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败了?六万大军完了??”
“这,这怎么可能?!”
当赤谷城中的乌孙贵族们听闻北方战报时,无不震惊失色。′e~z?晓_税,惘` .已¨发?布?最′新?漳_节,
那可是足六万的大军啊!
他们本以为就算再不济,这一仗也会持续很久,给汉人制造不少麻烦。
但是结果,那个大汉的唐王殿下竟然三百骑出城,一夜间就将其摧毁,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汉人莫非真有天神相助?“一位部落首领喃喃自语,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
“不,是那个苏曜...他根本不是人!”另一位亲眼目睹过苏曜战斗的贵族颤抖着说,“我曾见过他一刀劈死了七八个人......”
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传遍全城。那些原本观望的部落首领们纷纷改变态度,争先恐后地向汉军表示忠诚。热湖六大部连夜派来使者,献上珍贵的白鹿皮和黄金,以示臣服。
王宫中,乌孙王贵奢靡站在窗前,望着北方渐暗的天色,长叹一声:“天命如此啊......”
阿什丽公主站在父亲身旁,眼中则充满了对兄长命运的担忧:“父王...兄长还活着吗?”
见贵奢靡沉默,右国相托力格说:“回公主,大王子已被唐王殿下生擒,现正押解回城。”
公主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贵奢靡却看得很清楚,汉人特意把他抓回来,绝不会轻易放过。
贵奢靡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好,好啊!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总归还是尝到了苦头!”
“传令下去,准备迎接唐王凯旋!”
果然,当苏曜凯旋后,紧接着到来的便是一场严酷的审判大会。
三日后正午,赤谷城东门广场,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每一个角落。
高台之上,苏曜端坐正中,乌孙王贵奢靡与周瑜和托力格则各自分列左右。
在台下,被俘的叛乱贵族和部落首领们跪了一地,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手脚被铁链锁住,身后站着持刀的汉军士兵。
“带上来!”苏曜一声令下,数十名俘虏被押上高台。为首的正是大王子安振犁,他衣衫褴褛,满脸血污,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周瑜起身宣读罪状:“查安振犁等叛逆,违抗王命,擅起刀兵,致使生灵涂炭......”
每读一条罪状,台下的乌孙百姓就发出一阵惊呼。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此刻却像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
“按律当诛九族!”周瑜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但唐王殿下仁慈,只诛首恶,余者发配洛阳为奴!”
话音一落,前排十数人便已人头落地。
“噫——”
“要,要全杀了吗?”
围观的乌孙百姓和贵族们瞪着大眼,看着那些参与叛乱的部落首领们被一个个拖到台前,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处决。
他们的家眷则被铁链串成一串,在汉军押解下准备踏上东去的漫漫征途。
“不要啊!饶命啊!”一个肥胖的部落首领瘫软在地,哭喊着求饶,“我是被逼的,都是大王子胁迫我的啊!”
周瑜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拖下去斩了!”
这一幕让观礼的乌孙贵族们不寒而栗。右国相托力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自庆幸自己站对了队伍。
而那些曾经动摇过的部落首领更是后怕不已,纷纷跪地高呼:“唐王英明!我等永世臣服大汉!”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随着一颗颗人头落地,行刑的高台早已被鲜血染红。
待到最后一个参与叛乱的部族首领被斩首后,台上便只剩下安振犁一人跪在血泊之中。
他的眼睛发愣,身子发抖,甚至连裤裆湿透都没察觉。
只剩他最后一个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安振犁自己也基本处在木然等死的状态。
然而,苏曜下来的表态却让他们大感意外。\求·书-帮, .更?薪~最.全′
“至于安振犁...此子虽为首恶,但毕竟是昆靡的儿子,乌孙的王子,本王就不越俎代庖了。该怎么处置就交由乌孙王自行决断罢。”
“啊?”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乌孙百姓交头接耳,贵族们面面相觑,就连跪在地上的安振犁都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高台。
在那里,贵奢靡更是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苏曜会给他一个这样的选择。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心生绝望。
这可真是好狠辣的一招啊!
他先是定性了其叛逆首恶的罪行,然后才交给自己处理。
贵奢靡哪里会不明白苏曜这是要他在儿子和国法之间做抉择?
倘若他轻饶了儿子,那乌孙国法度何在?尤其是之前那么多贵族都被牵连处决,却唯有被他们追随的儿子活了下来,如此处置,往后谁还敢为他们家忠诚效死?
可若亲手处决自己的骨肉......
