“如果现在不公开说出,等到以后这些话可能没有机会再说给这么多人......”
年轻人一步也不愿意退让,他看着老斗士,坚持自己的观点。
“也许提利尔人能够帮恩里克殿下登上王位,但我也可以确定———那个王国,绝对也是一个破败、残疾,随时有被彻底灭亡危险的虚弱王国,而我,也绝对不会在祖国母亲伤痕累累的身躯上,去跪拜统治着这样国度的一位国王!”
哈灵顿彻底忍不住了,他位年轻人一步也不愿意退让的坚决而感到无力,一股愤怒又涌上了这名老斗士的心头。
“注意你的身份!查理·阿奎坦,你在评价的是你效忠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