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君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沉稳地望向齐凡轩,缓缓开口说道:“不必担忧,你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今日劳累过度,身体疲乏罢了。只需静心休养数日,便可恢复如初。”
“不过呀,还得庆幸你平日里坚持锻炼,身体素质良好,又有武功根基。否则,经此一遭,你怕是要在床上静养半月之久。更遑论参加大考了,恐怕连出门去学堂都成问题。”
仁君兰面色温和地说着,说完便转头望向依旧静立在旁、随时待命的福生,吩咐道:“福生,将我放搁小几上的银针与油灯取来!”
一旁的福生,心中早已按捺不住那如惊涛骇浪般汹涌的激动。自听到陆姑娘成功脱险那一刻起,他的心便犹如揣着一只躁动不安的小鹿,剧烈跳动着。对自家公子仁君兰的敬仰,也如滚滚黄河之水奔腾不息。
想到公子此次又成功拯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福生更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骄傲与自豪。而后,当福生亲眼目睹自家公子与齐公子之间那份真挚深厚、纯粹无暇的情谊,以及他们亲切随和、毫无芥蒂的交谈时,他的内心更是被欣喜若狂填满,数次险些冲破理智的堤坝,忍不住要插上几句话。
不过幸而福生深知,此刻公子正专注于为齐公子诊治,容不可有丝毫打扰,这才竭力克制住了自己。只是静静地立于一旁,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家公子,满心期许公子能再度妙手回春,将齐公子的身子治愈。
而此刻,当听到自家公子的吩咐时,福生不由得心中一喜,紧接着,即刻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公子!”言罢,他旋即转身疾步走向适才仁君兰放置银针与油灯之处,步履轻快有力,眼神中满是急切,一心只想迅速完成公子所托之事,好让公子能尽快为齐凡轩诊治。
很快,福生便一手稳稳地捧着银针套,一手托着仍在燃烧的油灯,毕恭毕敬地呈至仁君兰面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说道:“公子,银针与油灯小的已取来了。”
仁君兰微微颔首,旋即伸手接过银针套,目光中闪过一丝嘉许,沉声道:“嗯,将油灯置于桌上即可。”福生闻之,遵命行事。
紧接着,仁君兰便轻轻打开银针套,从中选出一根纤细的银针,置于灯火之上,仔细地烘烤着。齐凡轩凝视着仁君兰娴熟的动作,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虽身体依旧虚弱无力,但此刻却感到无比安心。
仁君兰烘烤完毕,便抬头对齐凡轩和颜悦色地说道:“凡轩,接下来我要用针灸为你调理一番,或许会有少许刺痛之感,你需稍加忍耐。毕竟,你这劳累过度、身体疲乏之症,针灸最为有效,亦最为迅捷。”
齐凡轩听此话语,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可以承受。于是,接下来,仁君兰便凭借多年行医的经验,精准无误地找准穴位,而后轻柔且沉稳地将银针刺入齐凡轩体内。
随着银针徐徐刺入,齐凡轩先是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但却转瞬即逝,紧接着一种奇异的酸胀感迅速蔓延开来,宛如全身经络皆被这细小的银针激活,气血也开始顺畅地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