贵奢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别看他之前对这个儿子诸多猜忌制衡,但这个长子确实也是诸子中最让他满意的一个,也是他心目中最好的太子人选。
他的打压,只是希望这个儿子不要膨胀太快,威胁自己的统治。
贵奢靡颤抖着站起身,在万众瞩目下走向安振犁,他苍老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扭曲,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
“父王!”安振犁突然挣扎着跪直身体,眼中迸发出求生的光芒,“儿臣知错了!父王饶命啊!”
贵奢靡的手剧烈颤抖着,几乎无法保持身形。他转头望向苏曜,却见那位年轻的唐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昆靡陛下,不管你怎么处置,我大汉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冠冕堂皇!
贵奢靡不信。
在这血淋淋的高台上,贵奢靡不敢去赌这会否是大汉对他忠诚的试探。
于是,贵奢靡深吸一口气,缓缓从腰间拔出象征王权的金刀,大喊一声逆子就要将大皇子处决。
然而,也许是他老了,又或者是心软,还可能是大皇子在生命垂危之际爆发的求生欲望......
总之,这一刀并没有砍中目标。
在危急关头,大皇子奋力挣扎,一个轱辘滚到了台下。
“父王饶命!儿臣知错了!”安振犁在泥地上连滚带爬,涕泪横流,“儿臣愿永世效忠大汉,绝不再叛了!”
这一变故让全场哗然。贵奢靡举着金刀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然而,他还是压制了自己的情绪,追上去一路追砍。
叮当哐当的。
就在众目睽睽下,贵奢靡与大皇子上演“激情”追逐。
大皇子奋力挣扎,左右翻滚,贵奢靡则一刀刀落空,场面一时滑稽至极。
最后还是周瑜看不下去了,请示苏曜之后派人将其拿下:
“昆靡的意志唐王已经明白了,殿下不忍见你们父子亲亲相害,大皇子便就此押解进京,交由天子发落吧。”
苏曜微微颔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乌孙王忠义可嘉,本王甚是欣慰。来人,将大王子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随着铁链哗啦作响,安振犁被五花大绑拖了下去。他挣扎着回头,声嘶力竭地喊道:“父王!父王救我啊!”
贵奢靡颓然跪地,金刀“当啷”一声掉落。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乌孙王,此刻仿佛被抽走了脊梁,整个人佝偻得像风中残烛。
“昆靡请起。”苏曜亲自上前搀扶,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三日后咱们就该启程返京了,还望陛下早做准备。”
当夜,王宫深处传来阵阵压抑的呜咽。乌孙王妃跪在佛堂前,泪水打湿了经卷。而贵奢靡则独自在密室中,将珍藏的美酒一瓶接一瓶的灌进腹中。
他是乌孙的昆靡,如今却什么都保护不了......
一旦他入了汉人的京师,自己就将彻底陷身藩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人耀武扬威的斩了他的儿子,蚕食他的领地。.k¢a′k¨a¢w~x¢.,c·o*m¢
恍然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对门外大喊:
“快!传公主过来,让阿什丽来见我!”
夜深人静,阿什丽匆匆赶到父王的寝殿时,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皱起了眉头。烛火摇曳中,贵奢靡瘫坐在羊毛地毯上,金冠歪斜,华贵的锦袍沾满酒渍,哪里还有半分草原雄主的气度。
“父王!”阿什丽跪坐下来,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您不能再喝了!”
“阿什丽...我的小阿什
丽...”贵奢靡浑浊的双眼突然亮起骇人的光芒,他猛地抓住女儿的手腕,“去求他!现在只有你能救你兄长了!”
少女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她看着父王充血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是说...让我去求唐王?”
“没错!”
贵奢靡的声音低沉又嘶哑:
“我知道的,那汉将对你定是有点意思,否则为何只许你能自由活动?”
“父王,我......”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有没有发生什么,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老王的视线扫过女儿纤细雪白的脖颈和初绽婀娜的曲线,红着眼睛咬着牙齿低声催促:
“去求他!用尽一切办法,让他放过你大哥!”
阿什丽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当然明白父王话中的暗示,但这样的要求却让她如坠冰窟。
“父王...我...”阿什丽的声音细若蚊呐,眼中噙满泪水。
贵奢靡猛地将女儿拉近,酒气喷在她脸上:“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大哥死吗?他可是你亲哥哥!”
