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完一天的公务之后,艾尔回到房中休息。
尽管他已经可以少睡甚至不睡,通过汲取魔力来补充精力,但他还是习惯睡觉,就和一样,睡眠可以刷新状态,可以放空大脑。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是人山人海,有好多人在对着他欢呼,艾尔好像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在他的身前是迷雾,是悬崖,是未知中影影倬倬的巨大身影,但他却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进。
迷雾被破开,悬崖原是柳暗花明,而那些看似恐怖的存在,在似乎有着全能伟力的艾尔面前,却只能落荒而逃,四散而去。
在梦中他感到了一种莫大的满足,无数虚影簇拥着他欢呼,他行过的土地鲜花盛开,云白天蓝,他继续向前走,却忽然踏过了什么界限,随后一切就都消失了,人影,蔚蓝的世界......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斥着令人目眩的颜色,五彩缤纷,光污染、失重和错乱感的世界。
无数可怖,诡异的注视从虚空中投出,落在艾尔的身上。
他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却又感到了无穷的愤怒,似乎这些恶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他的羞辱。
艾尔毫不犹豫的向前迈出脚步,却瞬间又落入了仿佛无底的虚无中,旋转,下落。
坠落之中似乎有几个声音在他耳边呼唤着什么,他感到自己像是被几双手给托住了一样,但他没来得及仔细感受。
他醒了。
艾尔一般不会做梦。
这次的事属于极其罕见的情况。
上一次做梦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印象最深的只有那一次,在匹娜森林中被四母拉入梦境———直到今天他也不清楚那场梦究竟是四母还是四神的手笔。
但那场梦带给他的印象至今记忆犹新。
而今天的这个梦却很怪异,艾尔甚至想象不出它预示了些什么?
他会行差踏错?
恶意的窥视......
他的梦境必然带有某种征兆,按照正常来说,他肯定是要去找四母寻求解惑的,但这一次不知为何,艾尔不想把这个梦告诉他的母亲们,而是在心底自己反复咀嚼。
虽然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甚至他对这个梦的印象都在逐渐的淡化,但艾尔还是试图留下一丁半点的记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感觉也够了。
他随手向身边摸去,想和上次一样,在怪梦之后寻求养母胸怀的慰藉,但摸到的地方却是空的。
艾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次他是独自就寝。
他心里想后宫了。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群山远征”战事,他才回到玛格丽塔没多久便又回到雷玛斯了,人马娘不想动就没第一时间跟过来,艾尔干脆后宫都懒得带,给自己的吉尔还有后宫们的双手双脚双峰,还有三张嘴一并放个假。
现在忽然做了个征兆不详的怪梦,艾尔心里有些慌乱,正是需要软软的香香的奶球抚慰的时候,这下身边没人,他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早知道迟两天......不,早知道就不矫情了,念什么:“战事当前不可荒废于儿女情长!”
然后一个后宫都不带就跑到雷玛斯来。
呜,想阿丽娜的腹肌、想羊妈的小蹄子、想太太的臀和奶子......
雷玛斯。
一个人的夜。
在一场怪梦把他惊醒之后,艾尔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这样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了一阵,这场梦留给艾尔的印象也就逐渐淡去了,甚至变成了挖空记忆都回忆不起具体的模糊场景来。
艾尔知道不对,但他没觉得不对。
似乎遗忘......不管是暂时的还是永远,就都那样吧。
既然醒了他也就懒得再补觉了,做完噩梦都这样———万一睡的太快,又续上了怎么办?
他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开始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思考着当前的情况
大军不管是直接登陆恶地,通过贫瘠之地向黑岩堡——八峰山一线进发,开辟第二战场;还是从黑水湾直达巴拉克·海门,从那上岸之后再开赴前线,加入矮人的正面战场,都必然要以提利尔为前进基地。
艾尔也是打算借助这次支援矮人的大远征,考验一番联盟对提利尔的控制力。
看看必然要到来的,涉及方方面面的动员会暴露出些什么问题,他好趁着刀兵的余威未消,大力加以斧正。
“支援矮人乃是凡世秩序头等大事!竟然有人对此喋喋不休,鼓噪不满———原来是有萨图沙海盗在背后作祟!”
当然,艾尔搞人还是讲个师出有名的,绝对不能莫须有,也不能说随便栽一个“x国间谍”的帽子盖上去,这就要看他之后的手段以及提利尔人的态度了。
玛格丽塔那边无所事事,必须重视的一些事务都是涉外的,艾尔统一南国,成立“南方联盟”,以共主身份坐南望北,北面而称尊,这个事放游戏里大大小小也是要给个暂停时间的弹窗的。
战绩有了,地盘大了,影响也就大了,来拜门的人也就更多了。
比如一直苦恼于宫廷倾轧,派系斗争的阿尔道夫,似乎就有部分人把艾尔这个新生的“南方联盟”拉了出来,一派要把他当靶子,竖立一个潜在的威胁,凭此来扩军、加大对新世界投入力度巴拉巴拉;而其敌对的政治势力自然是要唱反调的,主张要和新生的联盟重新拟定当初半途而废的“前哨站”协定,在南方联盟境内获取一块飞地建立殖民前哨,以此增大对新世界的影响,可以通过此地为锚点,同时向新世界、阿拉比同时输送力量。
闹的不可开交,连艾尔这个远隔万里的外人也能从喋喋不休的特使以及前后两支他妈目的完全相反但却统一打着“帝国大议会”旗号的使团看出,老大哥内斗问题很严重。
后来艾尔嫌烦了直接不管,哪个崽子有空哪个崽子全权代表艾尔接见这些来,指明了来意是“带着帝国的友谊来拜访联盟之主”的嘴炮达人。
甚至有时候故意把他们凑在一块见面,让他们自己拌嘴吧,为艾尔节约些口舌。
他跑到雷玛斯来,反而感觉还很清静。
路上顺便还去了一趟米拉格连诺,去见见那位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城市”的前亲王,只是后者和拿破仑就差太多了,至少米拉格连诺是不会“永远忠诚于维斯孔蒂阁下”。
大公夫妇回到黑堡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罗德里戈大公爵本人被勒令“闭门思过”,但夫人伊莎贝拉则没这方面的限制,所以她不时会亲自露面,在市议会,行省法庭上———艾尔在提利尔设立的每个公国名义上最高权力机构,由公爵本人或是实权人物参与管理,直接向联盟中枢负责,保持维斯孔蒂家族的存在。
而艾尔则是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黑堡。
在大公爵的书房里,一边“旁听”由他指派的,来自五印教会的学士给大公爵授课,一边和惴惴不安的大公爵一起等待那件事的发生———公爵夫人,伊莎贝拉回家。
随后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被突然袭击打懵了的伊莎贝拉有一瞬间的花容失色,但还是强制镇定下来,行礼、问候,恭恭敬敬,没有一处不符合礼仪的,气度比因为妻子到家———知晓接下来即将会发生的一切而咬牙切齿,面带羞怒,却又不敢直视艾尔的大公本人要出色太多。
艾尔当时都感慨:
“你啊你,要是以前多向夫人学习,不搞那些破事。”
“即便抗拒我师,雷玛斯盟约之后,朕也是不吝尊位以待,委汝以实权的。”
“哪里能像今天呢......”
说完艾尔就拉过王妃,让对方坐到自己怀里,自己坐在一把大椅子上面,坐在罗德里戈的身后。
他一边在前亲王的身后玩弄他的妻子,一边勒令讲师继续授课,而罗德里戈听着身后传来妻子的呻吟,和那人肆无忌惮的玩弄声响,甚至都不能回头。
男人之辱,应该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