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害人终害己

第一十八章 害人终害己

江妤年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笑容,进退有度得和人攀谈。

灯光之下,江妤年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裴疏靳不由得看得痴了,记忆里,她总是一身宽松的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素面朝天地忙碌着。

今晚的她真的很让人惊艳,他看着江妤年和其他男人握手,尽管很有分寸,却还是让他心底升腾起想要冲过去将那些男人的手拍开的冲动。

“疏靳……”白袅袅见他看着江妤年的方向发呆,轻声呼唤着。

但裴疏靳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白袅袅气地咬牙切齿,她悄然离开。

白袅袅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的监视下。

傅瑾年看着白袅袅买通服务生在酒水里下药,随即朝着不远处的周墨勾了勾手指。

周墨结束和别人的聊天走了过来,傅瑾年示意他附耳过来,他在周墨耳边小声叮嘱几句后,周墨就离开了。

江妤年好不容易陪着导师应酬完了,就回到了沈月华身边。

“作为导师的得意门生就是幸福。”

沈月华感慨着,他们导师在各界的影响力摆在那里,今天又逐一将江妤年介绍给大佬们认识,无形中给她开拓了很多人脉。

她倒不是妒忌,就是后悔当年没好好读书。

“要不等会我跟导师说一下,你也想多认识几个人。”

江妤年调侃着沈月华,后者一副敬谢不恭的模样。

“算了,我能够成为导师记忆里最鲜明的一笔,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江妤年被她逗笑,当初的沈月华就是导师最头疼的存在。

沈月华家庭条件摆在那里,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风光无限得活几辈子。

别的富二代都想努力地证明自己,偏偏沈月华一副我天生好命,就不参与内卷的模样,成绩虽然不是调查为,但是那副别人都不看好我,偏偏我还最不争气的学习状态,让她成为导师最头疼的存在。

有服务生走了过来,江妤年从他手中拿了一杯白水,喝了几口。

躲在暗处的白袅袅见状,不由得露出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

服务生来到她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都按您说地办好了。”

白袅袅满意点头,“好,我知道了。”

服务生将一杯牛奶放到她的手边,“这是您要的牛奶,我先去忙了。”

白袅袅点点头,随即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

江妤年和沈月华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傅瑾年看着她脸上明艳的笑容,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服务生来到他的身边,拘谨得站在那里,声音颤抖求饶。

“傅总,我都按照您的安排办好了,求您饶了我这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他本来还因为有人给他钱让他给人下药,轻而易举就赚了两千块而开心。

钱刚刚揣兜里,就被傅瑾年请了过来。

这才知道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把白袅袅给她的两千块钱掏了出来,交给傅瑾年试图将功赎罪。

傅瑾年瞳仁之中闪过一抹讥讽。

“过来。”

服务生举着两千块钱颤抖着腿走了过来,他真的太害怕了,最后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膝行来到傅瑾年的身边。

“傅总,她就给我这么多,真的。”

服务生真后悔答应白袅袅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又不吃人,你这么怕我干什么?”

傅瑾年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递到嘴边,周墨随即上前为他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重的烟雾。

傅瑾年透过烟雾打量着服务生,那双充斥着凌厉光芒的眼眸,让服务生有种无所遁形的局促感。

服务生都要怕死了,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首府搭上话。

更何况是这么近距离得接触,傅瑾年虽然嘴角含笑,但他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火。

“傅总,您还有什么指示?”

服务生斗胆询问,他左右都躲不过去了,索性硬着头皮面对。

“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握得好,事成之后我还给你一笔钱。”

傅瑾年眼眸微垂,凝视着烟头上猩红的火焰。

服务生急忙答应。

“有什么安排您直接说就好,我保证赴汤蹈火也要完成,至于钱就不用了,能给傅总办事是我的荣幸。”

他生怕答应迟了,就被傅瑾年给收拾了。

外界传言傅瑾年手段狠辣,狠起来连自家人都一起解决。

他不过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怎么敢惹傅瑾年,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瑾年叮嘱服务生几句后,周墨将一个信封交给服务生。

服务生打开里面赫然是两万块现金,他急忙推辞,却对上傅瑾年不容置疑的眸,最终颤抖着收下。

宴会厅

江妤年和同学们聊得开心,她就像一朵明艳的花,身边围绕着很多人,她们侃侃而谈,那欢快的氛围就仿佛回到了上学时候。

白袅袅坐在一边看着时间,按理说药效也该发作了,怎么江妤年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不对劲儿呀?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明显感觉体温逐渐升高,身体里的血液也逐渐沸腾。

她意识到情况不对,顿时恶狠狠地瞪向江妤年的方向。

白袅袅不明白,明明是给江妤年下的药,怎么最后会在她让服务生送来的牛奶里。

“该死的,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她焦急得四处寻找着裴疏靳,身体里的异常让她很担心,她现在怀孕初期,在药物的作用下,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孩子。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肚子,这里面可是她通向豪门的入场券,不能有任何闪失。

但身体里异常的感觉正疯狂得叫嚣着,她需要尽快疏解,不然那沸腾的血液仿佛要冲破她的身体。

白袅袅眼底染上怨毒的光芒,随即拿出手机给裴疏靳打去电话。

“疏靳,我好难受,你在哪里?”

裴疏靳听着电话里白袅袅明显不对劲儿的声音,焦急得在宴会场内寻找,在看到她所在的位置后,和正在攀谈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后,就快步朝着白袅袅走了过去。

“袅袅,你怎么了?”