“可是...可是唐王他...”阿什丽想起那个如魔神般的身影,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他不会听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贵奢靡松开手,颓然靠回软垫,“阿什丽,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你若不去,你大哥必死无疑。”
阿什丽跪坐在地上,泪水无声滑落。她想起小时候大哥带她骑马射箭的场景,想起他每次出征归来都会给她带礼物...
“我...我去。”少女终于哽咽着点头。
贵奢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去吧,我的小阿什丽。乌孙的未来...就靠你了。”
......
不久之后,苏曜寝殿的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与人声。
“公主请留步,唐王已经就寝,若有什么事情还请明日再来吧。”
“我...我有要事求见唐王殿下。”阿什丽的声音细若蚊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守卫为难地对视一眼:“这......”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打开,红儿披着外衣走了出来,看到阿什丽时微微一愣:“公主殿下?这么晚了...”
阿什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红儿姑娘,能否...能否让我见一见唐王殿下?”
红儿上下打量了阿什丽一眼,看着这位乌孙公主红肿的双眼和凌乱的发丝,心中已猜到了几分来意。
“殿下连日征战,刚刚歇下,有什么事情要不明日再来吧。”
阿什丽咬着嘴唇,看着红儿脸颊上微微的潮红和略微不整的衣衫,知道这个女孩总是陪在苏曜身边,当即也顾不上许多,竟然纳头便拜,哭求说:
“事关我大哥的性命...求红儿姑娘帮忙通传一声吧!”
红儿见状,连忙扶起阿什丽:“公主殿下这是做什么...我一个奴婢哪里当得起如此大礼,你快快请起。”
见阿什丽不动,红儿犹豫片刻,终于轻叹一声:“罢了,我这就去禀报殿下,但殿下见不见你......”
“我明白,多谢红儿姑娘。”阿什丽感激地点头。
红儿转身回到内室,不一会儿便出来传话:“殿下说请公主进去。”
阿什丽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跟随红儿步入内室。
烛光摇曳中,苏曜长发披肩,合衣坐在床前,看不清脸色。
阿什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求唐王殿下开恩,饶我兄长一命!”
“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苏曜语气略有玩味:
“处死大皇子是你父亲的意思,孤不忍见他们骨肉相残方才决定将他押解赴京行刑,你若想救你兄长,不求你父王反倒来求孤岂不是本末倒置?”
阿什丽抬起头,泪水在烛光下闪烁:“父王...父王他身不由己。我知道殿下您才是真正能决定我兄长生死的人......”
她颤抖着解开腰间束带,华美的外袍滑落在地:“只要殿下肯放过我兄长,阿什丽愿意...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说话间,她伏身拱到苏曜脚边,竟然就这么低头亲吻了苏曜的脚尖。
嘶——
一阵酥麻自苏曜脚底生起,即便心理有
所准备,但苏曜还是被这个小公主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
苏曜微微眯起眼睛,俯视着跪伏在脚下的阿什丽。少女纤细的脖颈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棕色的长发散落在地毯上,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
“公主殿下,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曜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我知道...”
阿什丽浑身一颤,琥珀色的眼眸中噙满泪水,手上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苏曜的脚:
“这是我们乌孙最高的臣服礼...殿下若肯开恩,阿什丽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奉......”
苏曜眉头紧锁,看着地上蜷缩如小动物一样的少女,终究还是无法否认自己心中的动容。
这就是征服者的感觉吗?
怪不得无数帝王对此趋之若鹜,前赴后继,征战四方。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其一言一行都能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如今随着他们战场上决定性的胜利,整个乌孙都已匍匐在他的脚下,此刻在这烛光摇曳的寝殿内,这位异国公主卑微的臣服就是最好的明证。
只要他勾勾手指,今夜这个昔日无比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就将献身床榻,任他摆布,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殿下......”
恍惚间,苏曜似乎听到了红儿的轻唤,他抬眼望去,却见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在用关切的眼神望着他。
苏曜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躁动的欲望。
“公主请起,此事容后再议。”
阿什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却又带着几分惶恐:“殿下是答应了吗?”
苏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红儿:“带公主去偏殿休息,明日再说。”
红儿会意,轻轻搀扶起阿什丽:“公主殿下,请随我来。”
阿什丽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苏曜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得低头跟随红儿离去。
待两人离开后,苏曜独自站在窗前,又望了一眼月色下的赤谷城后,倒头就睡。
这一觉,苏曜久违的选择了系统的休眠,快速的渡过了一夜。
而第二天他刚刚起床,身边的红儿就匆匆报告。
“阿什丽公主...她病倒了。”
原来,那个小公主昨夜离开后竟然没有好好休息,而是选择在他殿外长跪不起,一跪就是一整夜。
如今正逢寒冬腊月,她又衣衫单薄,这一夜过去没等到苏曜醒来,自己倒是率先倒下了。
“你这是何苦呢?”
