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急着想要离开香港,这两天全香港戒备森严,他只能借这艘离港的游轮离开。”
我此时是明白了,钱老板为什么会登上这艘游轮了,原来是将计就计,送宁虎离开。
估计这几天,离开香港的船只,估计无一幸免的都要接受检查。
但这艘游轮不一样,上面都是达官贵人,没有人敢搜查,所以宁虎必然是想要借此离开的。
刚好顾霆深以及程煜请君入瓮,只不过我不明白,程煜为什么好端端的让我来。
他做事儿向来不会无厘头,既然让我上船了,必然是有我的作用。
钱老板明显有些慌了,但还是强装镇定,“顾局长,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就是个小人物,混口饭吃。”
“等上岸,我一定配合你们全香港的搜查,你看行吗?”
顾霆深没说话,一双锋利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钱老板,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程煜对着钱老板的腿就是一枪,逼的他单膝跪地,血液有零星的几滴喷射在我的裙摆上。
我站在原地没动,程煜转动着手上的枪支,凉薄的开口,“钱老板,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办不了,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说着他将枪抵在了钱老板的额头,钱老板,被吓得脸色一白,忙开口说,“二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没有办法,说让宁虎手里掌握着我大量的涉黑证据。”
“我也是被胁迫,才猪油蒙了心,接收这烫手山芋,你不知道,我都快悔死了。”
看着钱老板这一脸懊悔的样子,程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拿枪盯着钱老板,钱老板立刻反应过来,继续说,“八点半的时候,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宁虎会从前方甲板上离开。”
顾霆深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对我说,“沉欢,我先去甲板上,你留在这别动。”
说完,他抬头看了一眼程煜,随后转身开门离开。
等到顾霆深离开后,我腿脚有些酸软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浑身血液仿佛像是凝结一般。
程煜收起了枪,轻笑一声,“钱老板,我可以放了你,让你安全上岸,只不过我要你做件事情。”
钱老板捂着受伤流血的腿,从地上站起,不住的点头,“二爷,你说,只要我能坐到,一定万死不辞。”
“听说程家有批货在香港,你帮我拦半个月。”
“什么?程家?”钱老板瞪圆了眼,显然是没想到,“二爷,那可是程家,你就算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钱老板开口求饶,我不知道程家的背景来历,但是我知道,程煜口中的程家,应该就是他的姓了。
“你不敢,可赵记辉敢啊。”程煜深沉的开口。
程煜的话说的模棱两可,钱老板看向一旁的我,咬了咬牙,最终答应。
我心里一阵发毛,觉得怪怪的。
程煜让人把钱老板带出去疗伤,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跟我说话。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就见他慢条斯理的将桌上的照片,还有资料重新装进牛皮纸袋。
只不过不经意间,我还是看到了照片上清丽,笑颜如花的女孩样子。
程煜出了赌坊,就直接回到五楼,我有些迟疑,毕竟刚刚顾霆深让我在赌坊等他。
可想想还是跟在程煜的身后离开,等回到房间里,我迫不及待的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你跟顾霆深两人商量好的?”
程煜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挑眉看我,“这还不明显吗?”
“为什么让我来?”今天的行动完全没必要带上我,可为什么程煜还是让我上船呢?
我有些不疑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想要将脑中的阴云给拨开。
程煜手中夹着烟,手指沿着我的唇,一路滑到我的锁骨,随后又到我的胸前,我伸手打掉他的手,而程煜并不在意,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将唇瓣贴了过来,就中冰凉的液体渡到我的嘴里,我挣扎着,酒液顺着我的唇浸湿了我的胸前。
我将身上的男人给推开。
脸色一冷,大力的推开男人,重重的用手擦拭着唇。
程煜倒也不在意,将手中酒杯放下,邪肆张扬的看着我,“自然是想舍不得小妈。”
我没吱声,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直觉的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程煜也答应过我,这件事情之后,就再也不会找我了,希望今晚没有出什么纰漏才好。
我坐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顾霆深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天都逐渐亮了,可顾霆深那里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可不是什么无知的少女,宁虎既然已经决定了想要借着这个游轮离开。
那不然不可能没有做完全的准备的,恐怕昨天晚上也少不了一阵激战。
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我几乎一瞬间紧张的看向门口,程煜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开门。
随后就见浑身是血的顾霆深,正站在门口,我脑中紧绷的一根弦,这才松开。
我快步的来到顾霆深面前,担忧的开口问,“你受伤了?”
顾霆深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着我情绪,摇头,“没有,昨天晚上我们刚到甲板上,接应宁虎的船来了,最终还是没能抓到他,让他跑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开口问。
宁虎确实是心头大患,经过昨天晚上,恐怕这件事情是要不死不休了。
顾霆深眸中晦暗不明,看了程煜一眼,欲言又止的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等船登岸了再说。”
我没有继续再追问,中午的时候,船顺利的登录维多利亚港。
相比于前一天晚上的疯狂,此时那些有头有脸的名流,又变的人模人样,我在大厅的时候,看到很多被介绍来的场子里的姑娘,一脸憔悴的集结在大厅里。
按照惯例,等到这些权贵离开后,等到半夜,这些女孩才能离开船。
“欢欢姐,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