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逸阳自然是来到蒋纯惜这边。
“将军又来我这里干嘛?是觉得我还不够遭夫人记恨吗?”话说着,蒋纯惜眼眶就红了起来,“你走,你马上给我走,以后再也不要来我这里了,我可不想再因为你受冤枉气。”
“将军,您别跟姨娘一般计较,”小蝶赶紧红着眼眶说道,“姨娘之所以这样,这也是因为早上在少夫人那里受了气,这才把气撒在将军身上,并不是真要让将军走的。”
“小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觉得我这里容不下你这个大佛,着急着想去投靠新的主子了,”蒋纯惜气愤看着小蝶,“好啊!还真是好的很,这新夫人刚进门,我身边的丫鬟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投靠新的主子。”
“我就知道,你陆逸阳娶了妻,整个陆府就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话说着,蒋纯惜就往床上倒去,趴在床上痛哭起来,“呜呜!我不活了,我干脆现在就去死算了,也省的这样被人欺负,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陆逸阳挥了挥手让小蝶出来后,这才来到床上坐下温柔的安抚蒋纯惜:“好了,快别哭了,看你哭成这样,简直要心疼死我了。”
“你少又跟我说一些花言巧语了,”蒋纯惜抬起头来,怒视着陆逸阳,“欺负我最狠的人就是你陆逸阳了,陆逸阳,我真是前世欠了你,这世才遇到你这样的冤家。”
“呜呜!”蒋纯惜又把头埋进被子上,“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遇到你陆逸阳这样的负心汉,简直就是我的劫难,所以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了,那样的话,还能在你心里留点好的念想,总比被你厌弃了,再去死来得好。”
“你那好夫人可是跟我说了,让我给她走着瞧,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就好像你陆逸阳就是她手里逃不出去的孙猴子,她想要你让你厌弃我易如反掌。”
“不过也是,人家可是千金小姐,家世容貌手段岂是我这等平民出生的卑贱之人可比的,人家想拿捏你的心,那就是勾勾手指的事而已,不像我,得豁出去半条性命才能得到你的垂爱。”
原主的前世总是因为阮宁卿跟陆逸阳争吵,这才输给了阮宁卿,毕竟一个是满心满眼都是他,还温柔体贴的妻子,一个是个像泼妇似的,总是跟他争吵不休,陆逸阳的心会逐渐偏向阮宁卿,那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吗?
而蒋纯惜此时的做法则是作,女人不作,男人不爱,很多男人有时候就是非常犯贱,特别吃女人这套。
不然怎么说会作的女人最命好。
“纯惜,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呢,”陆逸阳很是无奈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别因为别人说一些是非而非的话,就来质疑我对你的真心。”
“那是是非而非的话吗,”蒋纯惜气愤的坐起身来,泪眼婆娑愤怒道,“你那好夫人都差指着鼻子骂我自不量力,她那是赤裸裸的羞辱我,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能呵斥我。”
“陆逸阳,你口口声声说你对我是真心的,可结果怎么着,这么快你就替你那好夫人说起好话来了,”话说着,蒋纯惜就用手推搡着陆逸阳,“你走,你马上给我走,既然你的心都已经偏向你那好夫人,那你还留在我这里干嘛,还不赶紧去找你那好夫人。”
“纯惜,你别闹了,”陆逸阳紧紧抱住蒋纯惜,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应该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呜呜!”蒋纯惜放声痛哭起来,“陆逸阳,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对你的心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你,我可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
“所以你那好夫人凭什么瞧不起我,话里有话暗讽我出身卑贱,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一副轻蔑的语气说会让我好瞧的,不会让我得意太久的。”
“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明明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充其量就是个不要脸的插足者,难道就因为她是你八抬大轿娶进来的,所以就能高高在上的来蔑视我,还说什么会让你擦亮眼睛,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陆逸阳,”蒋纯惜声音悲痛了起来,“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虽然我的出身卑微,但在边关,从我手里救治了多少人,就连你,也是我从阎王爷那里给救回来的,所以你那好夫人凭什么瞧不起我?”
陆逸阳眸光泛起戾气。
好好好,她阮宁卿还真是好得很啊!
“我这就去找她贱人算账。”陆逸阳松开蒋纯惜就要站起身来。
“你要干嘛?”蒋纯惜连忙抱住陆逸阳的手臂,“陆逸阳,你是觉得自己害我还害的不够吗?”
“纯惜,”陆逸阳又是一脸的无奈,“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我这是要去替你出气,阮宁卿那个贱人敢欺辱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你要替我出气,然后呢?”蒋纯惜委屈巴巴道,“你又不能把人给休了,我还是得照样在你那好夫人手底下讨生活,你现在跑去替我出气,除了让你那好夫人更加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用处?”
“就算我求求你了,少给我招来嫉恨了,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些让人死的办法多的是,特别是在这种深宅大院里。”
“陆逸阳,”蒋纯惜悲痛又绝望到,“不然你还是赶紧跟你那好夫人圆房吧!我今日算是看清楚了,你那好夫人手段厉害的紧呢?再加上还有你母亲,这要是你总拖着不圆房,你那好母亲能放过我吗?”
“你忘了我刚嫁给你时,你那好母亲是如何磋磨我的,她们一个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是你的亲生母亲,这要是她们联合起来不给我活路,你是绝对不可能护得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