公主寝殿,苏曜看着阿什丽苍白的脸色,轻叹一声。
“殿下,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求你饶我大哥一命吧......”
阿什丽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抓着苏曜的手。
“你可知你大哥若活着,对我大汉意味着什么?”
阿什丽一怔,随即明白了苏曜的顾虑——大哥在军中威望甚高,若他活着,乌孙就永远存在一个反抗的火种。
“可是...”她哽咽道,“他毕竟是我嫡亲的哥哥啊......”
“嫡亲的哥哥?”
这时,苏曜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公主当时敢一意孤行的往北方跑。
原来,乌孙老王虽然儿孙众多,但大皇子与阿什丽倒是难得的同母兄妹。
不过,仅凭感情,苏曜又怎会轻易放过?
若是为了一个女子的感情,就置家国大义于不顾,他不就成了历史书上的那些昏君了吗?
“其实留他们大皇子一命倒也不是不行。”
说话的是周瑜。
阿什利公主衣衫不整的在唐王寝殿前长跪一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宫内外。
周瑜也是早早的就赶来查看,这时他敏锐的察觉到苏曜神色间的松动,立即上前进言:
“殿下,臣有一策,既可保全大皇子性命,又能消除后患。”
苏曜挑眉:“哦?公瑾有何高见?”
周瑜的建议很简单。
如今乌孙王已经既然决定处决大皇子,表明态度,朝廷也可以大度一点,将其赦免,把大皇子罢黜为庶人,发配军中,去东北或者南方海外等地效力。
如此以来,既彰显了朝廷的宽仁,又能让大皇子远离乌孙故土,断绝其复起的可能。
“至于阿什丽公主...”周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床
榻上的少女,“公主如此重情重义,不顾流言蜚语求情,不如殿下就成人之美,也将其纳入王府,也算是给乌孙王族一个体面如此汉乌通好,两国联姻,更能彰显我大汉恩威并施之德。”
苏曜闻言,目光转向床榻上的阿什丽。少女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却不敢与他对视,只是紧紧攥着被角,等待他的决定。
苏曜沉思片刻,终于点头:“罢了,就依公瑾所言。不过...”
他转向阿什丽,严肃道:“公主需明白,你大哥虽可免一死,但此生不得再回乌孙。若他再生异心,休怪本王无情。”
阿什丽喜极而泣,挣扎着起身叩首:“多谢殿下开恩!阿什丽...阿什丽愿终生侍奉殿下,绝无二心!”
苏曜扶起少女,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轻叹一声:“先养好身子吧。三日后我们就要启程返京,这一路山高水长,可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
此战俘虏众多,缴获丰厚,又加之乌孙王族几乎被尽数迁入中原,他们还有各部首领入京朝贡携带的大量物资,三天时间根本准备不完。
于是乎,原定三天的时间一拖再拖,等了足足七天队伍才算堪堪上路,踏上东归的旅程。
队伍最前方是苏曜率领的汉军精锐,中间是乌孙王族和归顺的贵族们,后方则是满载战利品的车队和押送俘虏的队伍。
乌孙王贵奢靡站在车驾前,最后望了一眼赤谷城雄伟的城墙。这座他生活了数十年的王都,如今已物是人非。
“父王...”阿什丽搀扶着父亲,眼中满是担忧。
贵奢靡拍了拍女儿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吧,该上路了。”
随着号角声响起,队伍缓缓向东行进。城墙上,留守的乌孙官员和百姓跪伏送行,哭声一片。
苏曜策马走在最前方,身后是飘扬的汉旗。他回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赤谷城,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场远征终于阶段性的落下了帷幕,随着乌孙全境归顺,西域大局已定。
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洛阳盛大的庆功宴,和许久未见的妻儿.....
队伍不停的行进,一路上,这庞大的队伍还在不断的增添人员。
沿途诸部落和西域诸国,闻知大将军凯旋,纷纷前来加入朝贡队伍。
甚至还有远在葱岭以西的大宛和康居这种已经臣服贵霜帝国的属国使者加入。
他们带着一车车珍贵的贡品和礼物,希望能在大将军与大汉天子面前留下好印象,以达成自己出使的任务。
“哦?大宛和康居的使者?”
“来的正好,把他们传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